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从听时江远说过康瑛综合分析线索的强大能力,貂蝉对康瑛能从影视杂志上整合出工作方法的能力也深信不疑。
这个世界上的各行各业的确是存在天才的,康瑛就是整合资讯方面的天才。
于是他们拟定了工作计划,从明天起,貂蝉会向台里请一段时间的假。然后,逐一对目标对象,比如说自己的师长、校友等进行拜访,同时也去接触那些新锐的导演,看看能不能找到合作的机会。
为什么要找新锐导演呢,康瑛说他们的作品有冲击力,而且一直都是奔着国际大奖去拍的,如果能找到他们中的哪怕一个合作,公司的片子要是能先拿个国际大奖,那地位一下子就稳了,不愁没有明星愿意合作。
康瑛列出了几个导演的名字,另外建议说,有空的话,晚上也可以去酒吧街逛逛,寻找可以挖掘、包装的对象,因为很多歌星现在都潜在酒吧里,一面是赚生活费,一面等着机遇。
说到这条,貂蝉不禁迟疑了一下说:“你们不是答应崔阿姨了吗?不去酒吧了?”
时江远一想到那晚上在酒吧发生的事,脸又黑了。
康瑛一时也有些无奈,说:“这是为了工作嘛,让江远和赵世洪一起去,到里面不要乱喝东西,应该不会有问题。等找了经纪人以后,让他们去酒台街‘扫街’。”
扫街当然不是指真的去扫街道,而是对整条街道的目标人物都梳理清扫过去的意思。
貂蝉见康瑛坚持,时江远也没有明着反对,只好答应下来,写入工作计划。
时江远让貂蝉在这一条添上备注:女士不得单独前往,须有两名以上的男士陪同才可。
这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室内暖气调得高的缘故,康瑛觉得左边脸上有一些痒痒的,还有些许的刺痛感,难道是皮肤皲裂,冷风一吹裂开了?不应该呀,她涂了润肤霜的,而且今天也没怎么吹风。
康瑛克制着痒意,又继续说了下去。
没想到,貂蝉却打断她的话说:“康瑛,你的脸怎么了?红红的,一道一道的,你还一直抓脸,是不是被什么毒虫给咬了?不对呀,这大冬天的哪来的毒虫?”
貂蝉一说,康瑛也重视起来,她认真地摸摸脸,这才发觉手指的触感之下,皮肤使变得粗糙,还有浮突起来的感觉,的确像是毒虫咬之后的感觉。
时江远看着康瑛的脸,也有些担心,道:“怎么回事?好象肿起来了。”
康瑛便起身,说:“我去照照镜子,看看怎么回事。”
到了卫生间,康瑛对着镜子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就见自己左侧的脸颊,浮起一道一道的红痕,正是因为这些红痕,所以她才感觉发痒,发疼。
那种洋已经慢慢渗透进皮肤下面,有一种恨不得想拼命去抓痒的感觉。
康瑛情知不妙,现在她连动都不敢动了,因为如果再抓痒,可能皮肤会更痒,如此抓了之后,伤痕就更深,把真皮层抓破,会留下疤痕,可就毁容了。
康瑛心中一惊,直觉不对,她用手接了温水洗了一下,结果不但没有好转,似乎还更严重了,从左边的脸颊开始扩散往下。
康瑛知道不能再拖了,只好回到餐厅,对大家道:“不知道是过敏了,还是沾到什么脏东西发炎了,我得去医院看看。”
大家一看她这脸红彤彤的也不像话了,都吓了一跳,时江远立即起身说:
“走,赶紧去医院!”
康瑛心里也有些着急,她虽然说不是靠脸吃饭,但是谁不喜欢有一张好看的脸啊?
上辈子长得普普通通,好不容易这辈子换了张好看的脸,康瑛可不想再变难看了。
“行,走吧,不过江远和我去就行了,你们不用去了,小毛病,到医院看看就好了。貂蝉你回去写工作计划,世洪你回去上班吧。”康瑛临危不乱地吩咐道。
一时间,貂蝉和赵世洪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点头答应。
主要是有时江远陪着康瑛,他们去似乎反而象是电灯泡似的。
而康瑛的心理,当然真的是觉得一点小病没必要这么多人陪着去医院,耽误大家的时间也太不好意思了。
貂蝉和赵世洪送他们到停车场,才各自散去,临离开前,貂蝉叮嘱康瑛说,检查完就打个电话给她,好让她好心。
时江远边开车,边对康瑛说:“你可千万别再手拿手去挠了,小心脸被挠破了。”
“知道了。”康瑛说,“我刚才以为是哪里不舒服,没想到这么严重,下意识地去挠而已,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然不敢挠了。”
出门风吹到脸上,康瑛被凉风一吹,那红肿的灼热感消退一些,似乎还更舒服一点,反而是在温热的室内那种瘙痒之感愈发难受。
时江远看她的脸开始有点肿,便道:“别着急,我带你到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皮肤科大夫给你看。”
康瑛说:“一点小毛病而已,你别太夸张了。”
时江远眼神满满忧虑之色,却又不敢让康瑛看出来,因为他感觉康瑛的皮肤状态真的不对。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叫康瑛在他包里的电话本上找一个号码,他说是协和医院方副院长办公室的电话。
康瑛赶紧依言找出了那个电话号码,拨打后,把手机递给时江远。
时江远接过手机后,正好是方副院长接起了电话,时江远也不及寒喧,直接告诉对方自己是谁,让他赶紧给找一个最好的皮肤科大夫,他现在正往医院的路上,需要看病。
康瑛知道协和医院是国内最好的医院之一,她一个小小皮肤的毛病,竟然动用这样的医生,感觉惭愧,虽然脸上痒得难受,但还是道:
“没必要吧?太夸张了,一点小毛病而已。”
时江远道:“小毛病关系到你的脸面,也要认真对待。这事是发生在你身上,你还这么从容。如果是发生在貂蝉身上,她早就急得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