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迎面走了,两个20来岁的青年,一个高点。一个稍矮点。
“那女的波好大,贴着血狼的身体,光看着我就起反应了!”男人的话题。关静好笑的当自己自动忽略。
“不要乱说话。我们这次跟大哥过来是办正事的,办完正事。什么女人没有?大哥一向大方。”
“那倒是。自从血狼当了我们大哥后,以前那些不把我们放眼里的杂种们,现在哪个不惧怕我们野狼帮。”
“那当然。我们野狼帮短短半年内从十几个小弟发展成上千人,谁再敢小瞧我们!”
“说起来我还是走了狗屎运,前老大变成了废人。我还以为我们就这样完了。当时血狼在道上是个生面孔,一下子他说要做我们老大,谁接受的了啊!幸好当时还是你当机立断先跟了他。现在才有这样的威风的好日子!还是你够眼光!”
“什么够眼光啊。你没看见当时血狼的眼睛吗?我长这么大。没见过比这更可怕的眼睛了!”
……
野狼帮?好熟悉的名字。
某个记忆的匣门一点点打开,小枫说过。当时季南请了野狼帮的大哥野狼保护他,但是……听说野狼为了保护小枫。被他们打得至今昏迷在病床,成为了植物人。
……野狼帮有了新大哥?一个叫血狼的男人?
为什么不安更重了?
情不自禁的,她跟着两个青年的脚步走到了一个包厢前。
那两个青年男子并未发现。推门而入。
包厢的门刚好虚掩着。
她好奇什么?她不安什么?关静苦笑了一下,欲离开。
“滚开。”冷冷的一个声音震住了她的脚步。
那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那个声音曾经这样逗弄她,“你想睡我,就让你睡吧!”
那个声音曾经这样向她求婚,“为了消灭本世纪最后一个25岁的处女,我们结婚吧!”
那个声音曾经这样冷漠的说,“关静,忘记季南。”
……
她僵在门口,手有点颤抖,她推开了一点点门。
真的是他……
一个**的美艳女人,半跪在他面前,整个头快埋入他的裤档……
他们在……
“我说了,我对你没兴趣!”他冷冷的毫不怜香惜玉的推开女人的头,女人的头重重的砰到茶几上嘤嘤的哭泣着。
“血狼,哈哈,听说你在床上很猛目,被你上过的女人都说受不了,要是一个晚上和你干两次的话,一定会死在床上,怎么,这个这么正的,看不上?”另一个估计是另个帮派的头目,笑着调侃。
他冷冷一笑,显然不是很想讨论自己的性能力。
他是血狼!野狼帮的新老大!而且,这半年来,他和很多女人上过床。
意识到这点,关静按住胸口,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撕裂着,痛得她几乎站不住脚。
她按着胸口,痛得慢慢的蹲下。
“谁!”里面一声怒吼,一个不认识的面孔,站在了她面前。
关静掩着嘴,逼回眼里的泪光。
“你是谁!为什么偷听我们说话!”那个生面孔,凶巴巴的质问她。
她摇头,她已经痛得没有力气说话。
“算了,放她走!”半响,里面有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冷冷的说。
她抬起头,直视着他,他的眼里没有一点惊讶没有一点狂热……
她想象过一千次一万次重逢的场面,却想不到,这么不堪……
“还不走。”大汉推挤了一下她。
他的眉头轻轻一蹙。
她慢慢站立身体面无表情,深深的望着他,闻丝不动。
他的眼睛不再漂亮的让人心眩,眼瞳只有死灰一片,没有任何情绪。
他变得有点陌生,以前慵懒性感的下巴,现在变得很冷硬。
他整个人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他变了……
也许感应到了不寻常,大汉来回望了一眼后,退后不再造次。
他站了起来,向她走去。
她一片慌乱,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她才能克制住自己伸手拥抱的冲动。
他在她面前停住脚步。
他望着她的眼睛,他的眼象死水一样,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欢喜或任何情绪。
他同她擦肩而过。
“大家走!”冷冷的一声命令。
身后一群手下训练有素的跟着他的步伐。
“喂,血狼,我们还没谈好呢!”另个帮派的头目追了出来。
“下次。”简短的两字,他头也不回。
她靠着墙,软软的下滑下来,水光顺着脸颊一点一点滑落。
“季南!”她哑着声音低喊,他没有回头。
“季南!”她用力大喊他的名字,他的脚步没有片刻停顿。
“季南!”她撕心裂肺的狂喊着他的名字。
再一次,她感觉,自己心痛的快要死掉……
他却始终没有回头,每一个步伐,都没有停留……
……
这就是她和他半年来的唯一一次见面。
“季南!”装潢精美绝伦的别墅客厅里,一个女人尖声怒喊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旋。
被喊到名字的男人,却漠然不予理睬的踏着坚韧的脚步走向楼梯。
“季—南!”女人彻底竭嘶底里,愤怒的扯住男人的臂膀,长而尖锐的指甲深深的陷入男人的手臂,印出一道血痕。
男人静止回身,目光寒冷刺骨。
女人有冲天的怒火,却又忍不住心生惧怕。
“我是你老婆!混蛋!我是你老婆!”女人透如薄纱的睡衣内一对丰满的滚圆,因为愤怒不停的颤抖。
“我记得我在结婚证上签过字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男人冷笑,没有一点温度。
“混蛋!你尽过做丈夫的义务吗?季南,你这混蛋!”女人彻底疯狂的撕打着他,男人身上的衬衣被疯狂的撕落纽扣,在一场没有***的婚姻里,她已经快要濒临崩溃。
男人只是冷笑着,闻丝不动的承受着女人的疯狂,在那样疯狂的捶打中,他的头发居然没有一丝凌乱。
女人疯狂够了以后,猛然用丰润紧紧贴着男人因掉落扭扣坦露的胸膛,“季南!尽你的义务!”她艳丽的红唇就要罩上男人紧抿的嘴唇。
男人冷冷的推开她,“我只答应和你结婚,没答应和你上床。”
“季南!我、要、你、和、我、上、床!”女人愤怒的想揪男人的衣领,被男人冷冷的格开。
男人冷笑,“我不举,无能为力。”
“你!……哈哈哈!不知道是谁今晚和丽小娟宫的小姐在包厢里欢爱!”女人的脸孔因为忿恨而扭曲变形,“季南!你信不信我可以让那些女人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请便!”
