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沈清宜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男人,脸色有些严肃。
颠起脚来亲了亲他的脸颊,就在她脚尖刚落地时,被他一把抱起放在床上……
…………
原本以为哄好了,这事就翻篇了,哪知陆砚事后又从抽屉里重新把那两瓶香水拿出来,坐回床上,拿在手上仔细地翻看。
沈清宜没睡着,也跟着并排坐了起来。
陆砚看了一眼妻子,唇角勾起,把手上的香水瓶递过去,“哪里不喜欢?我让周寒改改。”
沈清宜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又听陆砚说:“上次我去沪市出差,替你买口红时,发现没有我喜欢的味道,就产生了这个想法。”
“你让周寒做的?”沈清宜问。
陆砚点了点头,“嗯,瓶身和味道也是我让他找人照我的要求设计的。”
沈清宜反应过来,伸手捶他,“你干嘛不早点说,害我……”害她这么卖力。
回过味来又觉得很不好意思,她这破脑子到底想什么啊,真丢人呐。
想到这里,她缓缓转过身,背对着他。
陆砚看着妻子把头偷偷蒙起来,似乎见不得人的样子,温润的眉眼忍着笑意,把手上的香水放在床头柜上,从后面搂住她,“这里面有你一半的股份,但我见你不缺钱,所以让他拿去继续投资了。
你做你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不用紧张亏盈,赚钱的事交给周寒。”
好半天才沈清宜才轻‘嗯’了一声。
陆砚唇角勾起,他又接上沈清宜刚刚那句,“你刚刚说我害你……害你什么了?”
陆砚心知肚明,却非要问问。
“没什么。”沈清宜表示的心情很复杂,一是觉得很丢脸,二是觉得陆砚没有早点告诉她,三是感动。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陆砚已经去上班了。
中午快吃饭的时候,周寒过来了蹭饭,顺便问沈清宜的改进意见,“清宜,这香水可是陆砚费尽心思替你设计的品牌,还有哪里不满意的?我再改进改进。”
“只是有点小误会,没有不喜欢。”
周寒舒了一口气,“我就说嘛,市场上那么受欢迎。”
明明已经很好好了,还非得要找灵魂,他要真把这个要求提出来,他下面那帮人该炸了。
吃完饭,周寒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陆家是不是个空壳啊?”
“什么意思?”
“我今天去银行取钱,似乎听到有人在讨论陆家资产抵押的事。”
“京都姓陆的很多,你会不会听错了?”但大伯昨天向她透露的这些,她觉得陆家的家底很雄厚。
“陆承平不是陆砚的堂弟?”周寒觉得自己不会听错。
沈清宜点了点头,“是,晚点我问问陆砚。”
周寒笑道:“注意点,别搞得陆砚回了陆家还要帮着收拾烂摊子可就麻烦了。”
“知道了。”
周寒走后,陆彩晴也一脸慎重道:“二嫂,这事你可得让二哥查清楚。”
“嗯。”
而这边,陆承平昨天刚拿到手的三十万还没有捂热乎,一下子又全输光了。
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果当初输掉两间铺子,就及时和父亲摊牌,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现在不但东街的那条铺子全部输光了,金铺赔进去了,而且刚到手的三十万连个泡都没冒全没了。
这下要是父亲知道,往后绝对不会再交给他任何生意了。
家里人也会更加瞧不起他。
所以他一定要翻盘,范磊可以连输五天逆天翻盘,他也可以,想到这里,陆承平趁着陆文启去出门办事,溜进他的书房,翻找了一遍,终于找到了一串钥匙。
他打开书房的暗室,在一排保险柜上来回地试,试了一圈之后终于打开了其中一个柜子,里面放了一摞本本。
他拿出一打,大概十本,翻看了一下,都是宅院。
这次他学乖了,没有去找范磊,而是先去了银行做抵押。
他上了车,暴躁地骂道:“妈的,要是再不赢,我就把这个赌场给买下来,全都陪爷玩。”
只不过他去了才知道,银行的抵押手续相当繁琐,除了上门评估、审批,而且还要房产证上的人签字。
他气恼地把东西提回去,不得已又折回去找范磊。
范磊看到陆承平甩在他桌上的一叠房契证,随手翻了几本,整个人惊呆了。
他们整个范家总共也就五处,除了自住的这一处,其它的根本没法和陆承平甩出来的这些相比较。
“你不是在赌场有熟人吗?能不能找他们相关负责人出来谈谈。”
范磊笑笑,“恐怕没这么容易。”
“需要什么条件?”陆承平一刻也等不及了。
“你有什么要求,我替你转告,如果他愿意,我再让他出来。”大哥那边已经全部署得差不多了,只等摸清陆家的家产分布就可以行动了。
陆承平笑笑,“我要用这几处宅子把他们整个赌场买下来,所有的人员和赌资都归我所有,以后由也我来经营。”
他知道这个赌场养了不少人,这么多人进去赌,赚的钱也不少。
范磊垂着眼,低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真是个蠢货,这老天啊还真是不公,有些人什么都不会,连脑子都没有,却坐拥无数财富。
而他这个留学归来的高才生,却要通过颇多手段,在这种傻子面前低三下四,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才能拿到这些。
陆承平拧了拧眉,“你笑什么呀?”
“没笑什么,我去打个电话。”
陆承平把房契证收回公文包,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范磊提起电话拨号,电话接通,范磊开口,“饶哥,我是范磊,我有一朋友想见见你们老板,说要买你们家的赌场,如果他有意向就回个话,我和朋友正等着呢。”
饶哥是他和范兴之前的暗号。
范兴接完电话,问身后的人,“准备得怎么样了?”
“陆家的家产实在是又多又广,但单子上列出来的,足够您这一房去港城逍遥一辈子了。
另外,陆家那两个女儿的行踪我们已经掌握住了,只是那个二女儿经常住在学校,就怕行动的时候逮不到她。”
范兴若有所思,“这个二女儿本事怎么样?”
“没什么本事,一个高中老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