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苏格兰做好午餐,三人慢悠悠的吃完之后。
就离开了公寓。
开着夏布利的白色宝马前往了位于长野县的黄昏别馆。
从东京都到长野县,足足开了五个多小时的车。
并且天上开始下雨。
“老师的车上没有伞啊……”安室透看了看车子座位四周。
“没关系的,等我们下车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津岛修治看着窗外的风景慢悠悠道。
“说起来,昨天你们开进河里那辆车,怎么样了?”绿川无突然问道。
“那辆车啊……”津岛修治的表情看起来彷佛陷入了回忆。
“我本来打算和那辆车一起沉底的,结果被拖出去了呢,门直接被那家伙扯下去了,应该已经打捞上来了吧。”他回忆着说道。
他都已经做好和那辆车一起静静沉底,一起腐烂的准备了。
另一个自己却把他拖了出去,并且一路拖上了岸。
真是让人讨厌啊。
“还是不要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他叹了口气。
绕过一圈圈的盘山公路上山,再经过岔路口,根据指示牌上写着的“黄昏别馆”“乌丸莲耶宅邸”,选择了左转,来到了峡谷前。
通过峡谷的工具是一座吊桥。
木质的。
“熟悉的布置,这个桥很快就会断了吧。”安室透看着吊桥说道。
毕竟……
几乎每次都是这样。
而且……
毁法基本都是被人为割断,或者被人为放火烧断。
“要不要先通知田中管家调来直升机等着呢?”绿川无提议道。
“可以哟。”津岛修治点了点头。
虽然有白马探在,对方完全可以调用警用直升机过来。
不过一想到要和其他人挤在一起……
还是算了吧。
于是绿川无就开始给田中管家发信息了。
这种事情通常都是绿川无做的,因为田中管家……
看安室透很不顺眼。
虽然对方对绿川无的态度要好那么一点,但也好不了多少。
如果打电话的话,电话一接通,绿川无可能就会面临田中管家的死亡三连问。
“修治少爷怎么样了?”“你们到底能不能照顾好修治少爷?”“修治少爷什么时候重新把你们交给我培训。”
田中管家的死亡三连问,在安室透和绿川无心中和恶魔低语是一个级别的。
但是发短信的话,就不会听到死亡三连问了。
田中管家只会回两个字。
[好的。]
“好了,这下即使吊桥断了,车子坏了,也不用担心无法下山了。”绿川无合上了手机。
车子一路开进深处,植物越发茂盛。
一座大铁门出现在道路的尽头,车子已经开到了黄昏别馆。
如果从高处看下去的话,黄昏别馆是一座正方形的建筑。
正方形的中间是露天的庭院。
典型的英伦建筑风格。
并且十分对称。
台阶的下方旁边则是划分好的停车位,目前已经停了五辆车。
安室透将车停在了五辆车旁边。
宾士,法拉利,保时捷,以及爱快罗密欧,还有一辆……租车行里常见的丰田。
“看来邀请了不少人啊。”安室透瞥过这些车子说道。
“让我们去看看,我们的队友吧。”津岛修治走下车,嘴角带着笑容,走上了一旁的楼梯,队友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十分的意味深长。
“冬冬冬。”安室透用门环敲响了门。
门环也被称为怪兽衔环,而这里所使用的兽……
是乌鸦。
“请问,是津岛会长吗?”一个穿着黑白女仆装的女人打开了门,声音听起来有些畏畏缩缩的。
“啊。”津岛修治冷澹的回应。
“请进,其他客人都已经到了。”女仆拉开门,退后一步让开了位置。
一踏进门,就观察到了屋子到处充满的细节。
随处可见的乌鸦装饰。
墙上,桌子上,椅子上,门上,甚至楼梯的扶手上。
到处都是。
“乌丸家的家徽啊。”津岛修治看着熟悉的徽章样式扬起嘴角。
“看来当初还真是死了不少人呢。”安室透打量了一圈屋子后说道。
除了随处可见的乌鸦装饰以外,还有一些……看起来年代久远的褐色痕迹。
就像是……风干的血迹。
整个大厅的墙角,墙壁,甚至地毯上,都能看见这些痕迹。
“怪不得被称为诅咒的屋子呢。”绿川无声音温和的说道。
据说辗转过许多人手中,为什么……
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模样,一点也没变化呢?
就没有一个买家想过重新修缮吗?
“除了大尚先生以外的其他客人都在娱乐室内,请容我带三位前往。”女仆小姐鞠躬说道。
“麻烦了。”安室透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
怎么看都是个爽朗的好人。
“这是我应该做的。”女仆小姐头埋的更低了,看起来有些惶恐。
或者说……
害怕与人接触。
她埋着头一路往娱乐室的方向走去,安室透耸了耸肩。
还准备从对方嘴里打探出一点情报呢,没想到对方是个社恐。
“就是这里了。”女仆小姐拉开娱乐室的大门,站在门口鞠躬道。
津岛修治和安室透以及绿川无走进了娱乐室。
已经提前到了的其他人将目光投向门口。
“你来了,过来陪我打台球。”穿着普鲁士蓝西装的白马探握着台球杆,站在台球桌旁边,朝着津岛修治招了招手。
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津岛修治的出现。
毕竟昨晚他们已经交流过了。
“你还真是不合群呢,别人可是都在打扑克哦。”津岛修治朝着台球桌走去,慢悠悠的说道。
“你不是来陪我打台球了吗?”白马探优雅的笑了笑。
“华生。”津岛修治举起了手。
白马探的鹰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又见面了。”他和老鹰打着招呼。
手臂上的鹰点了点头。
“又见面了,我家主人可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期待今天和你见面了。”它用着其他人听不懂的鹰语跟津岛修治说道。
“这样啊……”津岛修治摸了摸鹰的翅膀。
“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输了吗?”他微笑着看着白马探说道。
“只是一场台球游戏而已,你的胜负心有这么强吗?”白马探俯身将三颗球击落进洞中说道。
“我以为你会想跟我比赛呢。”津岛修治放下了手臂,华生又飞到了一旁的栏杆上立着。
“不,起码今天不比。”白马探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