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泉,是非要泡不可了?
看着林晚意无奈的表情,宴辞拉着她的手道:“七皇子之前揭露三皇子是假残事实,而三皇子得到皇贵妃给的消息,必然会以博雅郡主的传染病开始发难,接下来这几日,京城会不太平了。”
林晚意明白过来,他们这是躲出去,让那几个人狗咬狗?
她说道:“那容城王府跟林府,也派人去跟他们说一下,接下来几天里,紧闭房门,不要掺和其中。”
“嗯,本来这件事,也与他们无关,只要不主动凑上去就行了。婠婠,你之前让林御医拒绝去给博雅郡主看病,是对的。”
林晚意道:“我还不知道马上要发生这么多事情,我就是单纯的,很厌恶那个女人。”
博雅郡主能够跟沈家大房那边,混成一丘之貉,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
事不宜迟,第二日林晚意就分别派人去了容城王府跟林府,说明这件事,东方嫣然他们知道内情,自然知道轻重缓急。
而林府方面,他们虽然不知道事关夺嫡,但好在林晚意开口提醒,他们就坚决执行,甚至不问缘由。
林老太太赞许地看着大夫人,“你都不知道缘由,就听了婠婠的话?”
林夫人点头道:“母亲,儿媳虽然笨,但婠婠肯定不会害咱们就是了,听她的准没错!”
林老太太终于有点欣慰,因为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儿媳孙媳妇她们,还是有一些优柔寡断,但却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有改变,愿意进步,那么终究会有所收获的。
林老太太叮嘱道:“等回头两个月结束,罗清离开的时候,你多给拿一些银子。”
林夫人赶紧道:“儿媳省得。”
林家这边好办,但容城王府这边,祁明月不知道怎么的,听闻林晚意要去郊外庄子上住几日,据说还有温泉,她瞬间眼睛一亮。
“婠婠,我也可以去吗?”
林晚意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而宴辞则是微微敛眉,他并不想让人破坏自己跟婠婠的二人世界,他对着离沧用力地咳嗽两声。
你还不管管你媳妇!
结果这个时候,离沧听到后,更是双眼放光道:“婠婠,我也可以去吗?”
宴辞:“……”
这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林晚意却想起来,三哥跟明月马上要去容城了,他们好久不见面了,这个时候小聚一下,倒也是不错的。
她扭头看向宴辞,“都督,人多了也更热闹,是不是?”
宴辞微笑点头,“婠婠说得对。”
一行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动身出发了,出了城门,马车走在官道上,车轱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马车上,宴辞捏着林晚意的小手,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林晚意问道:“九千岁大人,怎么,跟我一起去别庄小住,您不开心么?”
宴辞无奈道:“本想单独跟你待在一处,什么都不管不顾,可如今多了那两个活宝,这几日估计难以安稳了。”
一个离沧就够折腾了,又加了一个祁明月,真是不知道这俩人真折腾起来,谁更胜一筹。
林晚意笑道:“人多了热闹嘛,话说起来,我感觉三哥跟明月是真的很配。他们以后有了孩子,那性子肯定会活泼极了。”
“活泼不活泼不知道,但肯定会笨极了!”
“宴辞……”林晚意感觉得到出来,宴辞是真的不太开心,她细声慢语地哄了哄,“你说,咱们的孩儿,会是一个什么性子?”
这个话题转移得天衣无缝,因为宴辞瞬间就不去想那离沧夫妇俩了,他伸手小心翼翼地轻抚过林晚意的小腹。
“孩儿定然会像你我一样,聪明极了!”
林晚意失笑不已,这人一句话,等于夸了三个人啊。
经过大半天的路程,终于抵达了别庄,庄子的管事薛长山,早就带人恭敬地候在了那。
上一次林晚意跟宴辞,是分开住的,但如今俩人已经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在一起了。
宴辞对薛长山吩咐道:“你去给离小将军跟明月县主,安排最西边那处院落。”
“是。”
祁明月听到了‘最西边’三个字,她皱了皱眉,“婠婠,我们不住在一起吗?”
林晚意刚要开口,宴辞捏了她手心一下,她话锋一转,开口道:“因为那边的院落,后边就连着温泉,到时候泡温泉方便一些。虽然不住在一起,但庄子就这么大,白日里我们可以一起的。”
“原来如此啊。”
这对小两口终于走了。
宴辞牵着林晚意的手,“婠婠,先去看看药田么,还是先回房间休息?”
“先去看看药田吧,我不累。”
之前得空的时候,茯苓教朝颜她们打拳,她也在旁边跟着,虽然也学不会什么武功,毕竟年纪摆在这里了,又没有基础,但多少也会强身健体。
如今林晚意虽然有了身孕,但她的身体养得很好,再加上她也知道孕中需要多动一动,最忌讳整日待在屋子里面不动弹。
只要动得不过度就行,毕竟过犹不及。
林晚意去巡视药田,宴辞寸步不离,今年的药田,的确大丰收,一些基础性药材,生长得都很好。
宴辞道:“婠婠真有长远眼光,你的许多药材,今年都会用上了。”
林晚意抬起头:“你是说北境战事?”
“快结束了,会回来许多伤员,到时候肯定会大量采购药材。兵部尚书杜宇手中的兵权,得吐出来一些了。”
“那皇帝会把杜宇手中的兵权,分给九皇子吗?”
“不会,因为这次战事结束,九皇子也不会落得任何好。届时,皇帝会找一个他自己认为可信的,并且没有参与夺嫡的武将。我会想办法,让顾恩泰顶上。”
林晚意愣住了。
顾恩泰,不就是婉盈喜欢的那个人吗?
她连忙问道:“如果陛下同意了让顾恩泰去,他是不是就要去北境,离开京城了?”
宴辞本来扶着林晚意,小心翼翼地走过药田,他步子一顿,语调缓慢,好像是很随意地问道:“怎么,婠婠很担心顾恩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