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达达,好样的!”秦无炎挥舞着手中的小皮鞭,高声叫好,“就你这阴人得手段,颇得你家陛下我的真传啊!”
秦达以手遮面,陛下,这种事,有什么好自豪的,而且我们还是二打一,还阴人家,你不以为耻,竟然还引以为荣!
宁青的面色也是极端扭曲,不过想到帝锦澜被暗算了,心情瞬间就觉得舒畅了,伸手拍了拍秦达的肩膀:“嗯,小达达,好样的!”
“不准叫我小达达!”秦达嫌弃的拍开宁青的手,还在宁青拍过的地方,时间的弹了弹,好似有什么脏东西一般,看得宁青额头青筋直冒,只不过目光落到被暗卫保护起来的帝锦澜身上时,脸上的神色又变了回来。
“昌顺帝,如何,现在觉得我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要你的命!”
“就是,要你狗命!”秦无炎在后面,跳起来吼道,“竟然敢抢我家阿九,打断你的狗腿!”
宁青跟秦达纷纷回头去看秦无炎,陛下,你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你这么以妹妹为尊真的好吗?
帝锦澜面色苍白,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因为跟宁青一战给裂开了,偏偏还被秦达给擂了两拳,现在已经是完全裂开了,鲜血直流,更可恶的是,秦无炎那个跳梁小丑,不知为何,越看他一脸嚣张的模样,他就越想蹂躏他!
秦无炎收好鞭子,又坐在自己的专属椅子上,往嘴里扔果子,因为嘴里满是果肉,含糊不清的说道:“小达达,打他,打残他……”
帝锦澜面色黑沉如水,不过却也是个极为冷静之人,纵然被秦无炎挑起满腔的怒火,也知道形势不如人,在东寻的边境,他想要占优势,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是一路来追沐婉兮的,根本就没有带多少人!
“撤!”帝锦澜咬了咬牙,极为不甘的说道,“朕不会就此罢休的,凌一一还活着吧?”
“若是小一一死了,你觉得你能活着离开这里?”秦无炎冷笑一声,“你应该庆幸一一还活着,不然的话,西宁就会血流成河,要知道,他们夫妻若是愤怒了,天下都要不得安宁。”
帝锦澜咬了咬牙,将口中的血水吞下去,冷然开口:“走。”
“真是狼狈啊,堂堂昌顺帝居然跟个丧家之犬一样,狼狈逃走,真真是丑陋啊!”秦无炎见帝锦澜要逃走,当即跑上前几步,大声的吼道,“丧家之犬,夹起尾巴跑吧!”
帝锦澜脚下一踉跄,几乎摔倒在地,若不是暗卫扶住了他,真是要摔得极为狼狈了,不过帝锦澜依然没有回头,而是快速的消失在边境,今日之辱,他日,他定然会百倍让他奉还的!
“陛下,人已经走了。”秦达缓缓的开口说道,“把您得皮鞭给收起来吧,免得误伤了无辜。”
秦无炎挑眉:“算他跑得快,要是他不跑,今日孤就让他尝尝我的皮鞭的厉害!”
“炎帝陛下,皇上请您回南齐边境主持大局!”宁青看着吊儿郎当的秦无炎,颇觉头疼,一旦皇后娘娘不在,这炎帝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完全不受控制的乱来!
“你小子懂什么,今日要不是我在这里,你小子就血溅当场了,还不赶紧叩谢孤救了你的小命!”秦无炎恶狠狠地戳着宁青的胸膛,一副赶紧谢我,赶紧谢我的模样,宁青的眉毛都快要成一字了。
“炎帝陛下!”
“好啦,不就是我家阿九有吩咐吗?大军我都搬到边境了,就等着一声令下,就攻打西宁了,你怕什么,吼什么,有什么好吼的,有丞相在,不会有问题的!”秦无炎不耐的挥了挥手,“孤可是秉承合作的姿态,来跟孤的好妹夫商量如何攻打西宁的事情的,怎么,你也要阻拦?”
宁青无奈的垂下头,对上秦无炎,十个他也不是对手,这人胡搅蛮缠的手段一流,只是长着这么一张千年正太求推倒的脸,每日上朝,底下那些朝臣,不会看着他这张脸想入非非吗?
宁青马上联想到秦无炎一脸无助害怕,被人推倒在床上,然后南齐的那位凶恶的丞相大人,挥舞着小皮鞭,笑得一脸猥琐:“陛下,且让微臣好好疼爱你!”
想到这里,宁青的脸立刻红了,嘴角也止不住的上弯,只是刚弯出一点弧度,秦无炎就恶狠狠地一记左勾拳,砸在宁青的下巴上,宁青瞬间飞出去,撞翻了站在不远处的侍卫,滚到在一块!
