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吩咐下人把妙依依的卖身契拿来送给凤晴岚。
除此之外,这个女人今儿居然也出乎意料的难得好说话一次。
换做平常,她什么时候会在乎姑娘身子虚不虚弱,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怕是都该老老实实出去接客。
当然,这个肥女人反常的模样也没有一个细心的人发现,而这个肥女人自己……好像也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那就是从那张卖身契拿出来的那一刹那,至始至终她自己好像从没亲口说那是卖身契,更没说需要在下面某个部位签上名字印上大拇指印。
所以终于又一次只剩下她们两个的厢房,一瞬间又恢复了久违的熟悉安静。
妙依依低着头,眼神有些躲闪,眉目略显不安,眼角余光却好像不经意一般撇向静静落置在桌面上的那一张熟悉白纸黑字。
那是她的卖身契。
她想要而却又永远得不到,遥不可及的东西。
可是现在真的只是三言两语,就那么两三句话,那个向来有进没出的王妈妈就已经将它破例赠人了。
其实类似粉楼头牌随身携带女奴或者下人丫鬟的先例也不是没有。
但是偏偏为什么是她……
沦为奴仆最起码清白可以保住了,最起码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时时刻刻被逼着接待宾客了。
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丝兴奋,没有一点高兴,更没有一丝激动只觉得压抑、沉闷、心悸的可怕。
还有眼前这位姑娘,大伙同为沦落风尘的女子,可是为什么,见了王妈妈短短不过几句话,她的衣食住行都可同粉楼妈妈一模一样。
从今往后不必担心沦落街头饿肚子,也不必担心粗茶淡饭伤了脾胃,更好像不必担心无人侍奉找不到粉楼如厕。
其实她们两个一样,一样只签了名字,印了一个拇指印难道不是吗?
可为什么……
为什么前前后后总觉得好像哪里不一样。
“你是在想它么?”
沦落风尘孤立无援的人,好像最喜欢踩着别人往上爬,当然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好像都清清楚楚的知道,不管妈妈桑说什么好像都只能顺着往下说永远不可以触怒那个肥女人的逆鳞。
但是这个女人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想踩着别人挽救自己,那么当然……别人也想踩着她成全自己。
“姑娘恕罪!”
没想到被一语点破心思,妙依依只得忐忑不安老老实实跪了下去。
与人为奴,可能她今后时时刻刻都要做好老实弯腿的准备吧。
“抬起头来!”
果然,毫无感情的冷漠女声再一次当头泼下莫名冻得厉害。
“是。”
那个孤零零跪在地上的委婉少女,终于鼓足勇气、暗自握紧双拳倔强扬起一张咬紧贝齿的脱俗脸颊。
可当她抬眸定晴瞧清凤晴岚手里拎着的东西那一刻,所有忐忑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只剩下逐渐瞪圆的美眸以及渐渐定格的诧异、震撼、其实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
那是一张四四方方、特意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的羊皮白纸。
而就是那张看起来不大不小、不薄不厚的纸业上。
偏偏就是清清楚楚刻印着一行又一行醒目、笔记清晰、落笔苍劲有力,提笔更是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清楚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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