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彩晴想也没想,当即点头,“嗯!”
陆砚的目光在陆彩晴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又说了句,“肤浅!”
随后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陆彩晴看着陆砚的背影莫名其妙,她又没说错,怎么就肤浅了。
看人的第一印象不就是外表吗?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饭桌上,陆砚埋头吃饭,停下来欲言又止。
其实他没什么好问的,妻子明明将她和那个小男人的关系说得明明白白的。
可一想到在宴会上,妻子唱曲时,他看妻子的那个眼神就不舒服。
越想越不舒服。
至于为什么不舒服,他不知道,理智上他根本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而不高兴。
妻子赚钱也很不容易,他怎么能因为自己的这点小情绪让她为难?
可这没道理的情绪根本不受控制的扰乱了他的心绪。
沈清宜见他一个劲的埋头吃饭喝汤,问他,“这汤好喝吗?”
陆彩晴只觉得沈清宜问得稀奇,“这可是肉汤,能不好喝吗?”
陆砚点了点头,“嗯,很好喝!”
沈清宜笑了,“那我明天再买,还来得及吗?你是上午走还是下午走?还需不需要我替你准备什么?”
“吃过中午饭就走,有专车送,不需要准备什么了。”感受到妻子的关心,他心里好受了许多。
“这个月一过,马上就要入秋了,你到了那边,要是秋衣不够,给我打电话或是写信。”沈清宜知道搞这种研究其实蛮辛苦的。
“好!”回答完后,他还是没忍住,“那个夏熹悦今天来过了?”
沈清宜看了一眼陆彩晴,陆彩晴连忙心虚的把头低下,“我就随便提了一嘴。”
安安连忙说道:“嗯,来过了,他又给我买了好多英文绘本,还有玩具和饼干。”
陆砚看着儿子高兴的样子,不用问就知道儿子也很喜欢他了。
儿子的英文可是他教的。
第一次给儿子读英文绘本时,他竟然全都听得懂,这个词汇量,花的时间可真不短。
以安安的接受能力和语言发育程度进行计算,每周两到三个小时,至少有一到两年的时间。
陆砚吃完饭,带着安安洗完澡回来,就听到妻子的房间里传来的歌声。
晚上安安睡着后,他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直到四周一片寂静,他才看了看表,凌晨一点了。
他起身穿上拖鞋,走到沈清宜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好半天门被打开,沈清宜睡眼惺忪的以为是安安来找她了。
“清宜!”
听到陆砚的声音,沈清宜一下子清醒了,“陆砚,你怎么还没睡?你明天不是还要坐车吗?”
陆砚指了指颚下的那条伤疤,“突然感觉这里有点疼。”
沈清宜立即紧张了,将陆砚一把拉进来,关切道:“我看看!”
等陆砚坐定,沈清宜打开了桌上的台灯,因为突然的强光,陆砚连忙闭眼,沈清宜也适了好一会,眼睛才看清楚,一手指长的红色伤痕虽然比昨天好了一些,但仍旧赫然醒目。
“我给你再涂点药膏,以前安安摔了擦了,抹个两三次就结痂了。”沈清宜温声说道。
陆砚的长睫垂下,小声道:“嗯!”
他有些心虚!不该这个时候来打扰妻子,但他的理智似乎控制不住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了。
沈清宜打开抽屉,拿出之前那个白色的瓷瓶,轻轻的一旋,盖子打开,她伸出长指,挖出一点,轻轻的涂在那条伤痕上。
她指尖温凉,又轻又柔,来来回回在他的皮肤上走着,陆砚只感觉耳朵开始悄然升温,又连忙开口道:“好了!”
沈清宜收回长指,又将瓷瓶盖盖好,递到陆砚面前,“你把这个也带上。”
陆砚没接,“不用了,留给安安用。”
“我会再买!要是这里留了疤就不好看了。”沈清宜笑道。
“好看很重要吗?”陆砚想起陆彩晴夸夏熹悦。
沈清宜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是很重要,只是没有不是更好吗?”
陆砚松了一口气,还好妻子不是那么肤浅。
人确实有追求完美的**。
他接过沈清宜手上的瓷瓶,又问,“那个夏熹悦……”
开口到一半,他又不知道怎么问,因为妻子和他解释得很清楚明白了。
沈清宜懂了,“前些天他送了我一个包包,但是老板嘛,不会做些毫无利益可图的事,我之前听过希芸姐说想开发包包的事,想了想就给他设计了几款包包的款式。
他今天过来告诉我,图纸已经在打样了,让我再设计几款。”
她之前和夏熹悦名声在外,陆砚有所疑虑也正常,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他的妻子,坦诚的解释很有必要。
陆砚点了点头,“以后我每个月的工资都会寄给你。”
他想让妻子不那么在意挣钱的事。
“寄三百五就可以了!”她觉得陆砚实在太省了,拿着这些钱再大手大脚,心里会有负罪感。
陆砚没有说话,她不要这么多,那他就先存着。
沈清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陆砚连忙起身,“我去睡了!”
得到妻子的回应,陆砚心里终于踏实了,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砚没有上班,留在家里收拾东西,除了那一个背包,一个袋子,再就是半箱子的书籍和手稿。
而沈清宜出门了,因为家里有人,她没有带安安。
陆彩晴今天请了假没有去看摊,正在做饭。
“安安,你妈妈出门做什么去了?”陆砚问儿子。
安安翻着手上的英文绘本,小腿荡着,脆脆的童音响起,“等会你就知道了?”
听儿子的语气,又是惊喜?
陆砚唇角微扬,妻子待他真好。
沈清宜今早才想起,陆砚坐车估计要坐**个小时,路上得给他准备一些吃的。
于是去了百货商店,买了两个桔子罐头,一袋桃酥,十个法饼,又称了两斤苹果和两斤香焦。
想到陆砚的饭量,又买了两盒饼干。
结完账出来,看了看时间,十点半,她风风火火的往家赶,才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走近几步就听到了她的声音,“老板便宜一点!”
“陆砚,吃饭了吗?吃完了赶紧走,车已经来了,在研究院等着呢!”苏洋背着一个大包,拖着一个箱子到陆砚的家里喊他。
陆砚看了看手表,十一了,妻子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