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怎么了？”
追出门外，苏凡立即向魏无咎问道。
魏无咎并没回答苏凡的问题，只是急匆匆的问道：“你知道曾雨石长什么模样吗？有没有他的照片？”
“照片？”
苏凡狐疑的看了魏无咎一眼，点头道：“有！”
“拿给我看看！”魏无咎急道。
“没在我这里啊！”看着突然反常的魏无咎，苏凡心中无比疑惑，低声道：“那照片在一本书里面，我昨晚刚放了回去！你等等，我悄悄的去把那本书拿出来。”
“好！赶紧去！”魏无咎催促道。
苏凡点头，匆匆向屋内走去，心中却是无比疑惑。
从他认识魏无咎以来，魏无咎一直都没个正形，今天突然正经起来，还这么急切？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难不成，他还认识曾雨石？
带着满腹的疑问，苏凡回到了屋内。
装模作样的跟虞清心聊了几句，又给血蔷薇使眼色，示意她给自己打掩护。
血蔷薇虽然不知道苏凡想干什么，但还是快速的领会了苏凡的意思，马上凑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住虞清心的视线。
以苏凡现在的实力，只要虞清心的视线被阻挡一秒，他就能拿到那本书。
很快，苏凡悄无声息的拿走了那本书，又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去。
血蔷薇心中好奇，也编了个借口跑出来。
来到外面，苏凡匆匆找到夹在书里的照片递给魏无咎。
魏无咎接过照片，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照片还给苏凡，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对啊！没理由啊！”
“不是，到底是怎么了？”苏凡满是不解的看着魏无咎。
魏无咎眉头紧皱，沉声道：“那副字的笔迹，很像我熟悉的一个人！”
“就这？”
苏凡一脸黑线的看着魏无咎，“既然你说很像，那就不是咯！笔迹这玩意儿能看出什么来？那曾雨石也是个书法高手，要模仿别人的笔迹，应该不难吧？”
古往今来，模仿他人书法的人数不胜数。
别说那些普通的文人，便是那些名满天下的大书法家，也曾模仿过别人的书法。
“不，你不懂！”魏无咎摇头，面色凝重的说道：“那个人的书法很特别！刚才我们看到的那副字，只是有几分像他的笔迹，如果曾雨石真的是那个人的话，他很可能是在刻意掩饰自己本来的笔迹！”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啊？”
苏凡和血蔷薇一脸好奇的看着魏无咎。
能让魏无咎这色老头突然露出凝重的神色，那个人，应该不简单吧？
“你们都听过！”魏无咎盯着两人，沉声道：“褚阴人！”
“什么？！”
听到魏无咎的话，两人顿时大惊失色。
褚阴人？
曾雨石是褚阴人？
这……怎么可能！
“你们还别不信！”魏无咎正色道：“褚阴人出身鬼谷六脉，从小就受到传统文化的熏陶，不但实力强横，在书法上的造诣也颇高！要说文采，我们三个加起来，估计都不如他的一丢丢！”
说话的时候，魏无咎又伸出自己的小指，掐着指间的那一点。
“可顾同方不是说，曾雨石的才华很一般吗？”血蔷薇皱眉道。
“他可能是在掩饰！”
苏凡接过话茬，“你想，如果曾雨石连书法都要掩饰，再故意掩饰自己的才华，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如果曾雨石真的是褚阴人，那么，咱们之前推测他是个高手的事，也完全吻合了！”
“咱们反过来想想，假如褚阴人就是曾雨石！他当年于天山一战中身受重伤，最后被虞先生给救了，他怕仇家追杀，所以故意掩饰自己的身份，一切可能暴露他的身份的东西，他都要掩藏！”
“甚至，连他卷走虞先生的钱财，也只是为了掩饰！这样，别人只会觉得他是为了钱财而接近虞先生，不会想到其他方面！”
“抛开那张照片不说，这推论，完全说得过去！”
突然之间，苏凡感觉自己的脑海里好像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这是关于褚阴人的大门！
曾雨石除了相貌不是褚阴人外，几乎所有的行为特征，都附和避难的褚阴人。
听着苏凡的分析，血蔷薇也陷入了思索中。
良久，血蔷薇喃喃自语道：“难不成，褚阴人整容了？二十多年前，有这么成熟的整容技术吗？”
“整容技术不一定有，但易容技术肯定有！”苏凡眼中寒芒一动。
他越来越觉得，曾雨石就是褚阴人易容而成的！
“如果是这样，虞先生不顾一切的爱上曾雨石，倒是完全合情合理！”血蔷薇微微颔首，却又疑惑起来，“但他知道曾雨石的真本事吗？如果知道，干嘛又一直不肯说出来？”
“这个，可能就要问她了！”
苏凡眼睛微眯，沉声道：“想要确定曾雨石到底是不是褚阴人，关键点还在虞先生的身上！我们得认真的问问她了！如果她还是不肯开口，可能得用点非常的手段了！”
“你是说……审讯药？”
血蔷薇试探着问道。
苏凡点点头，“虽然我并不想对她用这种东西，但现在，曾雨石有可能是褚阴人，这事就必须得弄个清楚明白了！”
现在已经确定褚阴人就是神道宗的宗主。
但他们对神道宗的调查，迟迟都没有进展。
如果能确定曾雨石就是褚阴人，或许，可以找到新的方向！
哪怕虞清心是老妈的故人，这个时候，也得分个轻重缓急了。
不该手软的时候，绝不能手软！
“反正我觉得，曾雨石真的可能是褚阴人！”魏无咎满脸愤恨的说道：“以褚阴人的性格，完全可能做出这些恩将仇报的混蛋事！”
“我现在很矛盾。”
血蔷薇苦笑道：“既希望曾雨石就是褚阴人，又希望他不是！如果那混蛋真的是褚阴人，那虞先生这一生，未免也太可怜了。”
如果曾雨石真的是褚阴人，那么，他可能从头到尾都没有爱国虞清心。
虞清心只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
一个名动京城的才女，居然成为褚阴人的利用工具，想想都觉得可悲。
“看吧！”
苏凡深吸一口气，“这事儿，你先不要告诉龙王他们，等我们弄清再说！”
血蔷薇点点头，心情却是异常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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