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豪言,说得金翼宗长老们热血沸腾,也让招募来的两百名破虚境巅峰强者与有荣焉,仿佛自己真成了金翼宗的一份子。
“时辰已到,全体登舟,出发!”
隆隆!宣威大手一挥,众人分乘三艘飞舟腾空而起,向金翼宗西方疾遁而去。
与宣威同行并且辅助他掌管这次行动的,还有另外十位金翼宗长老,他们每人负责掌管三十人小队。
每个小队由十名金翼宗长老、执事和二十名招募来的强者组成,每十人里面,都由一位金翼宗长老负责指挥。
姜天所在的三十人小队,汇聚在中间那艘银色飞舟的甲板上,领头的金翼宗长老名为于之海,是一位中年模样的圆脸强者。
此人气息之强犹胜炼器殿主弓秋,在姜天见过的对手之中足以排进前五之列,修为气息只比黑血稍逊一筹。
“三位小队长、各位道友,此次行动的地点位于咱们金翼宗西部领地边缘的玉风岭,那里有一处玄银石矿脉,乃是炼器材料的重要产地,不过近来备受金寒宗滋扰,导致矿石一直无法顺利开采,这一次,咱们组队前往,就是要给金寒宗一次痛击!”
“玉风岭?
老夫曾经去过那里,虽然位于贵宗领地边缘,但并不直接跟金寒宗领地接壤,对方这么大肆袭扰,未免猖狂过头了吧?”
“于长老,恕我直言!如果只是为了玄银石矿脉的话,似乎没必要出动这么多号人,顶多一支三五十人的队伍就够了,这次行动只怕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简单吧?”
一位招募来的灰袍老者提出质疑。
无论是宣威长老还是于之海,他们虽然都对此次行动说了不少,但始终都没有完全点透,隐隐之间似乎在回避着什么。
“是啊于长老,到了这个时候,贵宗还有什么好保密的吗?”
“我们虽说是为了贵宗的报酬而来,但怎么说也是给你们金翼宗卖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跟我们说的吗?”
众人连连追问,于之海摆手一笑。
“各位不必担心,关于这次行动的情况确如宣长老和于某所说,此次冲突虽然由玄银石矿脉引发,但由于金寒宗那边不断进犯,闯入本宗领地的强者越来越多,所以本宗才不得不大肆招募人手加以应对,具体情况,大家去了自会明白,根本无需老夫赘言!”
于之海摆手一笑,不再多说。
“于长老,此次行动中,玄雷印这件重宝由谁掌管?”
姜天灵力传音,向于之海询问。
“玄雷印?”
于之海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姜道友怎么会知道玄雷印这件重宝?”
于之海的反应,让姜天感到疑惑,但也并不意外。
玄雷印的事情宣威并未向众人透露,包括之前的炼制也是在极度保密的情况下进行。
这样一件能够左右战局的重量级宝物,自然不且对外宣扬。
但很显然,于之海也是知道这件重宝的,只是不知他是有意隐瞒,还是当真不了解这件宝物的安排。
“于长老不必惊讶,在下也是一名炼器师,而且是由贵宗炼器殿主举荐招募的。”
“原来如此!”
于之海吐出一口闷气,眼中的疑惑迅速退去,忍不住多看了姜天一眼。
姜天的话虽然简单,他却从这些话里品出了很多信息。
首先他是一名炼器师,其次是由炼器殿总殿主举荐招募,这也就意味着,他极有可能参加过“玄雷印”的祭炼!“没想到姜道友竟然是一位炼器师,于某失敬了!不过关于那件宝物的安排,于某属实不知,还请见谅!”
于之海的态度明显谨慎了许多。
“无妨,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姜天摆手一笑,没有继续追问。
很显然,在于之海嘴里根本问不出他想知道的事情。
他的视线望向左前方那艘银翼飞舟,宣威长老站在甲板上,双手倒背眺望着玉风岭的方向。
“那件宝物,想必十有**就在此人身上了!”
作为此次行动的全权负责人,玄雷印应该不会让他人随意掌控,除了宣威,他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咦,怎么还有个轮回境小辈?”
于之海小队中的武者们纷纷望向姜天,一个个面带诧异之色。
“岂有此理!于长老,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只招募破虚境巅峰级别的强者吗,为何会有轮回境小辈混进来,你们究竟什么意思?”
“想让他跟着我们混水摸鱼赚取报酬?”
“哼!我们这些破虚境巅峰,岂能给这种小辈当垫脚石?”
众人皱眉冷斥,对姜天的加入大为不满。
于之海连连摆手:“各位镇定!这位姜道友乃是一名炼器师,是由本宗资深长老亲自举荐,他的战力绝不能以境界来衡量,各位都是明眼人,想必应该能看出几分端倪!”
于之海一边解释,一边望向姜天,期望他做出些许反应,或者展示一下自己的修为。
姜天却毫不理会这些人,只是淡淡说道:“到了两宗边界,他们自然会看到。”
“这……”于之海皱眉一叹,也不好再多说。
毕竟他只是带队,又不是这次行动的全权负责人,姜天又是炼器殿那边举荐而来的外来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好小子,口气还挺大!”
“这一战你多半是要陨落在那里了,但不管怎么,我希望你不要拖我们的后腿!”
“没错!如果你到时心虚胆怯,大可不必出战,免得拖累我们!”
几位同伴摇头冷笑,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态度最为激烈。
他叫封烈,肩扛一柄巨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凶煞之气,修为气息异常雄浑,一看便知战力不凡。
姜天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毫无惧色,眼神之中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轻蔑。
“嗯?”
被姜天眼神扫过,封烈心头莫名一凛!这一刻,他仿佛不是在面对一个小辈,而是在面对一个实力惊人的同阶,许多到了嘴边的话一时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