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没必要这般紧张吧?”
一个侍卫在把司马寻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忍不住说道。
一支越是精良的部队,越是听从命令,不管对错,即便心中有所疑问,依旧会不惜一切去完成上面交代的指令!
此刻的这些禁军侍卫,虽然不解将军之意,但既然命令下达了,他们依旧在第一时间执行。
“不紧张不行,我的直觉告诉我,今日定有大事发生。再传令下去,无论海上,陆路,凡事有人靠近娘娘三百丈,立刻劝退,凡事不从者,无论什么理由,一律杀无赦!”
司马寻目光阴沉,眼神警惕的扫视者四周。
作为一个百战余生的将军,在那无数次的死亡和战争中,不知不觉间,总会磨练出一些奇特的感觉。
这种感觉,每当危险来临时,总能提前有所感应,又称心血来潮。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占星卜卦、算命趋吉避凶那般神乎其神,但却非常的准,每当出现这种感觉,基本上十有**,都会有一场生死大战。
别看司马寻跟着嬴守,不仅仅是他,就连三千禁军都很少参加战斗,但有一点不可否认,每当有决定国家命运的大战时,嬴守基本上都会着急三千禁军。
例如此前的匈奴之战,又如之前,嬴守杀向西南二十三国,为了震慑西南二十三国,他别的队伍都没带,就唯独带上这三千禁军。
而正是这三千禁军,吓得西南诸国国王纷纷来朝。
能有如此能力,足以看出这支军队的强大。而没有千锤百炼,又岂能打造出这样一支强大的不对?
这支队伍的原身,名为三千白马义从,乃是三国时期最强的队伍之一,仅次于八百陷阵营,无数次南征北战,几乎每天都在尸山血海中度过。
这无数的战斗,最终造就了三千白马义从的存在。
而身为首领,司马寻别说百战余生,千战余生都不为过。而越是这样的存在,对于危险的敏感程度就越强。
此刻,司马寻只觉心中慌乱无比,虽然他在强作镇定,但那种感觉却越来越凶猛,似乎在不断告诉他,危险正在靠近一样。
“诺!”
面对司马寻的命令,那禁军侍卫不再多问,应了一声,立即转身。
他知道,既然将军都开口说出那种感觉了,那定然真有大事发生。
然而,这禁军侍卫刚离开,还没走几步,却在这时,那遍布海雾的大海上,一个庞然大物缓缓出现。
一开始,尚且只能看到一道虚影,待得看清楚时,那庞然大物已经靠近海岸停了下来。
那是一艘船,一艘大船,就这一艘船,少说也能容纳近千人。
这样的大船,在这个时代可是很少见的,因此,说其说庞然大物,丝毫不为过。
“将军,您看娘娘那边!”
那刚离开没几步的禁军侍卫大吃一惊,连忙回头叫道。
“不好!”
不等他声音落下,司马寻脸色已然大变,身形一动,一把抽出身上佩剑,纵横杀出。
那艘大船此刻就停在银月面前不愿,距离司马寻足有三四百米的距离。
然,船刚停下,司马寻的速度已经快到极致,瞬间跨越数百米距离,直接跃上船只。
此刻,在那大船之上,数百人汇聚到船板前,还不等跃下,便有人发现面前剑光一闪。
下一刻,一捧鲜血划过,那数百身着素衣的男子之中,其中一人,直接被司马寻一剑贯穿心脏,整个高高挑了起来。
此人身上的鲜血飞溅,直接落在十几个人脸上,带来一阵热烘烘的感觉,伴随着一阵血腥味。
只听一道虚弱的惨叫声响起,所有人同时看向司马寻,严重皆露出震撼之色。
似乎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有人出手这么快,这么不讲道理。
虽然他们来,不是做什么好事,但这出手之人,好歹也应该是朝廷官员吧?
大秦不是一向以礼待人,以理服人,法不诛心的吗?
明知道别人有作恶之心,但只要还没发生,永远不会判罪。
可他们刚来到,还什么都没做呢,这就动辄杀人,未免过于凶猛了吧?
而就在这些人震动之时,另一边,一道惨叫声骤然响起。
那随着银月来到礁石上,正蹲在一旁的凝儿,脸色瞬间变换,一脸惊恐之色。
她从小伴随着医家周府大小姐成长,这救人治病,她见得多了,但要说到杀人,还是头一次,而且还杀的这么莫名奇妙。
看着那鲜血迸溅,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般倒在面前,顿时令她惊恐万分,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倒是她面前的银月,被她的惊呼声从冥想状态中惊醒,确实一脸奇怪的看向那被杀的男子,还有司马寻。
在她脸上看不住丝毫的慌张,虽然秀眉微蹙,但也仅仅只是不解,似乎是在疑惑,这不是一直暗中跟着自己的司马寻吗?怎么无缘无故的,就突然出手杀人?
就在凝儿惊恐大叫,银月一脸不解时,另一边,却只见二十道身影纵横而来。
瞬间将银月和凝儿包围在其中,一个个抽出长剑,警惕的望着面前船上,那数百人。
“我不管你们是谁,从现在开始,方圆三百丈内禁止出入,胆敢违抗者,杀无赦!”
大船甲板上,司马寻猛地抽出长剑,鲜血随着剑身,一滴一滴的滴落而下。
似乎这一条命,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警告一样。谁敢违抗他的命令,下场就和那死去的男子一样。
“锵锵锵……”
此刻,那大船之上,数百人也反应了过来,一时间,只听一道道长剑出鞘的声音响起,瞬息间,数百人直接将他包围在甲板上。
“好……不愧是嬴守的禁军首领,果然杀伐果断,果然气势不凡,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今日的来意了!”
一道冷笑声响起,众人退开,只见三个中年男子,呈现三角之势,缓缓走出。
当先一人,也就是说话的那个人,面白无须,但从他脸上的皱纹和风霜来看,此人少说也有四十多岁的年纪。
其余两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竟是三胞胎兄弟。
此刻,这三兄弟与周围众人一般,皆身着素衣,仿佛一群送葬队伍一样,给人一种不吉利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