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江远不接她们的单,她们便轮番骚扰轰炸,都觉得总会做成生意的。
康瑛于是回了他一个好,便把呼机放好,在空调的嗡嗡声中,沉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康瑛起床就去找打印店,把打好的合同拿回来后,打了个传呼给时江远,问他起床了没有。
时江远很快就用电话回过来,说已经醒了。
康瑛说:“那就一起出去吃早餐吧,今天主要是签合同的事情,没那么赶,可以慢慢吃。”
时江远怕康瑛等,赶紧洗漱之后,换了一件白色的t恤,下面依旧是牛仔裤,配上一双波鞋。
出门一看,他见康瑛也差不多是类似的装束,显得青春又靓丽。
康瑛如今最大的感慨就是:人长得漂亮怎么穿都可以,都好看。
其实说句戳破真相的话:颜值高,什么衣服都能担得下,颜值低,衣服再好看再名牌也没有用。无非就是沐猴而冠罢了。
当然,不管是颜值高还是低的,衣着整洁得体,肯定能提升几分形象,那是确定无疑的。
来了两天,由于天天在外面跑,所以如今两个人对这个地方显得熟门熟路的,都是融合能力极强的人,此时若是光看他们的神色衣着,一点也看不出他们是外地人了。
他们走到吃了几次的龙翔酒家,正要踏步进去,康瑛突然止住了脚步,时江远问她怎么了。
“咱们能不能换一家吃?为什么天天都来这家吃呢?”康瑛问时江远。
时江远一笑,道:“也没特别的意思,我就想着这家好吃,都吃习惯了,所以就来吃,没想过要换口味的问题。”
康瑛不禁失笑,说:“既然出门了,就是为了多长见识,多看风景,多吃好吃的,结果你倒好,天天都领我来这家茶楼。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了这里的哪个服务员小姐姐了。”
时江远一听这是重大原则问题,赶紧摇头矢口否认,说:
“怎么可能?我可不相信那种一见钟情的事儿。我就是觉得挑挑拣拣的很麻烦。在这家茶楼吃了几次,知道它的口味和品质信得过,所以我就习惯性地选了它。
另外,如果再换一家的话,万一不好吃,不是浪费时间和精力吗?”
康瑛听了,便点了点头说:“哎,这么听你说,我也觉得有点道理,那好吧,就继续在这家吃吧!”
时江远思考问题的角度是康瑛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她就喜欢换着花样,换着不同的口味吃。
当然,在变换的过程中,的确如时江远说的,经常会遇到口碑还好却不合自己口味的饭店。
如此一来,按时江远的说法,还真不如在原来的地方吃。
这时时江远也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说:“其实按你的想法也未尝不可,就算是吃的东西口味不如这家,但至少也算试过了新的菜式,是吧?”
虽然在哪吃只是一件小事,却让两个人对对方的处事方式、思考模式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康瑛笑着说:“你不会因为就这样改变了你自己的行事方式吧?下一次你到别的地方是不是要变着花样吃?”
时江远微微摇了摇头说:“我可以尝试着换一两家,但是不会换太多,而且绝对要换风味完全不同的,比如昨天吃了早茶,今天就要吃四川的辣菜,就像你说的,多尝试一些不同风味的美食。”
康瑛觉得和时江远沟通得很愉快,两个人都没有因为彼此不同的喜好发生争执,相反都对对方的思考方式有所吸收。
康瑛愉快地道:“那行,咱们明天再去别的地方试试,今晚上就依旧在这里吃了,时间也不早了。”
两个人进了酒楼,连服务生都认识他们了,看到他们,微笑着说:“时生,吃宵夜啦?生意都谈妥了?”
“是,有没有好的位置?”时江远也回应道。
服务生赶紧热情地把他们带到了靠窗的餐桌边,微笑着离开。
康瑛发现这就是她喜欢的位置,看来,这个服务生也挺不简单的,把他们的喜好都记在了心上。
“我觉得这个小伙子以后肯定大有可为啊!”康瑛道。
“为什么?”时江远不解地问,同时脑子里回现那服务生清秀的面容,难道康瑛喜欢这种类型的?
“因为他能记住每个客人的喜好,还记住我们的职业,一上来就很容易挑动客人的亲切感,擅长和人交流也是重要的生存手段。”康瑛道。
时江远一挑眉头说:“这话说的有些重了,为何扯到生存上去?”
康瑛道:“或许是感同身受吧,以他此时的境地来讲,不进则退,没有一刻不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学无长物,要生存,当然要努力。”
时江远一听,感觉自己无意中戳到了康瑛的痛处似的,但还好康瑛脸上没有自卑自怜,说明康瑛并不是那种敏感得一碰触到痛处就跳起来的人。
他和康瑛的生长环境不同,一时完全无法体会康瑛的心境,但看她说话的语气,又忍不住想要成为她的助力,让她不需要用上“生存”这么严重的词,时江远道:
“以前你是一个人,不要紧,以后有我,我就是你最大的靠山。”
虽然时江远的口气在旁人听来,一定是十分托大。但是,康瑛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直白地说愿意当她的靠山,心里不由地微微发热,她眼里含着笑意,道:
“行,以后你就是我的靠山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江远心情大悦,从推过来的小餐车上点了康瑛最爱吃的凤爪,水晶虾饺,金钱肚,放在她的面前。
康瑛这时顺口问道:“你是七、八月生日吧?”
时江远浙愣了一下道:“对,怎么了?为什么会对我的生日感兴趣?是想要送我生日礼物吗?”他开玩笑地问。
“我猜你是巨蟹座的。巨蟹座就是七月左右生日。”康瑛道。
“巨蟹座?”时江远有些懵懂,他从没听过星座说,便道,“什么意思?我是属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