女人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早已经不是半年前的男人,他冷酷到残忍,没有任何弱点,连以前能威胁到他的那个断手断脚的小鬼,听说他现在也不予理睬。
男人转身继续向前走,突然,他象想到什么一样,“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我已经申请离婚了!”
“离婚?哼,你做梦!你能有什么理由离婚!”女人骄傲的仰起头。
男人阴冷的笑,“我手头上有很多你和别人的‘生活照’,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多洗印一份,留给你慢慢欣赏。”
“你……季南!你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戴绿帽子?!”女人快要气炸,她怎么也想不到季南会出这招阴招来对付她。
“相信我,这顶绿帽子我戴得很乐意!”他冷着声音说。
“你……”女人不怒反笑,“我记得你的lms好象有几笔半年的贷款快要到期了,想离婚,呵呵,那你就会和半年前一样……”当时,她们家特意留了一手,lms所有贷款都只贷半年。
“哈哈哈!”季南一阵大笑,平静下来后,他面无表情的说,“相信我,我没想过继续贷款,没有任何银行贷款,lms也能活得很好。”
“你……”女人怔愣住,“你……哪来的钱?”那天她还对她哥哥的猜测不以为然,不会是真的吧……
他冷笑,没有一回答,一边上楼一边说,“忘了告诉你,今天是我们分居的第一天!”
“你……休想摆脱我……”女人已经没有气焰。
很快,男人提着一个简单的行礼箱,在女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啊—啊—啊—”女人回过神来,尖声尖叫。
已经做在车里的男人再次冷冷一笑。
等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
为了这一天,他将灵魂卖给了恶魔。
所以……他快要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了……
但是……与恶魔的交易……无路可退……
无所谓……对于一个连血管都是冰冷的人来说……黑暗更加适应他……
第七次了。
关静叹气,晓芸有什么事情这么难以启齿?从座位上到她办公室门口欲敲门,挣扎、停住,又重新回到座位上,来回重复。她干嘛?
她叹口气,按下分机,“晓芸,进来一下。”
她一站定,关静叹气又好笑的问,“你干嘛?想跟我请产假啊!”她低低笑着逗弄她。
“才……不是呢!”晓芸涨红了脸。
这半年来,晓芸的运气非常好,一个警员痴情的追求她,本来她还很犹豫挣扎,但是自从那份特殊的“生日礼物”后,她好象彻底放开了心结,两个人渐入佳境。
“那干嘛!”关静干脆推开手头的工作,专心聊天。
很奇怪,这半年来,明明应该伤心的快要挂掉,她却依然可以笑得很动人。
“恩……”晓芸吞**吐。
关静仰头耐心等待。
“早上……早上……。”
继续等待,晓云结巴完、挣扎完。
“早上季南打电话给我!”晓云一闭眼睛心一狠,把话说完。
果然,她看到关静整个人怔愣住。
“他……有……事吗?”她干**的问。
什么感觉?咋然听到这个消息,好象有狂风骤雨在心里激荡。
“他想包我们a区酒店别墅b栋三个月。”
a区酒店别墅b栋?三个月?不会吧!19999元一夜,90天,将近180万,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啊!
关静轻蹙着眉头。
“还有……”好象接下的才是晓芸难以启齿的话。
“还有什么?”关静不自主的将手里的笔拽得更紧。
“他希望我们酒店每天能提供5个风格各异的小姐!”晓芸一鼓作气,把该说的话讲完。
“砰!”关静手上的钢笔木然的掉落在地上。
“笑……阳……”晓芸不安的叫唤她。
“他……自己……需要……。?”关静觉得自己的心好象突然被什么捏住了一样,很生疼。
“那倒不是!他说是客人的要求,别墅也是用来招待客人的。”晓芸赶紧解释。
慢慢的,那只紧掐着她的心脏的魔手,好象一点点松了下来,她可以开始喘气呼吸了。
“但是……关静……”晓芸好象很犹豫。
“那就没什么事情啊!他定给客人,招待客人,也很正常!帮他定下来,就ok了!其实这种事情根本不用汇报给我听啊!”关静强颜欢笑。
“关静……我怀疑……他是定给蛟龙帮的……听说蛟龙帮的老大很喜欢我们这里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