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腰包里掏出一个瓶子,拿出两颗药丸,递给他一边埋怨道:
“你这人怎么说不听呢?之前吃撑了不就告诉过你,不要吃这么多的。”
萧丹那双眼睛,如同黑夜中的宝石,闪闪发光,就那样一点不松懈地看着她,一边甜甜地说道:
“阿笙姐姐,我要你喂我。”
这小奶音让阿笙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就连手心里的药碗都跟着动了一下,她蓦然觉得脸有些发烫,声音也变得不再冷冰冰。
“你,你自己拿去吃。”
“不要,之前都是你喂我的。”
他立马就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他就是想和阿笙姐姐培养感情的,怎么可能轻易就答应了呢?
最后,阿笙看着他,心中一阵暖意闪过,将两颗药丸用食指捻起,放在他的嘴边,不敢看他,声音也是不自觉的小了很多。
“你,你赶紧吃吧。”
突然,指尖传来一样的感觉,那痒痒的湿湿的感觉,让她心神一动,像是触电般的赶紧缩回了手。
萧丹如同得逞一般,笑得开怀,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小狐狸。
“谢谢阿笙姐姐。”
她只觉得脸蛋发烫,眼睛都不敢看这人,之前他有伤,她还可以大胆,只是这人伤好以后,还对着她各种撒娇卖萌,她还真是有点接不下来。
“好了,别说话了,赶紧休息吧。”
萧丹一听,嘴角上扬,看了一眼燃得正盛的火堆,又软软地说道:
“阿笙姐姐,你能在这里陪着我吗?”
她冷冰冰的表情再次龟裂,余光看了一眼火堆,再看看她的小孩。
算了,他娇弱,早市放他一个人在这里,被狼叼了去就不好了。
“好,但是你要好好休息。”
萧丹一听这是答应了,立马满脸笑得灿烂,跑到火堆旁坐好,后面是一块大石头,可以靠在上面睡觉。
“阿笙姐姐,快过来,这里只暖和。”
瞧那高兴的样子,像个小屁孩儿,她卸掉一身冰冷,就像两人在那个小院的时候一样。
过去顺着他留的空位坐了下来,在转头看着这人,带着点点笑意说道:
“你之前不是拼死抵抗吗?现在怎么这么,这么肆无忌惮?”
她生怕将话说重了,这家伙又得哭了。
萧丹直接将头倒在她身上,小声平当地说道:
“姐姐,我已经被你看光光了,不要负责的。”
这话让她一下就笑了出来,看着他说道:
“那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萧丹想了一会儿,终究没敢将那两个字说出口,只是试探性的说:
“阿笙姐姐,你就每天让我跟着你,就是负责了,不准嫌弃我。”
想到这个小孩儿的经历,她立马说道:
“行,那你就每天跟着我,我不会嫌弃你。”
萧丹听了,心里十分满足,没有人在看清他容貌以后,心里一点都不嫌弃他的。
只有在她的眼睛里,他从来没有看过那样的情绪,一点都没有。
嘴角上扬,萧丹此刻笑得像个傻子,不过这一幕,没有让她看见。
两人就在黑夜里,靠着大石头,围着那一堆火,将心贴得很近,很近。
第二天一早,童笙先睁开眼睛,猛地看向旁边的人,一看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她脸上放松下来。
揉揉眉心,这家伙跟她在一起,莫名的让她心安,自从做杀手以后,她的睡眠差到极点,很少能一觉睡到大天亮的。
看着还靠在自己肩膀处的人,那紧密的睫毛上,还挂上了一点水珠,煞是好看。
不过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的马车,恐怕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萧丹,醒醒,快出发了。”
他并不是一个难叫醒的人,听到声音几乎就醒了,不过还是赖在她的肩头,小声嘀咕道:
“阿笙姐姐,你醒这么早?”
她脸上忍俊不禁的笑,看着某人,清冷的声音似乎又带着暖意。
“不早了,一会儿小姐们都要出发了。”
萧丹听见这话,埋在肩头下的脸,闪过一丝笑意,继续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说道:
“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阿笙姐姐真是太好了。”
闻言,她愣住了一刻,这人跟她想的还是一样的。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看着马车已经开始动了起来,直接说道:
“好了,快点醒了,要出发了。”
萧丹也看到那马车动了,所以也没有再装下去,抬头起身,活动活动好了身子。
两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各司其责。
马车开始行驶,时而是宽阔的管道,时而是羊肠小道,时间就在这一晃一摆中度过。
冬季早已经到来,天空中经常是洋洋洒洒的笑着雪,她撩开布帘,手里还抱着一个超大的汤婆子,看着那洁白的鹅毛大雪,感叹道:
“日子过得好快,竟然已经是冬季了。”
感觉到一阵凉意,看着某个不怕冷的人儿,他淡淡地说道:
“童童,为夫冷。”
呃,她嘴角一抽,将布帘子放了下来,看着某个皮糙肉厚的男人,明明就是怕她冷,还好意思说自己冷,这么蹩脚的借口也能说出来,真是不要脸。
看着她眼神里的嫌弃,他嘴角一勾,面色自若地说道:
“为何这般看着我?”
她收回了眼神,面色一秒变脸,恢复了正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倒是正儿八经的说起了正事。
“萧宁朗,你说我们是不是快到家了?”
他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心里计算着时间,看着她白净的小脸,笑着说道:
“还有一日应该就到了。”
这个时间让她心里一个兴奋,终于要到家了,她真的好想念所有人,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他们,脸上的笑意直达眼底。
眉眼弯弯,嘴角梨涡闪现,看得马车里的某人喉咙滚动。
不过终究是没有做什么,昨晚这丫头就已经哭了,今日他也不敢做什么。
童家村,王氏和童大海在院子里扫着雪,看着地上空出来的地方,王氏觉得这心里就像缺了一大块地方,神情落寞,带着浓浓的思念。
看向进村的方向,呐呐地说道:
“老头子,你说我们的珠儿什么时候才回来啊?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我真是心里挂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