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不光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就连太后也有些好奇,皇上有什么事情要童丫头去做?
她一脸疑惑地看着皇上,不解问道:
“什么事情?皇上你先说来听听。”
赫连天决听着她这谨慎的语气,心中有些欢喜,脸上还是没有变化,继续说道:
“一个月后,就是我朝历年来最重要的各国使臣交流大会,届时会有三个国家的使臣来到我们东明国,我准备把招待他们的事情交给你去安排,你可敢接受?”
太后听了,才想起来,一个月后,确实是有使臣前来觐见,只是她有些皱眉,眼里的担忧不减,看向皇帝,不赞同地说道:
“皇上,我知道童丫头厨艺是不错,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小丫头,四国交流这样的大场面,让她去应付是不是对她要求太高了?”
赫连天决知道自家娘的意思,可是他相信,只要她想,就没有办不到的。
那天梁贵妃诬陷她,那样的事情下,她也能保持镇定,丝毫没有慌乱,最后还凭自己的本事将梁贵妃打死天荷的证据找了出来,她一定不像表面这么无害。
他看向她,淡淡地问道:
“怎么?你自己敢接受这个挑战吗?”
太后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倔强?一定要让童丫头去做这件事情,只能看向旁边的童丫头,担忧地说道:
“童丫头,不要勉强自己,有我在,他不敢勉强你的。”
她看着这样为她着想的太后,心里也是一片感动,连忙说道:
“太后,没事的,您放心,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随即,她看向皇上,盯着他的眼睛,有些冷静地问道:
“皇上,民女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赫连天决就知道这只小狐狸会上钩,他的机会都给得这么明显了,她又怎么会错过呢?
一只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轻松自如淡定地说道;
“你问吧。”
她也不客气,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有目的才进宫的,所以直接浅笑着说道:
“若是我将此事接了下来,办得成功,不知道皇上有什么奖赏?若是不值,民女是不会做这种高风险的事情的。”
太后一听两人的对话,只觉得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这童丫头听起来很想做这件事情,还跟皇上要奖赏,当即也没有这么担心了,既然她自己都有把握,她这个老太婆还在这里担心什么?
赫连天决难得露出一点笑意,还真是有这么胆大的人,敢明目张胆的问自己要奖赏,还说这是高风险的事情,让他不免好奇问道:
“此事只是四国聚集交流一番,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高风险的事情了呢?”
她抿嘴一笑,这皇上就想考她,四国聚集,勾心斗角,互相攀比的事情必不可少,其只不可控的因素太多,若是出现一点小差错也会引发大问题,所以若是报酬不成正比,她还是不会去做这种事情的。
“皇上,这其中的尔虞我诈,您应该是最清楚的,何必还要来问民女呢?”
赫连天决嘴角一笑,也不跟她兜圈子了,直接说道:
“这事情若是办成了,算你大功一件,可以答应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太后一听,总算也是明白两人的意思了,当即笑着说道:
“童丫头,你放心,皇上不答应你,哀家也答应你,你这丫头为人我信得过,不是什么贪得无厌地人。”
看着他母后这么大包大揽的就答应了这只小狐狸,也不知道母后放跑了她,会不会后悔?
本来对于皇上那个不过分的要求还有几分戒心,一听见太后这么说,她就相当于多了一道保证,那就相当于是板上订钉的事情了。
一想到终于有希望了,不仅露出了两个喜人的酒窝,就连眉梢都带上了笑意,声音清脆地说道:
“皇上,民女一定不辱使命。”
看见她这模样,赫连天决忍住了笑意,还真是得了便宜才能卖乖,他也正色说道:
“行,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务必要办得漂亮,让我东明国在其他三国里不失大国风范。”
“是,您就放心吧,交给我,没问题。”
说到到吃喝玩乐,讲排场,这种事情她最擅长了,再说自己的厨艺已经是一大亮点,只要不出意外,这个事情她办起来就没有任何难度。
看着他脸上的自信,赫连天决心情出奇地好,也直接说道:
“明日我就让陈公公将其他三国的一些风俗和禁忌给你拿过来,还有历年举办过的礼仪,这些东西,应该对你有帮助。”
她一听,眼睛立马就亮了,看着他大声说道:
“谢谢皇上!”
两人被这突然放大兴奋的声音惊了一下,他看着满脸都是笑容的她,冷静地说道:
“别高兴太早,这里面事情大大小小的事情有很多,你要小心仔细些,以免搞砸了。”
“我知道。”
听她这么说,赫连天决也没有再说什么,几日在这里呆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他还有一堆奏折没有批改,所以就先离开了寿安宫。
等到他离开后,太后看着她,脸上有些淡淡地笑意,和蔼地说道:
“丫头,带时候,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拿到这里来,哀家跟你说,以前我也是办过几次的。”
她惊讶地看向太后,不可思议地说道:
“太后,你办过多少次啊?”
太后看着她惊讶的样子,哭笑不得地说道:
“办过多少次哀家倒是记不清了,不过在从我当皇后的第二年,就一直是我在主办,后来先皇去了,天决看我岁数大了,这事情也就交给了清歌,清歌不在了,就交给了梁贵妃。”
她一听到那三个字,心中第一反应就是,好家伙,这下梁贵妃估计会更恨自己了吧,被禁足了不说,连四国交流会的主办权也没有了,估计知道了得气死吧。
不过她气死了最好,免得一天天的尽找自己茬,她死了自己就安生了。
她看着太后,虽然脸上已经是岁月的痕迹,但是眉眼之间还是能看出是个美人,怪不得能连办那么多届。
“太后,我还想请求您一件事,希望您能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