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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当军嫂,被纯情硬汉宠上天 第193章 把人认一认,把他带回家

“已经有两个单位来电通知过了。”

终于,叶莺身体一软,坐到了地上。

耳朵里,充斥着王秋红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而脑海里,一直回放着那天晚上他们俩一起深夜里看烟花的画面,仿佛还在昨天。

好端端的,怎么出趟任务,人就没了呢?

“纪兴国,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啊!”王秋红趴在桌上一边哭,一边猛敲打着桌面。

“连齐的牺牲,跟你脱不了干系!”

“要不是你当年执意要他参军,他也不会有今天!我王秋红宁愿儿子哪怕一辈子没什么出息,只要好好待在身边就行,可你呢....都怪你,呜呜呜呜....”

撕心裂肺地嘶吼完,许是因为伤心过度,王秋红两眼一黑,晕倒了。

“秋红!”

纪兴国唤了几声,王秋红依旧是没有反应,他便请叶莺帮忙把人给弄到床上休息。

叶莺把王秋红扶到床上,掐了几下她的人中,她就缓缓睁开眼了。

王秋红一睁开眼,就想到自己儿子牺牲了的事情,又晕了过去。

“这...怎么又晕过去了!”纪兴国着急得很。

叶莺无奈地摇头,“应该是伤心过度,气血上涌导致她这样。”

纪兴国把目光从王秋红身上转向叶莺。

“叶莺,有一件事,恐怕要麻烦你了。”

“什么事?”叶莺下意识皱眉。

纪兴国眼底再度泛起泪光:“你看我,长年累月都坐在轮椅上,哪也去不了。”

“秋红她...如今也成了模样!”

“恐怕、恐怕还是要你帮忙跑一趟......去、去把人认一认。把他...带回家。”

说到最后,纪兴国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前面伪装出来的坚强早已消失不见。

把人认一认......

把他带回家。

听着这些字眼,叶莺吸了口气,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忽然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明明是几个再平常不过的字眼,怎么此刻连在一起,让人听着这么难过呢?

“可以吗?”纪兴国再次询问。

“好...”叶莺擦了一把泪,嗓音止不住地发颤:“我去,认...认一认。我把他,带回家。”

叶莺拿好东西,带着沉痛的心情,当天就走了。

两天后,昆城。

为了缩减到达昆城的时间,本想坐飞机去的,但那时候航线似乎还不是很全,她怕耽误事儿,便索性多花点钱,包了车让人送自己过去。

从赣省出发到昆城1500公里左右,两个司机轮换着,一刻不停地开。

原本司机嫌太远,是不同意接这个活的,奈何叶莺给的实在太多,愿意付他们双倍的钱。

他们跑一趟就能赚好几个月的钱,想不答应也不行了。

一路上,叶莺始终觉得这是一场梦。

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纪连齐牺牲了事实,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窒息感扑面而来。

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他们不仅教训了高安那个混球,他们还在零点的时候一起跨年,一同看那漫天繁华,他们还...

他们虽然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但这些日子以来,她似乎已习惯他的存在。

在全国人民还在家中欢度春节的时候,他却永久地躺在了边境。

接下来,让他家里的二老怎么办?

难道,王秋红一语成谶了吗?

这个事实,她真的接受不了,也没办法接受。

司机看着叶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抹眼泪叹气了,终于忍不住关心道:“我说妹子,到底发生啥事了?一路上都见你在抹眼泪,两天了。”

叶莺吸了吸鼻子,抬起双眼:“你们知道,当全国人民在欢度春节的时候,中越边境发生了什么吗?”

副驾驶的黄司机微微皱眉,“嗯?”了一声,懵逼的神情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发生了什么?”

叶莺看着黄司机懵逼的表情,再也忍不住,神情激动:

“他牺牲了!牺牲在边境!”

“这...”黄司机顿时面露歉意,连连致歉:“对不起啊妹子。”

“对不起对不起,哥的错。你...节哀吧。”

叶莺索性不做声了。

半小时后,车子在某军区门口停了下来。

“妹子,你要去的地方到了。”黄司机小心翼翼且密切地关注着叶莺的精神状态。

叶莺从背包里摸索一阵儿,掏出了一些钱,分别给了两位司机。

“你们仔细数数,没问题的话我就走了。”

许是因为听闻了这个噩耗,那些钱两个司机仅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并没有仔细清点,就让叶莺走了。

叶莺下车的那一瞬间,差点栽倒。

疾步走进军区大院里,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有一个地方,专门用来停放这次牺牲的战士的遗体。

见到叶莺,头上包裹着白纱布的林杰和拄着拐杖的贺朋带着满脸痛苦走了过来。

多年并肩作战的战友牺牲了,他们也十分难受。

“叶莺。”贺朋率先唤了一声。

听见熟悉的声音,叶莺呼吸凌乱:“他在哪儿?”

“他...”贺朋深深吸了口气,指着停在最里头,一具用白布盖起来的遗体,“他在那儿。”

叶莺目光望向那具遗体,颤抖着双腿,缓慢走了过去。

每走一步她都觉得无比艰难。

仿佛双腿灌了铅。

并且,她的心脏还隐约地疼着。

等走到了贺朋所说的那具遗体跟前,仿佛已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m

“叶莺。”

叶莺抬起手,正要掀开白布的时候,贺朋拦住了她。

“你真的...要看吗?我怕你看了会承受不住。”

顿了顿,叶莺抬眼望向贺朋,喉头发涩:“但我如果不看的话,又如何能确认他到底是不是纪连齐呢?”

“他...是。”贺朋深深吸了口气,指着轻轻放在白布上面的“军人保障标识牌”。

“这是从他身上发现的,标识牌,军人的‘身份证’。”

叶莺拿起那枚军人保障标识牌,仔细端详。

上头果然写着纪连齐的名字,性别、血型,部队番号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