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吃~”
二宝从病房外跑进来,小胖爪上举着一块啃的稀烂的鸡蛋糕,扶着贺骁的大腿踮起脚尖往他嘴里塞。
看着一脸期待的闺女,不太喜欢吃甜食的贺骁不忍拒绝,低头张嘴就要接住闺女吃剩的鸡蛋糕。
这时大宝也冲进来,手里也有一块被啃得惨不忍睹的鸡蛋糕:“爸爸,吃~”
贺骁看看闺女,又看看儿子,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乖,你们自己吃。”
好不容易吃上零食,却惦记着他这个爸爸,这么好的孩子他有两个。
白棉慢悠悠地走进来,看到贺骁的表情就猜到他的想法,不禁呵呵两声坐下来,盯着明显心虚的两个兔崽子。
大宝二宝动都不敢动,皱巴着小脸收回自己的小爪子。
贺骁不明所以,看着白棉问道:“大宝二宝惹你生气了?”
白棉没理他,将剩下的半袋鸡蛋糕放在桌上,对缩在一起不敢抬头的两个兔崽子说道:“不是喜欢吃,都给我吃完,不许剩。”
二宝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突然扑进贺骁怀里干嚎:“爸爸,爸爸,妈妈凶,呜呜,我怕怕~”
大宝有样学样,觑了眼白棉的脸色,也跟着扑进贺骁的怀里:“爸爸,呜呜,妈妈生气,打屁屁,怕怕~”
这下贺骁确定两个孩子惹到媳妇,看着他们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替他们求情:
“孩子还小不懂事,偶尔犯点小错很正常,咱们没必要和他们生气。”
白棉冷笑:“你问问他们干了什么!”
贺骁一听,目光落在两个小崽子身上:“你们做什么了?”
大宝二宝才一岁多点的孩子,仅仅知道自己做错事惹妈妈生气,哪里说的清自己到底干了啥。
兄妹俩囫囵了半天,也没能把事情说清楚,憋得小脸通红快要哭了。
贺骁心疼不已,舍不得为难他们,温柔地安抚两个小崽子,父爱十足。
白棉翻了个白眼,说出大宝二宝干的“好事”:
“我带他们去商店买东西,看到柜台上摆着鸡蛋糕,就馋了催我给他们买……”
鸡蛋糕太甜了,两个小崽子还在长乳牙,加上昨天才吃过棒棒糖,白棉就没有理会他们的诉求。
正好来了一个带孩子的女人来买鸡蛋糕,那孩子叫了两声妈妈,女人就给孩子塞了一块鸡蛋糕。
大宝二宝竟然有样学样,拉住人家的衣服甜甜叫妈,想哄人家的鸡蛋糕吃。
这副有奶便是娘的样子,看得白棉恨不得钻地缝。
更让白棉郁闷的是,当时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了,觉得她穿的光鲜亮丽,连鸡蛋糕都舍不得给孩子买,十有**是后妈,苛待两个这么可爱的小孩。
偏偏大宝二宝心里只有鸡蛋糕,见女人牵着自家孩子要走,还巴巴地跟上去,把白棉气得当众揍他们的小屁股。
不是气两个孩子乱认妈给她丢人,是气他们为了口吃的能跟陌生人走,平日里给他们做的安全教育屁用都没有!
白棉有心给两个兔崽子一点“爱的教育”,就买了一斤鸡蛋糕站在路边看他们吃。
大宝二宝人小胃小,能吃下一个完整的鸡蛋糕就不错了,整整一斤哪里吃的完。
这不,第二个才啃了一半,他们就吃不下了,屁颠屁颠的冲到病房求亲爸解决,顺便给他们撑腰,拒绝亲妈“爱的教育”。
听完前因后果,贺骁哭笑不得,在两个小崽子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
“这次是你们的不对,快给妈妈道歉,让妈妈别生气。”
贺骁没指望大宝二宝能懂,这话完全是说给白棉听的,让她知道自己支持她的教育方式,缓解被两个孩子拱起来的火,让她别再生气。
白棉心知肚明,瞪着磨磨蹭蹭走到跟前的两个兔崽子:“知道错了?”
大宝二宝小脸懵懂,显然并不知道错在哪里。
不过兄妹俩惯会看脸色,非常机灵地猛点小脑袋:“知道,知道,妈妈不生气~”
白棉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个小傻子。”
以后得看紧些,免得被一块鸡蛋糕轻易骗走。
看着笑闹成一团的媳妇孩子,贺骁不自觉地笑起来,温柔的目光久久收不回来。
在这边待不了几天,白棉想让父子仨能相处的久一些,一日三餐都会带着大宝二宝来医院跟贺骁一起吃。
周大玲和小王知道一家四口不想被打扰,只要白棉带着孩子来病房,他们就不会出现。
几天下来,大宝二宝对贺骁的印象很深,也非常喜欢这个爸爸,短时间内不会忘记他。
团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三天时间一晃而过,白棉买好返程的车票,傍晚陪贺骁吃过晚饭,就要带大宝二宝去火车站。
“兴城那边有个很厉害的老中医,你回去后找他调养身体,这些钱你拿好,饮食上别亏待自己……”
白棉最挂心的还是贺骁的身体,哪怕医生说恢复不错,她也无法安心:“等我忙完这一阵,我就带孩子们过去看你。”
贺骁心里万般不舍,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嗯,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别为我担心。”
大宝二宝舍不得,一左一右拉着他的手:“爸爸,一起走,一起走~”
贺骁心头一阵酸软,在他们的小脸蛋上亲了亲:“你们和妈妈先走,爸爸很快就回来。”
大宝二宝没听懂,固执地拉着爸爸不撒手。
白棉心里不是滋味,好声好气的哄他们,总算让他们打消了拉着贺骁一起走的念头。
临走前,白棉向小王道谢,感谢他这段时间对贺骁的照顾,接下来一段时间还要继续麻烦他。
小王拍着胸口保证会照顾好自家团长,就是送母子三人离开时,他忍不住红了眼眶:“大宝二宝,你们别忘记叔叔啊。”
兄妹俩也喜欢这位王叔叔,见他眼眶红红也跟着掉眼泪,央求妈妈带王叔叔一起走。
白棉和贺骁哭笑不得,又是一顿哄才把人哄住。
署西没有直达老家的火车,换乘两次才顺利抵达云水县,大人孩子都累得不行。
一到家,白棉还没来及喝口水,周小兰就关心起贺骁的伤势。
确定女婿没有少胳膊少腿,过几天就能出院,周小兰放下对贺骁的担忧,脸上流露出几分惶急:
“小棉,你走的第二天有几个人上门找你,知道你不在家一个劲儿的问你啥时候回来,我看他们不像生意人,也不是流氓混混,这到底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