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力仔在笔记本上做了记录。
一行人退出了房间,现在张成和韩小,都在这个小区买了房子,已经不挤在一起了,云墨和云书一人一个房间,一个是他们没钱,一个是他们在执行任务,必须守在安以南的身边。
“累了吧?”陈训拉着她,走回了卧室,让她躺在自己腿上,然后给她揉了揉太阳穴。
复杂的计算,需要消耗大量的脑力,每一天她的脑子,都在高速地运转。
看似一坐就是一天,根本没有什么体力活,但是脑子的转动,更是大量的消耗。
“训哥,快了。”安以南默默地开口,是啊,快了。
它出现了,以身后资本的性子,最快半年的时间,这只股票就会结尾。
这次真的快了。
陈训给她揉太阳穴的手顿了顿,“我陪着你呢。”
他没办法给她意见,但他会护在她前面,陪着她,等着她。
安以南放空自己,小丑的出现,对,这只股票,资本给它的代号,小丑。
小丑的出现,让她的心情,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激动,但也憧憬,想看看资本落空的样子,想看看他最后颗粒无收的样子。
“训哥,我想回家了。”安以南念着,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几分娇憨,带着几分若有似无。
陈训的手没有停,轻轻地给她推了推脑门,让她的脑袋得到放松。
“你什么时候说回,我们就回。”陈训的声音也是轻轻的,这么多年来,他们相互守着的时间不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反而成了最多的时间。
安以南轻轻的笑了笑,整个人翻了个身,直接坐了起来。
“陈训,下辈子,你看到我,就赶紧跑。”
安以南和陈训面对面坐着,她一脸娇憨的样子,带着别人少见的表情,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看似是开玩笑,但是她说的也是心里话。
“为什么?”
陈训学着她的样子,挑了挑眉,大花半袖,衬托他有了几分痞气。
安以南哈哈笑了起来,整个人左晃右晃的样子,陈训无奈赶紧伸手,怕她掉下去。
“我这么忙,都没时间和你好好谈恋爱,也没时间当一个等你回家的妻子,更不是一个好的母亲,下辈子,你不跑,等着被我欺负啊。”安以南笑着说,说出的话,是那么理所当然,她本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自己是一个男人,自己肯定不会娶这样的女人。
陈训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整个人都是淡淡的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下辈子,你也不要嫁给我这样的人了,每天不是任务,就是去做任务的路上,顾不上你怀孕,顾不上你生孩子,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任务,你在痛苦生产的时候,我还一无所知。”
“我那么忙,家里的什么活计,都要你自己承担,一年探亲假就那么几天,一辈子的工资,可能还没有一颗小丸子的钱多。”
“我这样的男人,是不是特别没有用?”
陈训沉吟地看着南南,想等待她的回答。
只见自己的媳妇儿皱了皱眉,然后指着陈训说道,“你不许这么说自己。”
“你是英雄啊,是因为你在前面,我才能这么安心啊。”
“你怎么这么说自己呢?”
陈训笑意吟吟地看着她,“看看,你自己都知道的。”
“因为是你,我才能如此啊。”
“你看,我们在一起,都变成了最好的人,既然我们都有这么多的缺点,那下辈子,我们还是一起吧,就别去祸害别人了。”
陈训说完,刚刚捏她鼻子的手,就拉住了她的手。
安以南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最后展露了一个笑颜。
她伸出双手,抱住了陈训的脖子,整个人跪在床上,轻轻地亲了亲他的嘴唇,带着橙子的香味,刚刚他肯定吃橙子了。
“你咋这么好呢?”
能遇到一个理解自己,无条件支持自己的人,实在是太难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不足,可是让她停下脚步,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带着使命而来,她想守护想要守护的人,想要改变一些什么,代表自己来过。
“因为你好啊。”陈训揽住她的腰身,抱着她的腰,直接让她躺在了床上。
陈训欺身而上。
“喂,先生,我好,你也不能这样吧,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你这么对我,我男人会不高兴的!”
今天那个股票的出现,让她心神未定,莫名其妙起来。
可是现在恢复了心神,立刻恢复了她本来的古灵精怪。
“哦?是吗?他高不高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高兴了,不就好了吗?”陈训配合着她的演出,只是那粗粝的大手,忍不住地抚摸着她细嫩的腰身。
安以南勾了勾唇角,然后拉了他的脖领,“男人,你的三观不正哦!”
陈训闷笑出声,眼前的女孩儿,一直都在他的心里,从第二次见面,他就上心了,就不想错过了。
他从来都没有感触过,那怦然心动的感觉。
那一次救她,看到小日子和她的对峙,他的心动了。
不知道是情爱的心动,还是吓得心动,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一动,他知道,就是一辈子。
“我和我媳妇儿学的。”陈训逗着她,看着媳妇儿的表情,一脸的宠爱。
安以南翻了个白眼,“你媳妇儿好无辜啊!明明是你自己心术不正。”
陈训低下头,侧在她的耳边,然后低沉的嗓音,带着别样的味道,“哦?是吗?原来是我心术不正啊。”
话音刚落,一个轻轻的吻,就落到了她的耳唇上,带起了一阵酥麻的感觉。
安以南的眼睛眨了眨,强装镇定,可是她那通红的耳唇,已经泄露了她的情绪。
结婚多年,即使孩子都有了,可他媳妇儿,依旧如同第一次一样,害羞腼腆。
“我是坏人呢。”陈训那嗓音,如同带了勾子,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安以南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