“混账东西,竟然敢看着孤的脸脸红,打不死你!”秦无炎摸了摸自己那张无害的脸,虽然这张无害的脸看起来很麻烦,但是没有这张无害的脸,他还如何去阿九的面前装可怜?
“陛下,回边境吗?”
“回什么边境,去见阿九,我家小心肝被人掳走这么久,一个人流浪在外,多可怜,肯定很想念我的这个舅舅,我得去好生的安慰一番才行。”秦无炎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将秦达恶心得不行,可偏偏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的跟在后面走了。
宁青爬起来后,摸着被揍青的下巴,恶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水,自己长得漂亮,还不准人想入非非了,哼,说不定不止我看着你想入非非,你那些臣子护卫中,有不少人都看着你的脸想入非非呢!
宁青正在心里腹诽,秦无炎突然转过头来,吓得宁青一脸僵硬,生生的弄出一副扭曲的龇牙咧嘴态,颇觉好笑。
“笑什么笑,想被操练吗?”宁青恶狠狠的瞪了瞪几人,“还不跟上去,这也是祖宗,有个损伤,我们都得倒霉!”
帝锦澜落荒而逃,大概是从登基为帝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么狼狈过吧,还记得上一次落荒而逃还是他在当太子的时候,在东寻被自己的几个好兄弟给暗算了,从而遇到了他一生的情劫——沐婉兮,如今,他再次落荒而逃,却是因为沐婉兮!
“真是狼狈啊!”突兀的传来一声嘲讽,因为这一路上奔逃,暗卫的神经都蹦到了最紧。
“什么人,滚出来!”
从隐秘之处,走出一名浑身裹在黑斗篷中的人,看着帝锦澜狼狈万分的模样,幸灾乐祸的开口:“真是狼狈,想不到堂堂昌顺帝,也有这么狼狈不堪的时候,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萧灵音!”帝锦澜张口就道破了面前人的身份,“怎么,在北戎搞事不够,又跑到我西宁搞事,莫不是以为朕不敢杀你不成!”
“昌顺帝说笑了,我可不是来搞事的!”
“你不是来搞事的,别告诉朕,藤格的事情不是你搞出来的,藤格的母亲不是你害死的!”帝锦澜冷声说道,“藤格虽然有万夫不挡之勇,但是确是个有勇无谋的人,想不出来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除了你,不做他想!”
“昌顺帝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萧灵音笑得异常渗人的回到,“不错,是我教藤格对沐婉兮下手的,他觉得只有沐婉兮死了,你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而我觉得,杀了沐婉兮,才能让凌熠辰痛苦终生,我俩的目标一致,自然就合作了,说不上搞事。”
“哼。”帝锦澜冷哼一声,“你想杀沐婉兮,为何挑拨藤格去对付西门家,还敢说你不是在搞事!”
“那是因为,能接近沐婉兮的人只有西门家的人,所以我只能从西门家下手,只是没有想到,西门家不上当罢了。”萧灵音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昌顺帝,你是否要跟我合作。”
“好笑,你觉得朕需要跟你合作吗?”帝锦澜嘲讽的说道,“一个丧家之犬,也配跟朕合作!”
被称作丧家之犬,萧灵音也不生气,而是饶有趣味的说道:“都是丧家之犬,又分什么彼此呢,毕竟昌顺帝也在那群人的手中,跟丧家之犬一样落荒而逃呢!”
“你放肆!”暗卫拔剑,却被帝锦澜给阻止了。
“你是来找死的吗?”帝锦澜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是确实暴怒到了极点,能在他面前挑衅嘲讽他的女人,这辈子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沐婉兮!
“我说了,我是来找昌顺帝合作的!”萧灵音重复道,“昌顺帝相比也不想在对上泰安帝的时候,落了下风吧,更何况,只有我才知道,沐婉兮的弱点在哪里,泰安帝的弱点在哪里,想要挑拨他们夫妻,也很容易,关键是你要找对方法!”
“哦,你挑拨了那么多次,怎么也不见成功?”帝锦澜突然动了,伸手就讲萧灵音扇飞出来,“在朕的面前,说话不要太嚣张,朕最见不得的就是比朕还嚣张的人!”
萧灵音挣扎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裹了裹身上的斗篷,隐忍的开口:“还请昌顺帝见谅,我是诚心诚意的希望跟您合作,如今的沐婉兮身后势力滔天,南齐的炎帝视她如珠如宝,若是昌顺帝不反抗的话,西宁迟早沦落为东寻的附属国,您甘心吗?”
帝锦澜的目光危险的落在萧灵音的身上,随后像是想通了一般:“带她走。”
“多谢昌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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