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去,找萧何讨个公道!”
咆哮声四面八方同时响起,正所谓唇亡齿寒,如今利益同在,在这些百姓的心中,萧何伤害别人,就和伤害他们一样。
大家都是来讨公道的,相府的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别人,指不定下一个就是他们,谁还愿意坐以待毙?
当即,所有然暴力冲撞。
那些保护相国府的咸阳守军,早就被下了死命令,只能阻挡,不能伤人。
但就在方才,十几个士兵同时杀人,足足杀了十几个人摆在当场。
谁都不知道谁怎么回事,只有那十几个士兵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杀人。谁那十几个人自己冲上来,抓着他们手中的兵器往自己身上捅的。
可是这样的话说出去,谁会相信?
每人相信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这十几个士兵,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乱民当场打死。
而剩下的人,面对一涌而来的无数暴民,根本阻拦不住。
他们得到了死命令,只能阻挡,不能杀人。
可这些保命却不会管这些所谓的命令,冲上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即便这些守军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可人都是肉做的,也不是铁打的,一下两下还能受得了。
但在乱拳之下,终究有人再也扛不住,一个接着一个不断倒在血泊中。
死亡开始笼罩这一片,数千守军,成片的倒下。
那些暴民不管不顾,一个劲的往前冲。
他们丝毫没有发现,在人群中,四面八方都有隐藏着高手。而这些高手下手,可谓毫不留情。
在暴乱中,他们出手更加方便,要么杀死暴民,嫁祸在相国府门外守卫的身上,要么直接就杀相国府的人,为这些暴民开道。
在这些隐藏高手的帮助下,数千守军,仅仅片刻时间,便已经倒下大半。
回头一看,赫然发现,死的不仅仅有守军,那些暴民竟然也死了上千人。
混乱中,谁也看不清楚是谁做了手脚,这笔帐,当然只能继续算在这些守军的身上。
如此一来,乱民暴动,更为剧烈。
大乱,开始蔓延,由萧何的相国府作为起点,逐渐蔓延全城。
在城内,诸多爵位王府中,诸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个坐山观虎斗,仿佛咸阳之事,和自己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一样。
夜郎王府,夜郎王坐在大院中,听着外面城内的喧嚣,忍不住摇了摇头。
“乱了,彻底乱了!”
夜郎王叹息一声,一脸无力的说道。
“王爷,唇亡齿寒呐……您竟然已经看出其中端倪,难道也准备无动于衷,眼看大秦破灭吗?”
“这东胡,匈奴等国,可不如秦国这般仁慈啊。还有那所谓的暗秦,藏头露尾,试图颠覆秦国,连面都不敢露,又岂是正义之辈?”
“若秦国灭了,夜郎国如今也属于秦国的一部分,您得多为夜郎国子民着想才好!”
“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秦国这棵大树,无论是为了我们也好,为了故国子民也吧,不能倒下啊!”
黎姜站在夜郎王身后,推着夜郎王的轮椅,一脸担忧之色道。
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曾经作为夜郎国王后时,心优夜郎国子民,如今身为大秦王妃,同样忧心整个大秦。
逼近无论是大秦也好,夜郎也好,那都是她的国,她的家。
和那些肤浅之人不一样,那些肤浅之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怨气,可以不顾一切。
但黎姜的出发点,从来都是为了大局考虑。
即便很多事情超出她想象的范围,但她的初衷,永远都是好的,三观永远都是正的。
“爱妃此言,本王又岂能不知?”
夜郎王长吁短叹,目光远眺,仿佛能看到此刻府邸外,那混乱的局势一样,道:“可本王现在既无兵权,也无力量。整个夜郎,本王都已经奉献给了大秦。”
“莫非这个时候,要本王摇着轮椅冲上去?还是让爱妃一个女人冲上去?”
“很多事,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插手,又是一回事啊。我夜郎国的力量。”
“如今都在为秦国平定各地之乱,本王真的无能为力了。只盼那些人不要太过分,继续坐山观虎斗才好!”
说话间,夜郎王忍不住一脸苦涩。
他说的那些人,自然是其余诸王。
在投靠秦国的诸王中,夜郎王当初是和秦国做对最凶的,可最后也是唯一一个心甘情愿归顺的。
如今,若他有一定的力量,自然会不惜一切的为大秦效力。毕竟达到他这个境界,实在太明白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了。
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他也绝不希望大秦破灭。
可就如他所说,如今的他,真的一点余力也没了。
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如今都在西南大军中,任由秦国调动兵马,与匈奴作战。
他一没兵,二没将,就算想尽力,也无能为力。
就如他所说,难道要自己的女人孩子提刀上阵?
他还没伟大到这个地步。
难道要自己晃着轮椅,一个残疾人上去?
可他上去了,又有何用?
连秦国都镇压不下来都暴乱,他一个残废上去,也仅仅只是一个笑话。
其他诸王与他不同,其他诸王虽然兵马全部落入秦国手中,国土,子民都沦为大秦所有。
可这些人手中战将,却还在身边。
他们至少还有最后一份力量可以贡献,只是看这情况,这些人明显不想动手了。
他们心中对大秦终究难免有些怨愤,自以为是,坐山观虎斗,若是大秦亡了,他们兴许还有复国的机会。
可这在夜郎王看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试想一下,连大秦都亡了,一群小国,能扛得住匈奴和东胡的进攻吗?
这些人凭什么就觉得匈奴和东胡会放任他们不管?
如今大树底下好乘凉,但这些人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大树被人砍伐,唇亡齿寒,当大秦这颗大树彻底倒下时,就是各国危急存亡的时刻到来了。
“岂不知,那滇王府,是否真要一直袖手旁观?”
黎姜也忍不住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
“谁知道呢,看他们的意愿吧……”
夜郎王苦笑摇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