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跑出去后则直奔旁边的竹林,然后一个人蹲在大树下哭得梨花带雨。
扳手怕她想不开,也跟着追了出来,想要上前安慰又怕动了真心后没有结果。
真是矛盾。
只能默默地站在阿秀身后,看着发泄情绪的她在不停地哭泣。
也许是心有灵犀,哭了一会儿后阿秀就转身发现了一直在盯着她看的扳手。
四目相对,有的只是千言万语与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
阿秀抹了抹眼泪,“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回国后,一定要好好生活。”
说完,就小跑着离开竹林。
“别走!”
经过扳手身边时,被他一把擒住手腕。
“啊!”
力气之大,疼得阿秀叫出了声。
扳手松开她的手,声音沙哑的道:“对不起,弄疼你了……”
“没、没关系。”
阿秀满脸是泪,楚楚可怜地注视着扳手那双深邃的目光,不再期待奇迹出现,只希望他以后也会想起在缅甸认识了一个她。
正当她失望至极再次转身离开时,扳手突然从后面搂住她的杨柳细腰,“别走!我带你去中国,但是你不能后悔,也不能跑!”
“啊!”
阿秀愣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直到扳手把她僵硬的身子转过来,才回过神。
一把抱住扳手,喜极而泣的道:“真的吗?你真的带我离开这里去你的家乡吗?”
“好了,不哭了。秀秀,我家在广西农村,那里真的很穷,而且我只有妈妈没有爸爸了,我妹妹还生了一种很难治疗的病,你不怕吃苦的话,我愿意带你回我家。”
“我不怕,只要能跟着你,我什么都不怕。”
“傻瓜!”
扳手捧着她梨花带雨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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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丝刀和阿颜手牵手地进来时,我正好从楼上下来,“刀哥,新兵营那边还要辛苦你几天,能多训一下就多训一下。”
“放心,只要训不死,我就往死里训他们,这几天我就不回来睡觉咯,一心在那边搞训练。你有事电话轰炸我就行。”
螺丝刀松开阿颜的手,转身去拿狙击枪。
阿颜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粘他了,“你要去哪里?”
螺丝刀检查枪支弹药,准备开车过去,“军营。”
“我也要去……”阿颜跟上去,扯着他的衣角撒娇道。
螺丝刀把脸一板,“在家!不然不带你去中国!”
“哼!“阿颜撅着嘴,生气地松开手,不敢再缠着他。
螺丝刀嘴角上扬,开车离开别墅大院,只剩阿颜在家里气呼呼地直跺脚。
她恨不得挂螺丝刀身上,用她的话来说,还要给螺丝刀生好多好多的孩子,然后搞一个狙击小组……
“平安,那边打电话过来了,我也要过去一趟。”
螺丝刀前脚刚走,扳手后脚就进来了。
我把车钥匙抛给他,“行。那我先把这边的事安排好,你们去把那边安抚好。”
扳手接住军用越野车的钥匙,扭头对脸上红扑扑的阿秀说道:“我晚一点回来。”
阿秀乖巧地点点头,“嗯,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
扳手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发自内心地笑,然后开车去那边了。
皆大欢喜。
现在只剩燕子和猛虎了,我知道燕子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我没法接受她,舒心月更加无法接受。
哪怕缅甸是一夫多妻制,她也不会接受这个风俗。
再者,我也没想过要和燕子在一起,对她的更多是同情和帮扶,后面则变成了姐弟情。
燕子是聪明人,自然不会横插在我和舒心月之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猛虎这几个月的悉心照料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即使还不能完全接受他,至少不讨厌他,也不会拒绝他对她的关心和呵护。
最激动的莫过于蒋不白,强烈要求我先跟他们去港台见三爷,然后再带上三姥爷的骨灰返回湖南安葬。
我解释了无数次,说我现在是黑户,没办法去那边,气得他直接要开直升机带我走。
最后,我好说歹说才说服他,让我先回国处理完诈骗这件事,然后再光明正大地带着土特产飞港台去和他们相聚……
蒋不白迫于无奈,也怕我成为通缉犯,只好点头答应。
至此,我们在缅甸的任务终于告一段落,蒋不白五个人也准备离开缅甸回港台向三爷报道了。
在机场送他们时,燕子紧紧地抱着我不肯松手。
猛虎脸上喜忧参半,喜是因为燕子终于肯跟他去港台旅游了,忧则是怕燕子忘不了我。
我拍了拍燕子削瘦的后背,叮嘱道:“姐,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好好活着!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你们一定要幸福。姐在那边等你们过来玩。”
燕子松手,强颜欢笑地拍了拍我的脸,扭头就走。
我冲猛虎低吼道:“虎哥,对我姐好点,不然我去那边灭了你。”
“你没机会,记得早点过来喝我们的喜酒。”猛虎捶了我一下,立刻去追燕子了。
原本燕子是要留在缅甸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临时答应猛虎跟他去那边旅游散心,至于他们最后会不会在一起,我认为有百分之六十的机会。
“哈,想不到舔虎最后有完美结局啦!
细狗和阿鬼耸耸肩,开心地笑道:“小三少爷,再见啦!等你来那边玩哦!”
“放心,我一定会来!”
“小三少爷,等你来切磋!”西装暴徒甩了甩他的斜分头,向我伸出右手掌。
我握住他的手掌,“一言为定。”
蒋不白抹了抹眼泪,“大侄子,你不要骗我哦,不然我回去揍你。”
我抱着情绪低落的蒋不白,学着他们的口音道:“哎呀,叔叔啊,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啦,赶紧登机啦!我说了会去就一定会去,我还要给你养老咧!”
“臭小子!”
蒋不白又哭又笑,给我当胸一拳后,和西装暴徒他们一起进入了登机口。
我冲他们的背影挥了挥手,一直等飞机起飞,才恋恋不舍地开车离开机场。
一路上,心情失落落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可又说不上少了什么。
只觉得心里难受,胸口堵得慌。
五天后的清晨,所有手续都办齐的我们,带着阿秀、阿颜、舒心月、陈浮生、哮天犬,也踏上了飞往云南昆明的航班。
我们包的是专机,甚至还有数名全副武装的“负责人”随机陪同,说是陪同,实际上就是看管、监督、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