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个媒人有多么难当有多么的麻烦,其实很简单,王文超这个媒人所起的作用也就是类似于一个公证人一样,双方家长坐在一起开始谈婚礼的细节和各自的要求,当然,都是按照当地的风俗来。结婚的日子是赵军的母亲带来的,用一张红纸写着双方的生辰八字,然后还稀里糊涂地写着一些什么,大概意思就是两人般配,下面还有一个日期。当然,这个不是赵军母亲写的,而是请了专门的师傅给算出来的。对于这个可不可信有没有科学根据王文超不去考证,反正这是当地的风俗,相传从古至今都是这样子的套路。
赵军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人家郑晓燕的父母并没有为难他们,知道他们家条件一般,也都只是提了一些合理的要求,所以,双方谈的都很愉快。王文超唯一的任务就是中午陪着郑晓燕的父亲狠狠地喝了一顿酒,郑晓燕的父亲喝酒那也是个狠角色,因为知道王文超是镇里的书记,还是郑晓燕的老板,所以对王文超特别的热情,那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劝,最主要的是他自己的酒量也很不错,按照他的说法,喝酒他还从来没输过,不过这次,他算是彻底地栽在了王文超的身上,王文超最后也不知道两人喝了多少,只知道郑晓燕的父亲最后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而他也有点昏昏沉沉的。赵军因为要开车所以没喝酒,吃完饭之后,双方的事情也就基本上都谈妥了,赵军就开着车带着王文超回去了,他先把他母亲送回了家,然后送王文超回了宿舍。回宿舍这也是王文超的要求,他知道自己这次也喝大了,没办法,遇到了高手,这个样子去办公室办不了公不说,还有损形象,所以王文超直接回了宿舍,有点踉踉跄跄地洗了把脸,然后就直接睡在了床上。
王文超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全黑了,王文超起来之后觉得肚子饿的咕咕叫,走到客厅便看到客厅灯是开着的,茶几上面还放着一个保温盒。王文超走过去打开保温盒,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饭菜。看到这王文超笑了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李静给自己准备的。王文超实在是太饿了,也顾不了其它的,去洗手间里面漱了个口洗了把脸,然后把电视机打开,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大吃了起来。
就在王文超快吃完的时候,李静穿着睡衣,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了进来,看到王文超正在那吃着便没好气地说道:“跟你说了,别喝那么多的酒,你就是不听,你看看你,又醉了吧?你要是再经常这样子下去,你身子早晚会垮掉的”。
“这次真的没喝醉,只是喝多了点而已,没办法,今天情况比较特殊,不喝不行啊,这是好事”王文超笑着说道。然后几个吃完,拿着纸巾擦了擦嘴。
“今天是去见哪个领导了?”李静好奇地问道,也坐在了沙发上面。
“今天见的是赵军的领导,不是我的领导”王文超点了根饭后烟说着。
“赵军的领导?什么意思?”李静完全没弄明白王文超在说些什么。
“你打死也猜不到,我今天啊,去当了会媒婆。事情是这样子的,我给赵军介绍了个姑娘,是在我火锅店里面上班的姑娘,两个处了有大半年了吧,现在决定结婚,今天是双方家长见面谈结婚的事,按照规矩,要有个媒人,本来就是我介绍他们俩认识的,要找媒人,这个媒人肯定只能是我,所以,赵军请我去做媒人,我没办法,便只有去了。中午在赵军他老丈人家里吃饭,他老丈人喝酒实在太厉害了,我是代表男方这方的,这酒我不得不喝啊,一来二去,就喝多了”王文超一边抽着烟一边笑着说着。
“媒人?你还当媒人?”李静不可思议地望着王文超,随后哈哈大笑着。
“我当媒人怎么了?我觉得我这媒人做的很好啊”王文超不爽了。
“你啊还给别人做媒,你自己的媒谁来做?”李静实在忍不住笑,一边笑一边说着。
说到这,见到王文超脸色沉了下来,她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毕竟,许可欣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昏迷不醒。
“我。谁知道呢,可能我注定要打一辈子的光棍吧。有时候我不信命。但是,有时候想想,不信命不行啊”王文超感叹着。他这个人是个奇怪的人,对于结婚生子这事,他是从来就没想过,也没有这方面的**。当然,他这一辈子只有两个女人让他有结婚的想法,第一个想跟她结婚的女人就是李静,他那时候很希望与李静白天偕老,想与李静修成正果,结果,李静背叛了他。之后,认识了许可欣,两人也一度到了要谈结婚的地步,而且,那时候王文超是已经做好了要与许可欣结婚的准备,结果,两人又因为一个意外而分手,两人再次有和好的迹象时,许可欣又遇到了车祸,昏迷不醒。王文超是真的有点信命了,他可能真的天生就是个光棍的命。
“文超,你不能这么想,我相信,可欣一定会醒来的”李静再次安慰着王文超。
“其实这话都是寻求自我安慰,到底能不能醒来谁说的准呢?连北京来的专家都说这是个未知数,而且,有很大的概率是永远醒不过来了。这些天我也仔细想过了,虽然心有不甘,虽然不敢去相信这是真的,但是人总是得面对现实的。可欣可能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王文超说着说着,说到最后一句直接抬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李静看着王文超,心里也疼,她知道,此刻王文超心里肯定是非常非常的痛,但是她无能为力,她帮不了王文超,即使是安慰王文超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