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市长李想作为工作小组,主要还是起到协调各个单位,共同辅助酒厂起死回生的作用,简单来说就是统筹兼顾,把握大的方向即可,具体工作还是由魏贤君来做。
这一点,李想知道,魏贤君也知道,所以工作小组成立之后,李想只露了一次面,就把事宜全权交给魏贤君负责了。
而魏贤君到了良城酒厂第一件事就是开了一次全体会议,统一思想,明确指出为酒厂的未来再搏一把,赢了,大家都有班上,输了,准备下岗,就这么直接,就这么明了,就这么简单。
第二件事则是把厂长李军和党委书记付林两个人都放了假,这两个带头的,态度都不积极,不仅不能起到好的带头作用,还容易把厂里的风气带坏了,所以魏贤君干脆让这两个人暂时回家休息休息,并且明里暗里指出,只要敢随便插手,就安排人一查到底,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要是别人说这个话,李军和付林还真不一定买账,但魏贤君的身份太特殊了,李玉的铁杆心腹,关键还是警察,想调查自己,警察也太方便了,这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不说什么查就查,谁怕谁?
在官场上混的,有几个经得起查的,更别说他俩专门搞钱的国企,这里面的水可就深了。
所以,李军和付林不仅得老老实实回家待着,还得嘱咐厂里的心腹好好配合工作组的工作。
第三件事则是盘账盘库,具体酒厂还有多少资产,魏贤君得先心里有个数才行,要不然两眼一抹黑,还怎么搞?
要说惨,还真是惨,整个酒厂的账上还有三千块钱,要知道,酒厂可是盈利性质的国企,和消费性质的派出所不一样,这尼玛就剩三千多块钱还怎么玩?好在李玉给砸了十万块钱过来,临近年底,市政府也没有余粮了,这十万也是李玉的极限了。
另外,外账还有七万七千块钱的酒钱没有要回来,主要是一些有关系的经销商,硬要吧害怕得罪人,不要吧,人家就拖着不给,酒厂也没有办法。
要账,这个事在魏贤君眼里那太好办了,直接安排销售科的人带着张龙赵虎两人挨家挨户先要一遍,凡是不愿意结账的,直接安排工商,税务,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派出所,城管和消防挨个出动,啥事不干,就是特么查你,这是什么招数,简直是降维打击,一旦发现问题,直接往死里罚,哪个做生意的能扛得住?
不到三天时间,所有的外债全部收回。
什么?你说魏贤君把路走绝了?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后期酒还卖给你,你敢不卖?继续查你,别管这手段流氓不流氓,你就说好用不好用吧!
接着就是看库存,该说不说的,良城酒厂干不好也是他妈的活该,咱就说包装,老玻璃瓶装的,就这包装款式,最起码是二十年前的款式,你放到二十年后也许还有一股复古的感觉,但是在这个时代,那妥妥就是落伍,谁还**买着万一,第一印象就不好。
良城酒厂三种香型的酒都有生产,分别是清香型,浓香型和酱香型。
而这三种香型又分为高中低三个档次,每种档次都是500
“中档酒成本价3块,出厂价6块,市场零售价9块左右。”
“高端酒成本价8块,出厂价16块,市场零售价24块左右。”
“呵呵呵,这定价,也是到位了!”魏贤君无奈的笑了,说实话,低档酒不够便宜,高档酒不够大气,也就中端酒是那么回事吧,符合大众需求。
事实证明,魏贤君的想法没啥毛病,因为良城酒厂销量最好的就是中档酒。
“咱们现在,一天正常能出多少酒?”
“咱们酒厂日产量约为一吨白酒原液,灌装的话在2000瓶左右,但是酿酒有一个发酵期需要三十天,咱们厂已经停产了,所以想动工,基本上也得年后了,不过储酒罐里还有十吨原液,随时可以灌装。”李鑫无奈的说道。
“我草!还好,起码还有十吨储量。”
魏贤君也是醉了,他对酒的工艺还停留在勾兑白酒上,那种早上来酒精,下午就能出酒的速度实在是符合华夏速度,但是纯粮酒就不同了,它是纯粮酿造,涉及的工艺复杂,繁琐,时间也长。
“那咱们酒厂每年的广告费用是多少?”
“没有。”
“什么?没有?没有推广费用?”魏贤君诧异的反问道。
“是啊,没有这方面的费用,都是以前的老顾客,这些年一直这么做下来的。”李鑫理直气壮地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魏贤君无力的摆摆手。
了解的越多,魏贤君的心越累,这尼玛,就算他一个外行人,看着也知道,这么发展下来,良城酒厂还能撑这么多年真是奇迹,这必须感谢计划经济,要不然早该倒闭了。
将手头的资料整理整理,魏贤君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这特么真是个烂摊子,思想不改变,不搞点大动作,是不行了。
于是,魏贤君开始奋笔疾书,修修改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终于把酒厂目前的境况,市场份额,面临的问题,改变的方式,未来的目标,统统写进了计划书,再三修改没有问题后,直奔市政府。
事得做,汇报也得多汇报,得让领导看到你的动作。
先是跑到副市长李想的办公室,将策划书交给他看一下,然后这才去找李玉沟通,虽然李想不管事,但人家毕竟是组长,该有的规矩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