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的“骚扰”似乎失效了,贺骁跟老僧入定似的,专注力始终在她半干的长发上,完全没有像以前那样扑倒她。
白棉的斗志一下子上来了,不信邪的各种试探贺骁的反应。
忙活半天见他还是没有动静,白棉不禁怀疑他外强中干,看起来跟以前一样,内里提前被她榨干了。
这么一想,白棉有点慌,停止一切骚扰行为。
贺骁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摸着另一侧还未干的的头发,他调整风扇对着吹,拿起梳子轻柔的给白棉梳理,避免头发打结。
男人越是体贴温柔,白棉越是纠结。
过了一会儿,她试探着问道:“最近是不是很累?”
贺骁摇了摇头:“还好,跟以前差不多。”
白棉一听,眉头皱成一团。
那就不是身体累着了,难道真是男人一过三十,那啥啥断崖式下降,所以……
这么一想,白棉的头开始疼了。
不行,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免得被误会自己对他不满。
男人嘛,对那方面的能力,总有着超出寻常的在意。
做足了心理建设,白棉表现得特别温柔体贴:
“咱俩孩子都生了俩,算是老夫老妻了,只要你身体健康,其它都是小事。”
贺骁神色古怪:“你想说什么?”
白棉丢给男人一个“我懂”的眼神,摸了摸这张英俊的脸庞:
“有些事吧,早来晚来都一样会来,咱们保持平常心,不在意就啥事没有。”
贺骁迷惑,第一次猜不透自家媳妇话里的话。
白棉见他沉默,以为他是黯然伤神,不由得急了:“我真不是哄你,柏拉图式的感情也是很美好的!”
贺骁:“……”
柏拉图是谁?
白棉也没解释,直接起身将男人按在床上坐好:.?
“我跟你过日子,也不全是图你的身子,有没有那档子事都没关系,省下买小雨伞的钱还能给大宝二宝多买几件衣服呢……”
贺骁总算反应过来,瞬间满头黑线。
媳妇,我是不是该夸你勤俭持家?
看着小嘴叭叭,不停劝慰的女人,他实在不懂她怎么得出他“不行”的结论,就因刚才强忍着没受她撩拨?
“别冷脸啊,看你这样我心里更难受。”
白棉不知道危险临近,对上贺骁冷下来的眉眼,不知死活地说道:“就算你真的不行,我也不会找别的男人,以后咱俩跟以前一样好好过……”
最后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压进被褥里,黑亮的长发撒满小半张床。
“你还想找别的男人,嗯?”
贺骁眯起眼凝视白棉,压迫十足充满侵略性。
白棉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你、你误会了,我是说我不会找别的男人,他们肯定没你帅,没你身材好,也没你能干……”
最后一个字音才拉了一半,红润的嘴巴就被堵住,唇间传来一阵刺痛,脸上全是对方喷洒的炙热的气息。
“唔——”
白棉闷哼一声,推了推身上野蛮的男人:“轻点,你属狗么?”
贺骁抬起头,唇角泛着一丝水光:“你还想不想找别的男人?”
白棉白眼,愤愤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一场误会,你有完没完!”
贺骁的指腹摩挲她柔软的唇瓣,眼里的危险越来越重:“今晚没完。”
白棉刚想说什么,嘴巴再次被堵住,吞下所有未出口的话。
这一晚,床头的灯一直亮到后半夜。
伴随着屋外的热闹的虫鸣,屋里的娇软的低吟,粗重的喘息久久没有停歇。
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顿,白棉成功的睡过头了。
睁开眼时,她脑子里一片晕乎,身子更是沉得像是被几百斤的石磙压着一般。
精神不济的白棉,犹如一颗脱水的白菜,软塌塌的没有半点精气神,仿佛一夜之间被男狐狸精榨干了。
行动有些艰难地爬下床,白棉差点没站稳跪在地上。
“混蛋!”
白棉痛骂一声,扶着床边慢慢挪到窗户边,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只是起得太晚,太阳已经跑到最高处,洒下来的光仅仅照在外面的窗沿上。
看了眼手腕,已是中午十二点半。
“糟了!”
想起昨晚跟几位军嫂约好去城里看杂技表演,白棉慌慌张张来到衣柜前,顾不得精挑细选随便取出一套衣服穿好。
随即快步来到卫生间梳头洗漱,忙得跟打仗似的。
等白棉带着手包急匆匆下楼,正好有位军嫂陪孩子在花坛边玩耍。
“白棉妹子,你这是急着去哪儿?”
军嫂上前打量白棉的脸色,眼里流露出关心:“贺团长说你身子不太舒服,今天不能去城里看杂技表演,看你的脸色是不太好。”
白棉心头一梗,暗暗痛骂狗男人。
昨晚折腾她就算了,早上还不叫醒她,害得她爽约丢人!
骂归骂,白棉不得不装出一副确实不舒服的虚弱样:
“可能是前阵子太忙没有好好休息,昨晚睡觉前洗澡洗头又受凉了,半夜里有点不舒服,今早没能及时起来……”
军嫂笑道:“没事,贺团长一早就跟唐姐她们解释过了,唐姐她们本来想去你家看望你,让贺团长拦住了,说你快到天亮才睡着。”
白棉嘴角抽搐,这货还真会找理由,她快到天亮才睡着要怪谁?
跟军嫂胡扯了几句,她两腿有些发软的爬上楼,打开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皮,白棉后知后觉自己饿了,手软脚软也是没吃早饭午饭,昨晚又消耗太大才造成的。
又骂了几句狗男人,她冲到厨房掀开菜罩,果然看到里面又放着一份待煮的牛肉面。
“也不知道换个花样!”
白棉一边吐槽,一边烧水煮煮面。
今日的牛肉面分量,明显比昨天早上多,这份体贴却让她更加生气,决定晚上给狗男人立规矩,让他不能再这样放肆。
揉着操劳过度的老腰吃完面,白棉直接回到房间躺尸,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男人回家。
进门看了眼冷锅冷灶的厨房,贺骁心里一紧,以为昨晚闹太过,白棉一气之下回老家了。
他快步来到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睡得两颊泛红的女人,他才松了口气,笑着转身去厨房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