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着茶几坐。
从左至右依次摇动骰子,点数最大的喝酒。
莫西故最后拿到盘子,摇出来三个六点,全场最大。盖子刚揭开,宋纯乐得跳了起来,连忙拿了个酒杯倒满红酒:“西故哥哥喝!”
她伸长胳膊递过去。
莫西故没接,反而背靠沙发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
导演帮衬了句:“西故晚餐的时候喝了杯酒,估计是喝不下了,宋小姐要不就放他一马。”
“可是游戏就要愿赌服输呀,不然就不好玩了。反正,这杯酒肯定要喝掉。”
“我喝。”
话音落。
大家纷纷转动脖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小说原作者林夏。
编剧组的成员之一。.??m
林夏举手,笑道:“莫先生是顶流影帝,剧还只发了一个片花,我的小说就引来了好大的流量。借着莫先生的光,我赚了很大一笔,未来剧播出可能还会赚。”
“为表感谢,我可以替莫先生喝掉这杯愿赌服输的红酒。”
说完,林夏起身拿了宋纯手里的红酒杯。
仰头一口干。
“哎!我这不是给你——”
红色的液体进入女人的口腔,顺着她纤细白皙的喉咙往下,吞咽进腹中。
宋纯原本该不甘心。
可是,在林夏仰起脖子一口闷的过程中,她的眼睛一点点瞪大瞪圆,从一开始不开心的情绪慢慢转变为惊讶错愕。
高脚杯都是正常的规格。
一杯有220ml左右,相当于半斤酒啊!
“太牛了林编剧。”
“今晚这酒我喝着都觉得烈,林小姐一杯下肚半声不吭啊!”
“林小姐闷声干大事!”
“……”
林夏将空了的酒杯倒扣在桌上。
她坐回椅子上,谦虚道:“我平时有小酌一杯的习惯,酒量还可以。”
宋纯哼了几声。
不情不愿地收回落在空高脚杯上的视线,本来是给莫西故喝的。
她拿起盘子,催促着大家进行下一轮。
又是莫西故点数最大。
这次没等莫西故表态,林夏就主动地接了宋纯手里的红酒,又一次饮尽。宋纯生气了:“你到底还要替西故哥哥喝多少杯?是不是他一直输你就一直喝?”
林夏点头。
宋纯也点了点头,“行,我看你能喝几杯!”
服务生说,这高浓度的红酒,正常酒量的男子五倍也会倒,林夏一个年纪不大的女生,她倒要看看她能不能逞强喝完第三杯!
宋纯失算了。
林夏不仅喝下了第三杯,第五杯她也面色平静地进了肚子。
在莫西故输了第七轮,林夏喝第七杯的时候,宋纯彻底服了。她绕过茶几小碎步跑到林夏身旁,挨着她坐下,“你好厉害呀林编剧,你叫林夏对不对?”
“我喝一口都觉得喉咙辣得慌,你喝了七杯脸色都没有变化。”
宋纯说着,目光定格在林夏扬起的脖颈上。
她正在喝第八杯。
烈红的酒水沿着她的红唇渗透进去,她的喉咙在上下轻动。宋纯目不转睛地盯着,伸出手指轻轻地去摸了一下她的脖子。
“干什么?”
林夏擒住她的手腕。
说话的时候女人嘴里未消的酒气扑洒在宋纯脸上,她扭捏了几秒钟,抬头看林夏的脸,又低头看她紧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
‘我’了半天忽然站起身,跑出了包厢。
导演:“宋小姐怎么走了?”
唐姐靠近林夏,小声说:“夏夏你是不是喝醉了?你把宋小姐吓跑了。”
“什么宋小姐,我不认识……”
“醉了,真醉了。”唐姐拉紧她不让她乱动,“有谁知道夏夏住在哪吗?咱们送她回去吧。”
坐在单人沙发上,一直沉默少言的莫西故起了身。
往这边走来。
他从唐姐手里接过微醺的林夏,“林小姐的公寓我清楚,我送她回去。时间还早,你们接着玩。”
莫西故的人品大家都清楚。
很正。
主要是他很在意自己的清白,所以格外注重和异性保持距离。简单来说,他不会去占女性便宜,反倒是担心女人占他便宜。
唐姐放心地将林夏交给了他,“那就拜托莫先生了。”
莫西故揽住女人娇软的腰肢,把人往怀里带。醉酒的人站不稳,林夏倒是主动地贴到他身上,靠在他怀里。
两人离开了包厢。
屋内众人的视线却久久没从房门口收回来。
“我嗅出了暧昧的气息。”
“莫先生无论是拍戏还是聚餐,没这样肢体接触过异性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我想象中那样吧?”
导演悠闲地喝着小酒看着众人八卦。
删掉的吻戏又补了回来。
但是莫西故跟他暗中沟通过,要找替身拍。他猜得不错的话,这个吻替应该是林编剧。
-
翌日。
这是盛世住院的第五天。
早餐后,喻唯一陪他窝在沙发里看了一部电影。之后女人下楼去买水果,回来时就看见医生正在跟盛世交流某些东西。
她安静地站在门口,没发出动静。
医生眼尖,几秒钟后瞥到了她的身影。像是干坏事现场被抓包,医生吓得不轻:“盛、盛太太您进门的声音好小……”
说完他就咬住了舌头。
闭麦。
前言不搭后语,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背地里搞动作似的。
喻唯一在门口又站了几秒钟,随后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了进来。她先是把新鲜水果放在茶几上,随后才走向床边:“阿世的伤怎么样了?”
“盛先生还需要住一段时间,安心静养。”
“意思是还没好是吗?”
“是的盛太太。”
医生全程半低着头,连喻唯一的脸都不敢看。盛世随意说了两句话,让他赶紧去忙,免得露出马脚。
对方匆忙离开。
体贴帮他们把卧室门关上。
恰逢这时喻唯一倒了杯温水过来,走到沙发旁,盛世便握住她的手,将人往怀里带。他抬头望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喻唯一没顺着他的意往他腿上坐,而是挨着他坐在他左手边。
不去碰他‘伤残‘的右胳膊。
“回来的路上夏夏给我打电话,说了许多事。对了,有个关于莫少的事情我想问你。如果有人醉酒和他发生了关系,他会怎样?”
“结婚吧。”
“如果不是他喜欢的人,他也会结婚吗?”
“不清楚,那厮对自己的清白比较看重?十年如一日挂在嘴上,什么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盛世注视着她,“提莫西故做什么?”
“就是想问问,没什么事。”
喻唯一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男人炽热的目光慢慢移动到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