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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离婚夜,一吻封缄禁欲前夫 第319章 比起你来不遑多让

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他说。

说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说那个世界原本的模样,说这个世界中的种种变量。

可是太累了。

她拼尽全力说完那段话,整个身躯都开始和她抗衡,她剧烈的喘息。

眼睛却不甘的看着他。

时屿白秒懂她的意思。

“嘘……”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封住她的红唇,眼眸中的大雾朝着她弥漫。

“别说了,我都懂。”

“保存力气,我们的日子还很长,等以后慢慢说给我听,好不好?”

池欢眼角噙着泪,缓缓对着他点头。

太累了,她阖上眼皮。

然后就感觉时屿白揽着自己的力气更重了些。

暗色渐渐笼罩过来,在他的怀里,池欢睡的很香很甜。

……

她清醒的消息传出去后,每天病房里走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探望。

最开始池欢见到了池母和夏纱,她俩抱着一个柔软的襁褓过来,把里面娇娇嫩嫩的小女儿脸庞露出来给她看。.?

池欢看了一眼,心就软成了一团水,眼泪水“刷”的涌到脸庞。

可是她太弱了,抬起手想摸摸小家伙的脸颊,半路就脱离的垂下。

眼看打的点滴就要从手背滑落,一只温暖的大掌稳稳的接住了她。

是时屿白。

池欢的眼眶热的不可思议。

他好像总是在合宜的时间出现,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样不妥。

很容易把她养废。

前一秒她还在感动,下一秒心就被一道声音揪紧。

“把她抱走。”

这道紧绷绷,满是厌恶的声音竟然是时屿白的?

池欢眼底惊愕,不可置信的看着时屿白。

时屿白垂着头,额发遮挡了窗外的阳光,那双眼眸是阳光都穿透不了的晦暗涌动。

池欢的心如被攥紧,一扣一扣的蜷缩起来。

夏纱和池母显然也清楚时屿白对小家伙的不悦,求助的目光看了看池欢。

但下一秒就接收到时屿白警告的目光。

两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在病房呆了会,转身离开了。

目送她们离开,池欢困惑愤怒的目光看向时屿白,她没说话,那太耗费力气。

而他们养出来的默契,足以让时屿白明白她的意思。

时屿白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爱意敛尽的眸凝着她。

“如果不是她,你不会受这些折磨。”

他眼尾红的能沁出血来,耷拉着眼皮,仿佛犯错的小学生正在接受老师的审判。

攥紧她手腕的力道,正无声彰显他的紧张。

池欢的眼眸软下来。

她比谁都清楚,时屿白身上到底有多少疯批属性,素日他的所有情绪遮掩在高冷禁欲的面具之下,轻易不会暴露真面目。

可是她的濒死,彻底让他疯了。

他不言不语,内里却在日复一日的溃烂,无声的崩溃才最让人心疼。

池欢眼睛里的疼惜一丝一缕,如密密麻麻的丝线,捆住了时屿白。

他开始还能平静自持,但是眼眶却越来越红,身躯在她的目光下渐渐崩溃,细微的战栗振击着他。

很快他维持不了平静,伏低了身体,沉重的重量覆盖上池欢。

他忏悔的喃喃贴在耳边。

“……你快点好起来,我就跟你道歉。”

池欢又心疼又愤怒。

恨不得打醒时屿白,但又舍不得伤他,只能用很弱的力量抬起胳膊,轻轻覆在他的大手上。

池欢恢复的很慢,她到现在还不明白,是因为她变成植物人,身体和灵魂需要一个契合的时间。

还是因为她真的差点回到原来的世界,在两个时空之间,她的灵魂渐渐变得虚弱。

这种担忧就如同在心脏拴了根绳,高高悬起的危机感,让她片刻不敢懈怠。

她想要陪伴在时屿白和孩子们身边的时间长一点,更长一点。

她生产的时候,还是在秋天,可是醒来后没几天就要过年了。

今年的这个年注定要在广州过了。

在她昏迷的时间变化也很多。

时屿白说她想要的工厂已经背着南嘉则盖好了,等她好转之后,就去联络打版师,服装设计师,以及招缝纫工。

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池欢的眼睛都在闪闪发亮。

时屿白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突然突兀的问了一句,“你对服装设计有兴趣?”

“要不要去深造,争取当个服装设计师?”

池欢的眼眸瞬间变得亮晶晶的。

好啊。

耽溺在美好的事物中。

耽溺在爱里。

是她一向热衷于去做的事情。

“反正现在有时间,我带你去认识几个人,趁着这段时间,把服装设计和化工方面的知识攻一攻,我相信终有一日,你能用上这些东西。”

池欢暖暖的,带着崇拜和爱意的目光始终粘在时屿白的身上。

在她的手边,放着一本圣经。

她其实并不信奉基督教,但是她觉得里面有一段关于爱的描写很好。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不自夸……」

清风徐来,刮开那一页。

池欢仰头沐浴在广州冬日的暖阳里。

时屿白低头,池欢和那一页清晰的印入他的眼中。

对于他来说,爱是成全。

池欢想要的一切,他都能双手捧着放到她面前。

池欢喜不自胜,沐浴在阳光和他浓酽的爱里,脸庞如盛开的花,笑意昭彰。

池欢先是被时屿白和商砚带着,去见了一个经常上到时尚杂志上的著名服装设计师。

她修剪着利落得宜的短发,设计感十足却简单大方的黑色长风衣,挟裹着时尚界的潮气扑面而来。

见到池欢第一面就是。

“你要学服装设计?”

打量的目光从上到下,最后定在她坐着的轮椅上,掀唇,“身残志坚,好毅力。”

池欢差点被逗的乐出声。

“你好。”

她用虚弱的嗓音打招呼。

“我叫池欢,现在是时屿白的妻子。”

“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变成单独的名字,被你念在口中。”

经历了一场生死,池欢身体变得虚弱,整个人的气场却强了。

她眉眼间洋溢的自信,让苏格扬眉。

苏格下意识的看向商砚。

调侃:“你这个朋友,倒是有点意思。”

“比起你来不遑多让。”

她笑的意味深长,掩住了恶作剧的光。

“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吧?”

池欢觉得她一语双关。

也不知道要领教的是她还是目光另一头的商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