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张菀菀被问住了,此时她才想起来零六年的时候摆摊是没有城管管的,大家都默认了谁抢了一个没人摆的地方就是谁的,后面的人也不会再去占这个地方,要不就是存心找茬。
想到这里,张菀菀轻叹一声,“好吧,那就先不租了,只是帐篷什么的真的要摆上,我们可以跟李叔叔说一声,把租的地方弄大一点,一个月给他2000元,让他帮我们看着那个位置,这样也稳妥一些。”
张菀菀口中的李叔叔就是矿泉水店的老板李海,这段时间他们的摊子为李海创造了不少收益,李海看他们比看亲戚还亲。
张父细算了一下张菀菀说的那些东西,虽然一个月花两千贵了一些,但再加上请人家看位置就不算贵了。
“行,就按照你说的办,只是这炸鸡摊子怎么弄还是要你来,爸给你打下手。”
张菀菀赶紧点头应下,事情全都按照她预想的那样发展,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从那堆钱里拿了五千块,张菀菀将剩下的都装进书包里交给张父,“爸爸,这五千先放在家里备用,明天我拿一点去买炸鸡的原料,书包里的这些钱你拿去银行存起来,以后我们赚的钱会越来越多,放在家里实在不安全,存折和银行卡你们也要收好了,小心一些。”
他们这种老旧的小区根本没有什么防盗的能力,小偷真要偷那是分分钟的事情,不过因为住在小区里的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再加上楼下时常有居民坐着聊天,面生的人倒是不敢随便在这个地方转悠。
张母得了张菀菀的提醒,顿时紧张了起来了,同张父说道:“你家丫头说得没错,咱们家实在不安全,要我看你直接把钱存银行得了,以后你每十天去银行存一次钱,存折和银行卡我就随身带着,不是有那种腰包,我明天就去买一个,以后咱们家重要的东西我都带着,这样我才放心!”
一家人被张母弄得哭笑不得,因为多了这十万元,家里的气氛比以往松快许多,想到即将向他们招手的光明未来,一家子都兴奋得有些睡不着。
直到晚上九点了张母才想起张菀菀和张父都还没洗澡,她也没有洗衣服,赶忙催着他们散场。
第二天一早,张父开始跟张菀菀学习怎么熬煮珍珠和红茶,因着以后这些活都要张父来做,张菀菀只能提前把灵泉水滴在蜜糖里面,告诉张父每次熬煮珍珠和红茶都要用她准备的特制蜜糖才行。
现在批发市场买的蜜糖都是一大桶,跟大的油漆桶差不多,这样一通差不多能用上两三天,她都是一次性让人送七八桶过来,每个桶里都放了灵泉,再跟张父说她调制了一些蜂蜜或者白糖之类的东西进去,张父完全不会怀疑,也因为这样张父不会自己定蜂蜜,一定会通过张菀菀,这样能保证他们家奶茶的独特风味。
熬煮珍珠和红茶其实特别简单,红茶都是一包包的,根本不用称重量,水只要放到刻度线上就可以了,煮到颜色差不多了就行,煮完放进一勺蜜糖完事,熬珍珠则是提前把蜜糖水放进去,把珍珠煮熟就行,对于擅长厨艺的张父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第一天张菀菀带他做了一遍他就上手了,九点准时出门摆摊。
等张父一走,张菀菀也准备去副食品批发市场。
临出门的时候没想到多了一条尾巴。
“哥,你真的要跟我出去采买?”张菀菀狐疑地看着张柏岩,她还以为张柏岩回来会继续在书海里奋战呢!
今天张柏岩穿了一身休闲的短袖t恤,一条宽松的牛仔裤,还戴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看上去多了几分酷帅,可能是平时看多了他穿校服,猛然见到这样的张柏岩张菀菀还有些不习惯。
张柏岩双手插着口袋,嘴角斜斜一扬,眯着眼笑道:“怎么?哥哥去给你打下手不好吗?”
张菀菀撇撇嘴,她还真不需要一个帮手,不过张柏岩都准备好了她也不好赶人,“行吧,那今天买的东西都让哥哥提。”
“好!”张柏岩爽快地应下。
两人下楼后,小区熟悉的邻居也看到了他们,黄阿婆见到张菀菀声音明显高了几个分贝,“哟!菀菀,我听说你这次中考是市第一,我们市的状元啊!丫头好!有出息!”
“真的假的?是真的吗?”一个刚刚买菜回来的妇人吃惊地看着张菀菀,不过一会儿就吸引了几个小区的妇女老人过来凑热闹。
张菀菀最不习惯这种场合,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点点头,挨个喊人,随后才说道:“婆婆婶婶,我跟哥哥还要去买东西,先走了。”
那些人本来还想拉着张菀菀问她是怎么学习的,结果张菀菀就跟后面有狗追似的跑得飞快,一会儿就看不见人影了。
王春花刚刚在一旁看了个全,酸溜溜地说道:“切!得意个什么劲儿?不就是个市第一,又不是省第一,丫头片子考得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嫁人!”
旁人一听顿时不乐意,谁家没个丫头片子,你不把丫头当回事我们可疼着呢!当即有人讥讽道:“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之前菀菀没考上育才中学她怎么说来着?说人家以后肯定上不了高中才早早出去摆摊卖东西,结果现在这脸还真不是一般疼。人家这哪里是考不上育才中学,分明就是看不上育才中学!也只有你才把育才中学当个葱!”
之前王春花确实在小区了说了不少这样的话,好嘲笑张家穷,连给孩子找关系的钱都没有,她们这些人可是听了不少。
王春花被人当众揭短,气得脸红脖子粗,怒吼道:“我就是说了怎么样?谁知道她这个第一是怎么考的?不过就是个破中考第一,看把你得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女儿考了第一呢!”
“你......神经病!”那人知道吵不过王春花,也不想跟这种脑子有问题的女人扯,重重哼了一声就走了。
其他人也觉得没意思,都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