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中间，有个韩禅搞不清楚的问题。
自始至终说到这个第五族，不管是陈仙还是褚锵都支支吾吾，好像都没听说过。
韩禅不知道是因为他们隐藏了这个第五族，才让他的执念趁虚而入。
还是韩禅因为太想知道第五族的事情，所以拿自己填这个空了。
陈仙抿嘴摇头，表情不像是骗人，“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刚说完陈仙爸妈的事儿，小姑娘还梨花带雨，韩禅也不好多追问什么，暂且将这事情放在一边。
等到半夜的时候，韩禅已经熬不住了，心力交瘁，就差跪在门口等老爷子出来，凌晨时分他半睡半醒地眯了一会儿，全是梦，好几次梦到老头儿出来说这毒治不了。
直到那老头儿重新出现的时候，天都亮了，陈仙拎了包子回来，老头儿一边往嘴里塞，一边翻出一卷破破烂烂的书。
“我都翻遍了，只找到这么一点……”
老头儿皱着眉头，看了看却又摇头。
“怎么了啊？你倒是说啊！”
“似是而非……”
老头儿是个时髦的人，这时候却说了这么句古语，中国的古话有时候过于简单，一句话能翻译成很多种意思，对于此时韩禅这种心焦难耐的人来讲简直是折磨。
“什么叫似是而非？！”要不是看老头儿年纪大，韩禅差点儿揪住他的领子，“是，还是不是！你知道就知道，不知道我再想别的办法！”
韩禅只想要个答案，随便听到点儿什么，此时心中杂念纷飞，好像沉入流沙之中难以自救。
“这症状和你母亲的情况有点儿像，你看……”
老头儿指着其中一行字。
“以寒蚕，喂以岣嵝火，大火熏焦，取丝制衣，着之者，血脓不散，生发不息……”
寒蚕，岣嵝火……韩禅看不懂，放在一边，反正就是用这些奇怪的东西做成衣服……让韩禅介意的是最后一句。
穿上这衣服的人，血脓生发不息……
一看到这几个字，韩禅就觉得好像有人卡住了他的胸口，令他无法呼吸。
从小到大，韩禅碰到的为难事情不少，打架割断了血管，自己去医院，走得满走廊是血，他都没觉得怎么样。
但是动姜美丽不行。
韩禅恨不得这事情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他知道不可能，一想到姜美丽要忍受这种痛苦，韩禅就觉得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陈仙看出了韩禅心里那股难受劲儿，不光是眼睛上、脸上，韩禅全身的毛孔都在散发着无奈和不甘。
“你先别犯愁，爷爷还没说完。”
老头儿也连连点头，“对，这似是而非嘛！”
“那你倒是说啊！什么似是而非？！”
“寒蚕，说的是冬天的蚕，现在的蚕都是人工养殖的，不管什么春夏秋冬，但是以前的蚕，很少能有自然活到冬天的，所以寒蚕难得，现在估计更难找那种自然活下来的，其次，岣嵝火，说的是一种虫子，只要一碰到它，这虫子就会蜷缩成一团，燃烧起来，这种虫子极其难抓，现在我也没挺熟够哦哪儿还有，再就是，就算找到这两样东西，用岣嵝火把寒蚕烤了，还要把丝取出来做衣服，你知道这有多难吗！”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没人会做这种毒？”
老头儿点头，“要是有，我拜他为师！”
“别说那些没用的，反正现在是有了，怎么办？”
“有一种办法能试出来是不是这个毒！就是不知道谁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