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几个太子亲信也不顾礼仪廉耻,伸手要来抓她。
常挽月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虽然在末世时,她是一个偏辅助型的空间异能者,但身在炼狱,没有几分身手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她的战斗力虽然不能算强,但对付三四个武功平平的示威还是绰绰有余。
司君澈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不管如何,常挽月就算犯了弥天大错,也是他的妻子。
就算要杀要剐,也该自己动手。
他往前动了一步,却立刻被赵管家和安悦给拦了下来。
安悦更是阴阳怪气的讥讽,“表哥,不要管这个贱女人,就算她今天被玩死,也是活该,我们全家就是被她连累!”
听到这话,常挽月眼中一沉。
不救可以,但没必要落井下石。
她灵活避开那几只咸猪手,随时准备打开空间拿匕首,声音清朗,“如果我没记错,太子今天是来抄家吧?到时候还要去给皇上回禀情况,如果今日之事传到皇上耳里,你还是那个值得信赖的太子吗?”
就算司君华背地里再怎么阴险狡诈,不择手段,在人前也要保持衣冠禽兽。
司君华眼神一顿,冷笑一声,“这不是你的夙愿吗,九弟满足不了你,我来满足你,谁又敢告父皇!”
“隔墙有耳,太子不会觉得自己树敌很少吧。”常挽月轻笑一声,满是嘲讽。
说到这里,她也察觉不太对劲。
在之前,司君澈和司君华在朝堂上平分秋色,也算深得皇帝宠爱,怎么可能因为原主的一句诗就被抄家流放。
大概率背后还有其他阴谋……
司君澈忍痛,眼眶因为疼痛微微发红,声音清冷:“若是抄家就快些,否则朝臣又要告你办事不力。”
话音刚落,侍从又是一鞭。
司君澈身子一抖,半跪在地上,清俊的脸上满是冷汗。
“九弟可能忘了,你现在只是一名庶民,孤没问你话,你就好好闭嘴!”司君华大手一挥,让身后大批人马入内,“动手,给我翻个底朝天,什么都不许剩!”
“还有这些人身上,除了遮丑的衣服,什么都不许剩!”
侍卫们兵分两路。
一波去搜查,一波将众人围在一堆,开始搜身,其中不乏手脚不干净的侍卫,却无一人敢言语。.??m
司君华走到常挽月身边,嘴角的笑容流里流气,“本殿下来替你亲自搜查。”
真不知道原主到底是眼盲还是心盲。
看不上清风朗月的司君澈,反而对这个猥琐男恋恋不舍!?
他的手指刚碰上常挽月的下巴,女人直接咬了过去,幸亏躲闪的速度够快,不然手指都要断了。
司君华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伸手想要扇她,“贱人,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你!”
“你敢动我?你真的觉得之前那些书信我全都销毁了吗,若是让皇上看到,恐怕你的下场也不会比我好吧!”
听到这话,司君华动作一顿,脸色难看,重新上了马。
他确实不敢赌。
要是这贱人真的把那些书信传出去,就算父皇不降罪,在京城百姓眼中,他的名声就毁了!
前厅暂时安静下来。
不消片刻,为首的侍卫长神色惶然地走上来,“太子殿下,库房里没有东西……厢房和书房也都查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司君华一愣。
虽然知道司君澈平日孤傲,从来不收礼,但好歹也是皇子,怎么可能落到仓库里什么都没有的程度?
司君澈眼神一滞,立刻看向最后到来的常挽月,只见她神态自然,事不关己,眉头再次皱起。
“好大的胆子,知道本殿下要来抄家,还敢私藏财物,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司君华说着,就想让手下动手。
司君澈脸色苍白,奄奄一息,显然扛不住一顿打。若是便宜夫君死了,这流放路上,她们就是无头苍蝇,绝对没好果子吃。
无论如何,常挽月都要把人保住。
她挑了挑眉,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所有人听到,“太子殿下,王府由夫君一人的俸禄支撑,也没有其他商铺产业,向来是入不敷出,仓库里的东西也早就被我变卖完了。”
“更何况,抄家流放不过几个时辰的事,就算王府想要偷运,怎么可能不闹出动静?”
谁都知道常挽月天性奢侈,自命清高,用的胭脂水粉,笔墨纸砚都要头一等。
也确实无人发现王府异常。
司君华冷笑一声,“贱人!”
常挽月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反正已经被抄家流放,就算结果再坏,还能怀到哪里去呢?
赵管家也是个机灵人,从旁边的房间拿出账本,“太子殿下,我们王府确实没钱……”
从账面上来看,九王府比普通商贾之家还要穷酸,库房里那些金银珠宝,恐怕只有司君澈才知道怎么回事!
司君华看向常挽月的眼神闪过一抹杀意一“算了,把账本拿回去交差,把这群罪人压入大牢,明日上路!”
王府人人自危,隐隐传来啜泣。
司君澈率先被人推搡着往前走,眼神落到跟在人群之后的常挽月身上,目光复杂。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不同。
居然回怼司君华,还条理清晰,完全不是她的风格!
难不成还有什么阴谋诡计,这次害整个王府流放还不够,配合着司君华想要赶尽杀绝?
想到这里,司君澈眼神陡然冷了下来。
感受到便宜夫君冷漠至极的眼神,常挽月面色如常,思考着这一路上该如何活下去。
也不怪其他人怨恨,实在是原主太惹人烦。
这一路上不仅要应付官差,就凭借刚才周芳和安悦所说的话,以及司君澈的冷漠目光,这群所谓“亲人”估计也不会放过她!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殊不知,身后有一道更恶毒的目光直直看向她,眼中满是杀意和忌惮。
司君华抬起手。
侍卫长立刻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父皇将他们流放到哪里?”
“宁青府。”
出了名的苦寒之地,贫瘠无比,兵乱频繁。
司君华勾起冷笑,“一路颠沛流离,我要常挽月和司君澈死无葬身之地,再无翻身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