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田田回说,“温母也找了人想曝光倪曼瑶,但倪曼瑶提前就给网友们打了预防针,说温家会各种诬陷她,她会当作证据交给警方。”
倪曼瑶本就在医院住着,失去孩子也是事实,加上她楚楚可怜地展示自己被车撞击的伤口,赢得大多网友的同情与支持。
故而温母提供的那些证据没能掀起什么大浪来。
“温医生没去找你?”乔时念又问。
傅田田摇头,“没有。之前陆辰南的律师告温母,温璟礼肯定有所耳闻,他那会都没找我,现在又怎么会来?”
就温母做的那些事,温璟礼确实没脸找傅田田了。
当初他若是能管一些家里的事情,能制止温母一些行为,傅田田就不会彻底死心,温家或许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倪曼瑶这样大肆地闹,只是单纯想出口气?”乔时念不解。
傅田田道,“我听前医院的主任说,倪曼瑶如今在行内的名声也不怎样,她把事情闹大估计是想要一大笔钱。”
乔时念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倪曼瑶的孩子已验出不是温璟礼的,她和温璟礼的婚姻不可能再维持得下去。
人没了,财不能丢,倪曼瑶这个想法倒没错。
“这次温家得大出血了。”乔时念有些解恨地道,“温璟礼他妈也算是受到了报应,栽到了自己千挑万选的儿媳妇手中。”
傅田田轻叹了声,“就温医生有点可惜。他虽然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是一个好医生,现在被连累得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医生资格证。”
乔时念一听,忙提醒道,“田田,这话可千万别被陆辰南听到,不然他要以为你对温璟礼旧情难忘了。”
“他才没这么敏感爱吃醋!”
话是说得硬气,但傅田田明显降低了声音,乔时念忍不住笑了一声。
手机传来了电量低的警报,乔时念便道,“不跟你扯了,等我回国咱们再约时间聊。”
结束跟傅田田的通话,宋蔓也洗漱出来了。
乔时念跟她道了别,走出了医院。
司机的电话还没拨通手机就没电了,乔时念打算直接过去停车场找他。
到停车场外坪要走小段林荫路,乔时念大步走去时,面前出现了个黑瘦的女人——昨晚那个抱着孩子可怜坐于墙边的妇人。
女人衣着单薄,神情里明显带着惊惧,她的脸上和手上都有伤痕,身子也在轻轻发抖。
乔时念拧眉刚想问她发生了什么,女人的身后忽地冒出了两个壮硕的外国大汉!
他们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直勾勾地盯着乔时念手里的包。
乔时念心中警铃大响,转头想往医院内跑,可她身后也多了两个胡子拉茬的异国男人!
看这架式,他们恐怕是早有预谋。
努力让自己镇定,乔时念将手中的提包递了过去,并用英语告诉他们,“这里边有钱有手机,都给你们!”
大概是她昨天给那妇人钱惹来的麻烦。
不过他们若只为钱财,就没那么棘手,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给他们或许能脱身。
果然,几个男人对她的识趣还算满意,油腻的脸上露出了贪婪又得意的笑容。
乔时念将腕上的手表也取下递过,示弱地求他们放她走。
可事情没乔时念想的简单,她看到棕色皮肤的男人朝旁边人使了个眼色。
乔时念心觉不好,拼力想逃,她的手臂忽地一紧,身体被个男人给扣住!
“唔!”
乔时念挣扎想发出呼救声,可嘴才张开,男人就用棉布类的东西捂住了她的嘴鼻。
鼻间传来了难闻的气味,乔时念清楚这种味道会致人昏迷,她心中越发着急惊恐。
那个瘦弱的妇人吓得浑身发抖,有个男人威胁她,想让女儿没事,就保持安静,妇人捂嘴瑟瑟不敢出声。
没人能救自己,乔时念想尝试自救。
她没法咬舌尖保持清醒,手臂也被人扣押无法动弹,唯一能动的是脚。
乔时念提了口气,就着被押住的力道反身往后一跃,用腿拼力夹住了男人的脑袋想将他放倒。
可惜,对方体魄过于强壮,身边又有帮手,乔时念没能放倒成功。
“bitch!”被攻击的男人嘴里爆出了脏话!
另两男人则紧紧抓住了乔时念,而这时,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
乔时念已无法再反抗,头越来越晕,力气越来越小,眼前的一切都晃动了起来。
在乔时念的意识快要消失之时,她迷糊看到了一个东方男人的身影疾步而来。
乔时念的眼皮太沉了,脑子也完全转不动,她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时念感觉到脑袋一阵疼痛。
她想捂住头,四肢却无法动弹。
乔时念拼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上被绳索捆住。
屋子里没有灯光,乔时念什么都看不见,但她能感觉这儿很冷,四处都有夜风吹来,窗叶被刮得吱呀作响。
屋外隐隐有男人的说笑声,他们应该在喝酒,心情不错的样子。
顿时,乔时念想起了自己在医院外的遭遇。
她被人给绑架了?
乔时念又记起自己昏迷前,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当时她脑子晕晕乎乎,视线也一片模糊,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但乔时念觉得对方有些熟悉。
那个时间会出现在医院的,大概率是宋清川。
现在宋清川人在哪儿,他怎样了?
外边有些微薄的月光,乔时念的眼睛也慢慢适应了黑暗,她扫向了屋内。
这是一间木制的屋子,屋内很破烂,窗户由几根木头钉上,四处漏风。
前边的地上好像还绻缩着个人影。
会是宋清川吗?
乔时念怕惊动外边的人,她不敢贸然出声喊。
用力地挪动着身体,艰难地挪到了对方的身边。
男人是背对着她的,乔时念看不到他的长相。
但从对方的身形,以及身上的淡淡气息,乔时念几乎可以肯定是宋清川。
“宋清川?”
乔时念边轻轻叫唤,边用膝盖想弄醒他。
如此几次后,对方终于有了动静,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嘶声。
“宋清川?”乔时念又确认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