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舟尔松了口气。
然后,就瞧见了一张和风习习一模一样的脸。
两个风习习!
这回、是真的应激了。
他大步向后一退,抱着小猫咪的航空箱,就躲到了风习习的身后。
显然,他现在免疫的人只有风习习。
而不是对这张脸免疫。
“你是谁?”
风霁戊的所有准备,全都被打断了。
那张和风习习一模一样的脸,在夜晚的灯光下,充满了阴郁的色彩。
范舟尔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看向风习习。
“不用理他。”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如你所见。”
“风家老五。”
风习习介绍了一下,连名字都懒得说。
看着他们,风霁戊嘲弄道,
“风习习。”
“你这么护着这个小白脸。”
“谁知道,他是不是看上了你的钱?”
“就你这种人。”
“没有人会真正喜欢你的。”
他在这里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大笑出声,甚至笑的自己咳嗽了起来。
风习习的拳头硬了,范舟尔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小猫咪拿出来,放在了风习习的怀里。
然后,
他走过来站在了风习习的身前,对着风霁戊说道,
“她十九岁。”
“嗯?”风霁戊挑眉,眼神里满是戏谑。
你想说什么?
成年了,恋爱自由吗?
“十九岁连法定年龄都没到。”
“身为哥哥,你的思想太龌龊了。”
“人生,不只是有爱情而已。”
范舟尔那双干净的眸子,就这样直直的看向了风霁戊。
不骄不躁,不紧不慢。
他的声音,却是那么温和又坚定。
他没有居高临下,也没有盛气凌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
就这样一个人,给风霁戊一种,自己在他面前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就好像,自己像个阴暗泥沟里的垃圾一样。
所有的黑暗,都被他照了出来。
“哈!”
“哈哈哈哈,咳咳咳。”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风霁戊才反应过来。
他这是被骂了?
“你在说什么?”
你一个小白脸,一个外人,敢这么说他?
你凭什么!
“她很好。”
“是她这个人很好。”
范舟尔将风习习整个人护在自己的身后,冷幽幽的灯光下,
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极长极长。
画面很唯美。
风习习却根本闲不下来,她直接连跳三步,跳到了风霁戊的身后。
然后,手起刀落直接把人给敲晕了。
之后还很严肃的对范舟尔说道,
“少和这种人废话,说多了影响脑子。”
“我告诉你。”
“他可记仇了。”
对于风习习的这种突如其来的暴起,范舟尔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甚至还搭把手,让晕过去的风霁戊靠在了墙上。
同时,声音轻轻地说道,“不怕。”
“也是,有我在,他翻不起什么风浪。再等等,我就能够解决他了。”
风习习想到今天见到的那个男主,就知道剧情的进度。
到时候稍加利用,哼哼。
满意的眯起来眼睛。
“啊?”范舟尔听着,觉得风习习这话里的意思有些危险。
你还想做什么?
“没事儿。”
风习习眨眨眼,很生硬的转移话题,“大哥罩着你,肯定没事儿。”
“不用。”
范舟尔拒绝,表示不需要。
风习习抱着小猫,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
“你不是和小动物关系很好吗?”
“还可以。”范舟尔点头,不知道风习习突然说这个有什么意思?
“那你是不是可以给小动物下达一些命令让它们照做。”
“简单的可以。”范舟尔不明所以,微微点头。
闻言,风习习一边指着被自己敲晕的风霁戊,同时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和希冀的目光望着他,
“那你能不能让小猫咪往他身上拉坨大的。”
范舟尔,“……”
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
你这报复的方式……
正常人根本想不出来。
他倒是也不能这么命令小猫咪,当然、他也没试过这样的命令,以及、他并不想这么试。
就算能,“它大概会拒绝吧。”
“喵?”折耳小猫是只英短蓝白,此时疑惑的看向抱着它的风习习,然后缩了缩小爪爪。
“……”被小猫咪婉拒了的风习习。
“也是,不能脏了我可爱的小猫咪。毕竟,猫咪爱干净。”
只是思考了一秒,风习习就被说服了。
看着失望的风习习,范舟尔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把蝴蝶刀。
刷刷刷!~
银白色的冷刃在灯光下闪了两下。
然后,风习习的面前、就出现了自己光头的一张脸。
哦,别误会。
她的头发还在。
被剃成光头的人,是风霁戊。
哟,脑型不错,圆溜溜的一颗脑袋。
“出气了吗?”
范舟尔掏出手帕,擦拭着他的蝴蝶刀。
“嗯!”
风习习小鸡啄米点头。
原本的风霁戊常年一身黑,还顶着迷死小姑娘们的微分碎盖发型。
那双阴郁的眼睛,就明晃晃的藏在发丝下面。
现在头发没有了之后,整个人都跟着圣洁了起来。
看起来,善良了不少。
想给他点六个点儿。
说办就办!
刚刚签字的笔还在自己的手里面,风习习拿着黑色签字笔,就在风霁戊光溜溜的脑壳上画了六个点儿。
好一个断绝红尘的圣僧!
不愧是她!
就她这张脸,就是这么牛批。
光头都这么好看。
神圣不可侵犯那种。
风习习看着风霁戊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
“哈哈哈。”
“他这样,啊哈哈哈!!!”
“笑死我了。”
“我就知道你这种话不多的人。”
“才是真正的老阴批!”
风习习的笑声,震耳欲聋。
“……”好像被骂了的范舟尔,默默地把小猫咪拯救到了自己的怀里。
笑了足足一分钟之后,风习习好奇的目光落在了范舟尔的身上,
“你真的……”
“没有什么奇怪的爱好吗?”
上次是只秃毛鸡,这次给人剃了个光头。
风习习招招手,示意范舟尔低下头。
然后,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发质柔软蓬松,手感极佳。
“居然不是假发。”
“那你这习惯是哪里养成的。”
“你……”
揉乱了范舟尔的头发,然后风习习的视线从范舟尔的脑袋看向他的脸,继续往下看、视线略过小猫,然后垂直向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