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石天斋果真悔不当初，倘若他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此时此刻也不必带回一只真正的饿狼令整个长灵仙山乌云密布、阴气冲天甚至蒙羞毁灭。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他口中双龙翱翔的最佳人选。
“道？”
“呵呵，不如你来赔本尊讲讲何为道义？”
口口声声指责旁人大逆不道，那他自己究竟知不知道何为道义。
“像你们一样一辈子活在这座破大山里便是道？”
“还是因为所谓的修炼奇才、天赋异禀、根骨极佳自封所有情脉不懂人情冷暖便是道？”
“还是为了诛杀所谓的邪祟，不惜杀戮殃及无辜、纵火焚烧整个迷雾森林、降下惊雷毁灭无数生灵的才是道。”
“还是圣尊觉得，这个天下但凡不听从您的号令者，皆是大逆不道的无用之徒。”
“你……你信口雌黄，分明就是你这个孽障邪龙环绕执迷不悟何必多此一举颠倒是非。”
“石天斋，你最好搞清楚何为正，何为邪！”
“本尊阴气环绕邪龙围绕便是邪，那么你、以及在场的每一位，谁还有再活着离开的半丝机会。”
“老夫……”
石天斋莫名噎住了，因为他莫名觉得这句跌倒黑白的话，却又硬生生挑不出一丝毛病。
是啊，方才若不是这个丫头隔空阻止，灵力不济的他此时此刻怕是真好狠狠翻下祥云摔到惨不忍睹了。
“不知道何为邪，没关系！”
“但你作为整个长灵仙山的领袖，最起码清清楚楚明白何为正。”
这个老家伙精明一辈子，忙忙碌碌将整个长灵仙山打理的井井有条，可他究竟知不知道，这地方不是难民所，更不是用来斩断双翅困住无数人的麻木牢笼。
“主导天下正义、救死扶伤、引领天下太平、无论人族也好，兽类修炼的人族也罢，还是真正十恶不赦的罪孽也好，多一分宽恕、温柔的善意、会心的笑颜、不论面对任何人，一视同仁、以礼相待、相敬如宾便是正义。”
其实世人口中复杂难解的正义也就是这么简单。
一视同仁对待任何人，对普通人多一份温柔，对柔弱患难者多一份救赎，对真正的强者也只需多一分礼待。
对妖族好不容易呕心沥血修炼得来的人形，少一分异样的异类目光多一分包容笑颜。
对待弱小的生命多一份帮助少一份间接伤害。
对长灵仙山所有修炼弟子，多一分自由，少一分禁锢圈养。
即便对待真正的十恶不赦之人，多一分宽恕、渡化、温柔，少一分很辣赶尽杀绝，否则斩杀它们的长灵弟子又与那些罪孽屠戮之人又有何两样。
对待那些妄想挑起干戈是非的人族战乱国度，多一分疏导、主持、缓解、少一分忽视，这个天下或许真的会不一样。
换句话说，早在一年前，萧凌帝国皇族大乱，倘若长灵仙山但凡有一人见不得鲜血瞧不得无辜亡魂及时站出来阻止这一切。
可能帝家也不会亡、萧凌帝国也不会大乱，所有百姓苦不堪言等不到出头之日。
对待妖族不必那般生疏排挤，轩辕少灵也不可能暗恨咬紧牙关成就今日的疯狂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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