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顶上,赫连云起拳头握紧,一拳朝着身边的即墨挚岩挥了过去。那种愤怒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之人。“现在她死了,你满意了?你满意了吗?”
此时的即墨挚岩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揪着衣领质问着。“哈哈哈,她竟然会这般对我,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即墨挚岩大笑起来,目光阴鸷的看向赫连云起,挣开他的钳制,吼道。
赫连云起又朝他挥了一拳,吼道“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非要将她带走,她会如此么?你为何要来?”
“她是我的妻子,我为何不来,要我眼睁睁看着她另嫁他人吗?我绝不允许!”即墨挚岩看着面前之人愤恨的说,然后他站起身,朝着赫连云起攻去,两人便在这悬崖边厮打了起来。
两方的人马见此情形更是互不相容,混战在了一起,场面越发的混乱起来。而那些黑衣人见到此等情形,便试图抽身撤走出去,反正谁也没抢到公主,目的也算达成了。却被梁地的那小将军带人围堵起来,几方人马都打得不可开交,直到两方首领停下。
此时双方都死伤无数,两方得头领身上也挂了彩,赫连云起推开即墨挚岩恨恨的骂道“那小丫头已经不要你了,你赶紧将休书拿来,别脏了她的轮回路,听见了吗?”
“哼,你休想,她就算死也只能是我即墨挚岩的人,这辈子也休想脱离我,你想娶她,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即墨挚岩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狂傲的对着赫连云起说道。
“既是她所求,本王定会为她办到的,这份休书本王拿定了,你写是不写?”赫连云起威胁道。
“那就看你有何本事要求本殿写这休书了?”即墨挚岩神色狠戾的与其对视。
“不写是吧?待会儿你可别后悔!”赫连云起警告了他一番,然后便拿出信号弹,朝空中发射。
此时即墨挚岩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的表情变得紧张了。
很快的便来了十几个黑衣人,前头两个跪在赫连云起身前,听命。
“人带回了吗?”赫连云起冷声问道。
“回主人,人已带回,”黑衣人朝身后招了招手,几个下属便将两个人快速提到了赫连云起和即墨挚岩的眼前。即墨挚岩大惊。
被束缚着的是一对母子,两个嘴里都被破布堵住了,狼狈的被摁在地上匍匐着,两人看向即墨挚岩的目光里满是哀求之色。黑衣人抽出匕首架在母子俩脖颈之上,威胁意味十足。
“你是如何捉住他们的,你这个卑鄙小人!”即墨挚岩愤怒的问道。
赫连云起冷笑一声,不屑的道:“这两人与本王并无干系,本王才不屑杀他们,本王要一个人死,容易的很,可他们对你的意义就不同了,你定是舍不得他们死的……”
“你……你想怎么样?”即墨挚岩紧张的问道。
“你也会害怕么?本王以为你什么都不惧呢?连自己的妻子都能舍弃的人,还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看来你并不爱那小丫头,你最爱的从来只是自己,你不配拥有她!”赫连云起指着这男人怒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个卑鄙小人!”即墨挚岩怒骂道。
“有你一家卑鄙吗?你父亲为了借兵,将你一家都送去梁地做人质,而你借机迷住了那小丫头,让她同你结亲,以保全你母子几人。在你父亲跑了以后,你也追随你父亲起势去了,将你的亲人和妻子都抛下了。你们怕不是一早就在算计人家,白让人家帮你起势吧?”赫连云起绕着这几人走了半圈,十分明确的道出了实情。
即墨挚岩面色大变,心头一紧,神色闪躲的反驳道:“你胡说些什么,我才没有抛下他们,那时也是她自愿与我结亲的。我并未欺骗过她,她既然嫁与我,断没有离开我的道理,照顾我母亲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
“是吗?你若不喜,可以拒绝这门亲事啊,可是你为了有机会出逃,不惜应下亲事,让人家守了好几年空闺。你真不是个男人,如此行径,堪称无耻!”赫连云起有理有据的指责即墨挚岩骂道。
“你才是无耻,若非你用权势硬逼她,她怎会同意来和亲?你明知道她已嫁与我,还强娶她,她又怎会出意外?是你害了她,你这无耻小人!”即墨挚岩恨指责赫连云起骂道。
“呵,你别再自欺欺人了,那小丫头是自愿嫁我的,她若不允,大可一口回绝我,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她早就不在乎你了,你的母亲和兄弟便是她托我弄过来的,她早就对你死心了!”赫连云起语气锋利的扎他心道。
“这,怎么可能?你定是在骗我?我不信!”即墨挚岩眼眸瞪大,难以置信说道。
“如你所见,他们母子俩留在梁地已经毫无用处了,若非你还欠她一份休书,我早就命人杀掉他们,何须大费周章的将他们带来见你,你考虑的如何了?若你还不肯给,本王便直接杀了他们!”赫连云起的杀气顿起,他已经十分不耐了。
“你先别动她们,我……”即墨挚岩说不出口了。
“你还不肯吗?不如让你们母子几人交代几句遗言,当是全了你的孝心了”赫连云起命人将那母子俩嘴上的破布除去,让他们交代几句遗言。
“岩儿,救救母后和你弟弟,母后以为再没机会见到你了,你忍心看我们去死么……”妇人满脸是泪的哭着向即墨挚岩乞求着,心痛不已。
一旁的狼狈少年也开口劝道“哥哥,救救母亲吧,母亲这些年过得很不好,身子也大不如以前了,我们一直被囚禁着,可她每日都在惦记你,今日可算是见到你了。倘若母亲去了,我也不活了……”这少年留着泪悲戚的道。
看着如此乞求他的亲人,即墨挚岩的内心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难受的紧。他又回想起自己同拓跋烟泠的这段可笑的婚事,他对她似乎并没有多少感情可言,更多的怕是利用,舍了便舍了,可母亲只有一个,他怎能舍弃?
于是即墨挚岩劝慰道:“你们且放心,我定会救你们回去的,母亲,别哭了……”
即墨挚岩闭了闭眼,在睁开,做了决定,他转向赫连云起坚定道:“放了他们,我便答应你写下休书,行么?”
“待你写下休书,咱们再交换,这两人你若想要,便拿休书来换!”赫连云起道。
“好,我答应你!我写便是!”即墨挚岩说道。
于是赫连云起便让属下去弄来纸笔,递给即墨挚岩,让他在崖壁上将与拓跋烟泠的休书写了,休妻的理由是不敬长辈,他即墨挚岩自愿休弃拓跋烟泠,从此两人再无瓜葛。
即墨挚岩将写好的休书让赫连云起的史臣们核对一番,确认无误后,便命人押着那母子俩往即墨挚岩的那头走去,然后让部下顺手接过即墨挚岩写好的休书。于是这般,两人顺利交易完了。
即墨挚岩命人将他母亲护好,然后再开口对对面的赫连云起咬牙切齿的说道:“赫连云起,今日之仇,不共戴天,我来日定会向你讨回,你给我等着!”
“呵,你今日害本王婚事落空,本王定要你付出代价,今日先放你一马,日后再见你,你必死无葬身之地!滚吧!”赫连云起将休书收入怀中,面色不善的警告道。
“哼,我们走!”即墨挚岩拥着他母亲及一众部下渐渐远去了。
赫连云起却命人立即去探查搜索坠崖的拓跋烟泠,他命人找来绳索试图潜到崖低去看看情形。他不愿相信人就这么死了,他不允许,就是死了也要找到尸首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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