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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离婚夜,一吻封缄禁欲前夫 第378章 后来那颗糖变成苦的

缺爱的人大抵都是偏执的。

在世上踽踽独行良久,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坚持,只需要一点点甜就能坚持好久好久。

在那个失去了家的童年里,池欢的出现,就是一块含在口中,持久不化,丝丝融入灵魂的糖。

丝丝缕缕的甜,原来能持续好久。

苦了太久的人,在幸福临门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生恐不是真的,下一秒就被打回原形。

池欢这口糖,他含在口中怕化,捧在手心怕摔。

不忍心她融化,变小,或者彻底消失。

只是时屿白从没想过,有一天这颗糖竟也能变成苦的。

再回来靠山村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她喜欢上了程子黔。

看到池欢用亮晶晶的眼眸仰望程子黔的那一刻,时屿白在僻静处,任由指甲死死的掐到掌心。

胸口间骤然升起的痛楚,绵密悠长,扯的心脏稀巴烂。

……

幸好。

后来这颗糖又回来他身边。

时屿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来,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刘海,在她光洁的额头虔诚落下一吻。

眼眸中的光又轻又软,“答应了我的事情,绝不能食言。”

垂下眼帘,手指轻轻捏住她的,力道一寸寸加重。

“如果食言……”

“我说话不算话的话,就罚我这辈子都没人爱。”

时屿白勾唇,俯身吻住这块糖,不许她说这些话。

不被爱。

那样的滋味,永远也不想让她尝。

一块糖,怎么能不被爱呢。

人人都爱她。

就像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去爱她一样。

池欢呜咽一声,搂住了他修长的脖颈,“你也太好哄了吧。”

心里甜滋滋的,池欢却还是忍不住嘴欠。

不过这么好哄的时屿白,遇见他,认识他,爱上他,真是一种绝佳的体验。

池欢很满意。

重来一次,她除了找到自己爱的人,也在他的引导下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并且持续不断的在这条路上走着。

那般缺爱的时屿白,原来也学会了怎么正确去爱人。

爱,从来不该仅仅是占有欲。

“我好哄?”

“也不看看哄我的是谁,换人试试看我能不能哄?”

池欢拨他的耳朵,糗他,“哦,那你还挺傲娇?”

时屿白不说话,直接用棉被蒙上她的脸,“睡觉。”

说完他还翻了个身,难得背对她睡了。

她看穿他的故作镇定,直接跨过他的身体,翻到他的对面,扒开他的胳膊,自如的枕到脖颈下,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肢上。

四目相对的刹那,她敏锐的发觉他的耳根似乎红了红。

嗷。

池欢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想要拉开棉被看个清楚,棉被却被他死死的拽着。

腰肢也被他牢牢的按着,他目光警告着,“再乱动后果自负。”

池欢瞬间被定住,只不过腮帮却不满的鼓了起来。

时屿白拥住她,抬手摁灭了台灯。

“睡觉吧。”

-

温暖觉得广州的生活还挺不错的,和北方的气候截然不同。

清早起床,走下楼梯,一碗熬好的中药汤已经放在桌上,贴到碗壁上温度刚刚好,抬起头,傅严词的目光淡淡的笼罩着她。

“趁热喝刚刚好。”

温暖冰冷的心弦似乎被只手轻轻拨动了下。

她端起碗,喝药的时候下意识转过身去。

这个细微的动作代表着疏离,傅严词恰好曾经研究过微表情心理学,对这个动作代表的意义了然于心。

他吸了一口气,转身给了她一点自由的空间。

“彪子和夏纱提议去附近游玩,你若是身体好点的话,我们可以跟他们一起去。”

这并不算建议,平铺直叙,却命令十足。

温暖胡乱的点头。

她现在迫切要逃开的是傅严词的目光,被他用那样的目光注视着,她会觉得自己像个可怜虫。

“好,什么时候去?”

傅严词看了她一会,才道:“方便的话,一会就动身。”

“好。”

等温暖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池欢和时屿白已经过来了。

路上池欢买了一些零食和水果放在桌上,保姆切好了水果,她正弯腰给小安安喂。

看到她下来,赶忙招呼。

“温暖,快过来吃水果。”

温暖很喜欢池欢,走过去刚要伸手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截住她,“你暂时不能吃水果。”

“中医交代了,你脾胃虚寒,吃药期间最好是忌口。”

说着,他给温暖拿了另外的零食。

零食入手,温暖有点楞楞地,似乎是目光在傅严词峻挺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谢谢。”

她对着傅严词绽放了个大大的微笑。

温暖似乎有一种能力,面对不同人的时候,可以自如的戴上不同的人格面具。

当着的人越多,就感觉戴上的面具越结实。

可是一旦身边的人变少,她蛰伏在心底的真实人格就会逐渐暴露出来。

傅严词看着她这个笑容,眉心忍不住皱了皱。

但他没说什么。

温暖现在最怕的就是傅严词,开始和池欢寒暄,一起逗弄儿童车里面的小流萤。

一段时间不见,小流萤已经长大不少。

小孩子长的快,一阵子不见就变个样子,现在长得白白胖胖的,躺在池欢的臂弯里,对着她一笑就笑出个鼻涕泡。

哪怕很长时间没见,见到池欢的时候,就欢喜的不得了,一双和时屿白极其相似的眼眸里盛满了无数亮晶晶的小星星。

池欢爱死了她这一双眼睛。

忍不住凑到时屿白面前,看看怀里的流萤,又瞅瞅身侧的时屿白,“快看,女儿和你长的好像。”

时屿白眉心拧了拧。

尽管池欢一直在努力培养,可见到这张和他相似的脸,他就忍不住创伤应激。

总是情不自禁想到池欢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的样子。

那个时候,是时屿白人生的至暗时刻。

她就像一根木头,再也无法回应他的任何话,那绝不是时屿白想要的。

他也是在那时候才感知到。

池欢的灵魂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想看到池欢充满生机的脸,她狡黠弯弯的眉毛,她眼底碎满爱意的星光。

那个时刻的疼痛,哪怕隔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被清晰的捕捉到。

细密如针扎,尖锐的刺痛肆虐着。

“嗯。”

他看的敷衍,答的也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