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是作甚,您是王,公孙谈是臣,虽不是王之臣,有岂能受王这般大礼?”
公孙谈翻身下马,连忙来到甸町王欧景,随即大礼躬身,道:“外使公孙谈,见过甸町大王!”
一旁,翻译官把公孙谈的话翻译出来,吓得甸町王一跳。
“先生请起,您乃天朝大臣,岂能与小王这般大礼?”
甸町王连忙搀扶着公孙谈,现在的他,可不敢在大秦使臣的面前摆着王的架子。
“大王此言差矣,天朝是天朝,臣子是臣子。既是天朝之臣,又岂能失礼于人?再则,我大秦以礼治国,若今日在此失礼,公孙谈还有何面目去见我大秦皇帝陛下?”
“大王生而为王,与我家天子如何,那是王与陛下之事,但臣的礼,还是要到的!”
公孙谈摆摆手,一番话说出,令甸町王神色变化莫测。
他只当这大秦以势压人,没想到,大秦的臣子前来,却没有任何嚣张跋扈,更没有半点博他面子之事。
反倒是一番话,令他不得不服。
这大秦,有力量,然,也不失礼节。
“大秦之礼,小王敬之,重之,先生,快快有请!”
甸町王心悦诚服。
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如今,大秦势大,天下无敌。
然,大秦的使臣都能这般有礼,给足他这个小小甸町王面子,他又岂能不礼待与人?
“大王先请!”
公孙谈大手一挥,笑着说道。
“哎,先生,你乃天朝使臣,见你如见大秦皇帝陛下,在皇帝陛下跟前,岂能让小王先行?”
甸町王摇头,赶忙说道。
“大王此言差矣,公孙谈已经说过,君是君,臣是臣,岂能混作一谈?大秦使臣,代表着皇帝陛下没错,但真正代表的,乃是皇帝陛下的礼,而不是皇帝陛下本人。若今日失礼,公孙谈可就愧对陛下了。大王先请!”
公孙谈摆摆手,恭敬道。
“哎,好吧,既然先生如此之说,小王就先行,先生跟上!”
甸町王无言以对,面对大秦,他本就恐惧,如今,大秦之礼,更是令他恐惧加敬佩,让他获得了足够的面子。
在甸町王的带领之下,众人来到甸町王庭大殿之中。
此时,甸町王早已经令人准备好酒宴,众人上来,直接入席。
“先生,你乃大秦使臣,不远千里,出使滇国,在这里,小王敬先生一尊!”
甸町王坐在王座,举起酒樽,笑着说道。
“大王说笑了,应该是公孙谈敬大王才对,来!”
公孙谈举樽一敬,大袖掩面,一饮而尽。
“好……”
甸町王豪迈的喊了一声好,举起酒樽,也跟着一饮而尽。放下酒樽之后,方才明知故问,道:“不知天朝使臣今日前来我甸町,所为何事?”
毕竟这等朝拜别国皇帝之事,说到底有些丢面子。就算迫不得已要去,那也不能恬着脸上去啊。所以,这一番官面话,必须得所说。
“回大王话,今日公孙谈前来,的确是我家皇帝陛下有些事,想让公孙谈代为转达!”
公孙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先生快快请说!”
甸町王有礼道。
“事情是这么回事,就在此前,我家皇帝陛下派遣公孙谈出使滇国。”
“为表达礼节,特意派出皇妃银月娘娘代表陛下。来到滇国之后,滇王敬我家陛下,决定随臣一同前往大秦觐见皇帝。”
“奈何此时,夜郎国杀滇国使臣,向滇国宣战。滇王一时脱不开身!”
“我大秦与滇国交好,虽无血脉之亲,却有兄弟之情啊。这滇国打不过夜郎国,天下皆知。”
“如今我天朝作为大哥,岂能看着兄弟被欺负?奈何,大秦皇帝不愿坏了礼仪,所以也不便派兵来援,所以特派大将军宇文成都、李元霸、许褚前来助阵。”
“而我家皇妃娘娘,追随陛下日久,深通战阵,也为滇国抗击夜郎,出了一份力!”
“谁曾想,敌国竟引来大水,做出那等天怒人怨之事,不惜十万百姓生死,灭滇国大军四万,连我家娘娘也被大水冲走,至今了无踪迹。”
“所以今日前来,公孙谈代表我大秦皇帝,请甸町大王出手,在国内寻找一番,看我大秦娘娘,是否经过水流来到此地!”
公孙谈开口,一番话,彬彬有礼。
本来是强迫别人做事,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愣是让人生不出任何不满。
“哈哈哈,此事好说,好说。先生稍等,本王立刻派人,哪怕倾尽全国之力,也定要寻到大秦皇妃娘娘!”
甸町王哈哈一笑,十分豪迈道。
“既是如此,公孙谈就多谢大王了。还有一事,希望大王能放在欣赏!”
公孙谈抱拳,笑着说道:“这西南之乱,由来已久。此番战乱,祸及我家娘娘,皇帝陛下很不高兴。”
“为了杜绝以后西南战乱,我家皇帝陛下不得不出面,打算与诸国缔结兄弟之盟好。”
“以后,谁再敢乱来,我大秦将为其做主。如此,天下太平,岂不更好?大王觉得如何?”
甸町王皱眉,这话说得好听,但实际上,傻子都明白,这是让他们依附大秦啊。
但明白归明白,难道他还能反抗?找死不成个?
反正人家的话说得好听,那就借坡下驴呗。
“哦,先生所言有理,既是如此,那真是皇帝陛下体恤天下,令人敬佩啊。来日,小王定亲自向皇帝陛下道谢!”
甸町王点头,笑着说道。
“既是如此,那就劳烦大王了,还请大王早日前往滇国,我家皇帝陛下忙中抽闲,可还在等着呢!”
公孙谈抱拳,恭敬道。
“放心,先生,不日小王就前去拜见大秦皇帝!”
“现在开始,不谈公司,先让小王陪先生一醉方休!”
甸町王摆摆手,说话间,定下此事。
当日,公孙谈也不客气,与甸町王一番宿醉。次日,甸町王派人四处寻找大秦皇妃娘娘的踪迹,同时做出准备,随时赶赴滇国朝圣。
而公孙谈,则先前一步,直接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