“可凡事总的有个底线。这些年你们前前后后在我身上拿到的利益,足够抵偿你们那几年的养育之恩了!我父母车祸去世,法院把我判给你们抚养,不是让你们霸占我父母的财产来挥霍的,也不是让你们把我当成摇钱树来消费的。”
“……”张玉秀被她几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憋得脸都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
宋诗雨深深叹了口气,吸了吸鼻子,继续委屈可怜地声讨:“该还的恩情,我早已经还了!你们一家人还总是得寸进尺地骚扰我,想尽各种手段从我这里拿钱!我只是一个小女人而已,继承父母遗留下来的公司,经营到现在不容易,没有那么多财产供你儿子肆意挥霍?算我求求你们了行不行?你们一家人放过我吧?我真没那个能力再供养你们一家人无止尽的**了!”不就是装可怜吗?谁不会!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周围的人似乎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金池里早就有谣传,说金池之所以这些年持续下坡路,都是被老板亲戚一家给毁了。看来这位大婶,就是毁了他们金池的那一家亲戚吧。
金池的员工对张玉秀立即厌恶起来,矛头一致地怼向她。
“真是贼喊捉贼!自己一家人在金池白吃白喝白拿这么多年,从未做过贡献,还不好意思上门来闹事?”
“老板有这样的极品亲戚,也真是太难了!”
“我们金池就是被她一家子人弄成现在这样,要不早是国际大牌了!”
“……”
张玉秀听到这些人的议论,脸色一变,指着那些人恶声恶气地警告:“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乱说什么?金池是我们宋家的产业,我老公手上还有金池的股份呢,你们再乱说,信不信我立即将你们开除了?”
周围人忍不住嗤笑:“你又不是老板,凭什么开除我们?”
“就算是老板,我们工作上又没犯错,也不能随便开除我们,我们可是签了劳动合同的。”
“你一个外人,来我们公司指手画脚,闹到现在还不走?”
“老板,应该叫保安将她轰出去!”
“现在的这些员工,真是越来越野蛮了!越来越没有礼貌了!”张玉秀成了众矢之的,她本来文化程度就不高,口才更是不行,这下子被众人评说,硬是反驳不出一个字来,急得她就快要跳脚了,气怒地朝她吼道:“宋诗雨,你就是这样管教员工的?”
“他们说的都没错!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了,别说你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就连我这个老板,也不能随便开除员工!你识相的,还是赶紧离开吧,别逼我叫保安了。”宋诗雨面上不动,心里却冷笑一声,正色地说道。
张玉秀闻言,眼眸一抽,大声地嚷嚷起来:“宋诗雨,你说谁是不相干的外人?我可是你们宋家的大功臣,我给你们宋家生了唯一的孙子,你们宋家传宗接代以后就靠我们智强了……”
她又要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她生下了宋智强,这个骄纵蛮狠,到处惹事,欠了一屁股债的“巨婴”儿子,是有多么的伟大,对他们宋家来说是怎样一件丰功伟绩的大事。
她这一套对付她叔叔,她爷爷奶奶还成,宋诗雨可不买账!
“我还有事,实在没这个闲功夫,听你在这里唠叨,我先上楼去开会了,失陪!”宋诗雨抬手看了看表,可不打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冷声落下一句话,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喂,宋诗雨,你回来!我还没说完呢!你给我回来!”张玉秀没想到她竟丝毫不理会自己,就这么走了,气急之下,她愤怒地冲了上去。
却被那些金池的员工们,拦了下来。
“这位大婶,您还是先回去吧?”有些员工还算客气地说道。
“你叫谁大婶?叫我宋太太!我老公之前还是你们金池的老板呢,要不是宋诗雨这个贱人抢走了公司,我现在还是你们老板夫人,你们谁敢拦我?”张玉秀挺直了脊背,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鄙夷地扫向那些阻拦她的人,气势汹汹地吼道。
“大婶,你也说了,是之前!”那些人笑着提醒,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礼貌地反问道:“需不需要我为您叫保安?”
“你……你们……你们给我等着!!”张玉秀脸色有些难堪,气的她浑身颤抖,咬紧牙关,恶狠狠地留下一句:“告诉宋诗雨,这事没完!”
说完就灰溜溜地走了。
……
楼上的老板办公室里,宋诗雨正对着电脑,看一份他们服装公司最新的设计图纸。
秘书小张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
“老板,你那婶婶刚才已经走了。”小张将咖啡放到她的办公桌上,向她回报道。
“嗯。”宋诗雨淡淡点了一下头,目光凝望着电脑上的设计图纸,并无表情。
“你婶婶离开时,还留下了一句话,让底下的人转告你!”小张观察着她的面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留下了什么话?”宋诗雨喝了一口咖啡,漫不经心地问。
“她说,这事没完!”小张硬着头皮开口道。
“没完?她还想怎么着啊?”宋诗雨冷笑了一下,挑了挑眉。
她这个婶婶,就是太疼她儿子宋智强了。
不就是昨天晚上宋智强被她打了一巴掌吗,多大点事啊,宋智强居然还跑回家去跟他母亲告状,跟个小孩子一样。
最可笑的是,他母亲张玉秀今天还真来金池找她了,刚才还在公司大厅里大闹了一场,丝毫不顾忌她们的身份跟脸面,造成的影响极其不好。
“告诉门卫,下次再看到张玉秀,别放她进来!”宋诗雨沉着脸,交代了下去。
“是!”小张连忙点头,退出了办公室里。
宋诗雨目光凝重,深深叹了口气。
她怎么就有这样极品的叔叔婶婶呀,要不是因为他们金池也不会走到今天一蹶不振的地步,这两人这些年只知道养他们那个祸害儿子,其他的事什么都管不了,也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