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想想也是,也不定要自己亲自去办。
“行,我答应你不出门,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皇上到底怎么了?”
郑瑾瑜没有明说,只道:“皇上中毒了呀。”
说完她就起了身,又郑重的说了一遍,“娘,答应我最近不要出门。”
郑瑾瑜从来不向她开口要什么,这一次她说得那么认真,她岂有不答应之理?
郑夫人也认真的答应下来,“好,娘答应你。”
本来要出门的她,决定不出门了。
叫了罗姨娘过来吩咐,“你去看看方家那丫头去。”
“夫人是希望将她送走吗?”
“这时候把她送走,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这样,你先去看看她,和她讲清楚与锦绣合作对付外人,还是和外人合作对付锦绣的利弊,看看她怎么说。你先劝劝她,她要是肯听劝告,给她些钱财打发了都行。”
“若是不听呢?”
“若是不听……她要是仍旧对锦绣抱有仇恨……”若是不听怎么办?她一时也没想到。
“先问问再说吧。”
“是。”
罗姨娘打扮低调的去了方二丫住的那小院,敲响门,不一会儿一位穿着简单布衣的年轻女子便开门出来。
“是你?”方二丫愣了一下,就要关门。
罗姨娘伸手抵着门,淡道:“夫人叫我来看看你。”
“没什么好看的,你走吧。”
“哎,你若是不让我进,下次来的人,就不是你能挡得住的了。”
受她威胁,方二丫不情不愿的让她进来。
“我知道你是郑夫人的人,你的意思就是郑夫人的意思,你说吧,你想做什么?”
罗姨娘淡淡一笑,“不想做什么,只是觉得你和锦绣小姐是亲姐妹,应该互相扶持才是,闹成了敌人,反而帮着外人去对付彼此,这样不好。”
方二丫是有点傻,但还没傻得那么彻底。
听着她的话笑了,“现在你们才和我说姐妹之前应该互相扶持,你们不觉得晚了吗?她可是害死了我的孩子。”
“这话说得不对,你那孩子来得不是时候,让你落胎的人是卢大夫人。”
“那是因为方锦绣挑拨离间,她污蔑我,污蔑孩子不是卢慎的,否则卢大夫人当我祖宗供着,又怎么会让我落胎?”
罗姨娘一怔,其中缘由她自然也猜到了,这事儿是卢大夫人下的手,那是因为卢大夫人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
但是夫人交代她办的事,她得办了。
“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孩子没有了,并且没有人相信那孩子是卢公子的。”
方二丫眼睛含泪,“卢慎会信我的。”
“如何信?孩子都没了,你没有证据。”
“我……”那孩子被她用盐腌了,还保存着呢。
“方姑娘,我劝你还是算了吧,那孩子在你肚子里的时候,你都没办法说服卢大夫人相信你。现在孩子没了,你觉得卢慎还能信你,而不信他娘吗?”
方二丫被堵得哑口无言。
“你还不如忘了此事,让锦绣小姐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再回到卢家你们姐妹齐心,对付外人。再怎么说,锦绣小姐是你亲姐姐,你是她生的两个孩子的亲姨,怎么也比外人当家做主强吧?”
呵呵,她不禁冷笑。
是吗?她怎么觉得,随便一个外人都比方锦绣对她好呢?
方二丫低着头不说话。
这时罗姨娘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你一个姑娘家的待在京城不容易,京城里的东西又贵,卢公子给你的银钱早晚有花光的一天。这些你拿着,不管卢慎会不会来找你,你也得多留点银子傍身。”
方二丫记着郑瑾瑜和她说过的话,让她有好处就拿。你拿了好处,人家放心,你要是不拿,人家就得想别的办法对付你了。
所以银票她没拒绝。
也正是因为这个举动,让罗姨娘以为她选择了识时务,放心的离开了。
回去后就对郑夫人交代,“夫人,奴婢和她分析了利弊,她收下了银票。”
郑夫人满意的点头,心想这下就算卢慎去找她,她也不会乱说了吧。
这人呐,也真是的。
自己的亲姐妹不信,信什么外人。
那王拂珍是什么人呐?小小年纪就敢拿人家的清白算计的人,能让你有好果子吃?
罗姨娘一走,方二丫就去找了郑瑾瑜。
“姐……王妃,她说让我和方锦绣和睦相处,我没答应。但她给了我五百两银子我收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现在郑瑾瑜成了她的主心骨,什么都听她的,再不敢擅自行动了。
郑瑾瑜点点头,“这样挺好。”
“那我接下来怎么办?卢慎已经回来两天了,还没来找我呢。”
“他不来找你,你不能去找他吗?”
“我找他?这……她们不会对付我吧?”
郑瑾瑜无语,这么怕,早干嘛去了?
该怕的时候不怕,该苟的时候不苟。
现在该勇的时候又害怕。
“你不是留着你那个孩子吗?”
方二丫点点头,“我听了姐姐的,把他保存起来了。”
“你去找卢慎喊冤,务必把他从卢家叫出来。然后给他看你那孩子,告诉他多找几个有经验的大夫来看,让他们看看到底那是多大的孩子。”
胚胎时期,差一个月的区别可是很大的。
方二丫没找男人,她也不怕查。
只要卢慎对她有点儿感情,愿意相信,水落石出是早晚的事。
方二丫听了她的意见就去卢家找卢慎了,刚开始只是让人通传。
不想人家不但不帮她通传,还把卢大夫人招出来了。
卢大夫人甩了她一个耳刮子,大骂道:“你个小贱人还想见慎儿?我看你死了这条心吧,没门儿。”
打完骂完之后,她吩咐门房的人守好了,坚决不让她进来,更不会帮她通传。
她这才知道,以她的身份连见卢慎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方二丫也是个豁得出去的。
转身就去旁边的店铺买了身白衣出来,然后在卢家门口哭天喊地的叫屈。
她光脚不怕穿鞋的,大白天的在门口哭喊,说她要见卢慎,还要状告卢家仗势欺人,嫌弃她出生低微,趁着卢慎不在家时,逼着她喝落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