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禅和褚锵一起喝过一次酒,是在褚锵认识姜美丽之后,褚锵对姜美丽的评价还挺高,他不是那种为了跟别人打好关系就会违心夸奖恭维别人的人,所以他毫不掩盖自己对姜美丽的喜爱,当然了,不是男女之间那种,怎么说呢,有点儿像是后辈对前辈的仰望和追逐。
听完这话之后,韩禅就说约褚锵喝顿酒,当时褚锵就知道韩禅肯定是有什么话想跟自己说。
人都是这样的,主动提出要喝酒,往往都是有些难以启齿的话,想借着酒劲儿不吐不快。
“你特崇拜我妈是吧?哈,我也崇拜她!”韩禅当时喝得舌头都大了,他的酒量令人发指,褚锵花了好长时间才判断出他的确是醉了。
就听韩禅舌头打转,含混不清道:“但是你和我,永远做不了我妈那样的人。她是那种,没了谁都能过得挺好的,但是你我不行,我虽然跟你不熟,但我知道你跟我在那种时候差不多,是要脸的人,宁可自己死,也不能让别人死,否则自己心里会特别难受的人。”
当时褚锵觉得韩禅的话只是醉酒后的牢骚,现在看来,还真特么让他说中了。
仔细想想,褚锵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认真思考过自己会不会死,满脑袋想的都是如何让褚悍、方漳和太阳活下来,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真是中了尸毒,在自己倒下之前,方漳、太阳和褚悍能不能成功逃脱。
有这样一种说法,说人身上最消耗能量的其实不是肢体运动,而是大脑的活动。
俗称,想太多,人会累。
褚锵在这一刻是轻松的,一旦想到自己的结果并且不太打算挣扎之后,这种释然反而让他感到轻松,眼下需要解决的问题也简单多了。
应该说,算是如何让自己的牺牲更有效吧。
官人这会儿的注意力还不在他们身上,只见他抓起仅剩的几只封门官往嘴里塞着,褚锵也在跟他抢,他抓过两个正在四散奔逃的封门官,直接将他们推到了那铜镜下方,褚锵用枪托砸中了封门官膝盖后方,封门官虽然已经不会表达疼痛,但身体会有反应,人便摔在地上。
“过来!”
褚锵喊着方漳,让他帮忙控制封门官,同时,太阳了解到褚锵的意图,已经默契地踩着封门官爬上去,方漳没明白,也笨手笨脚踩着封门官想上去,被褚锵一把拽下来,“我特么让你上去了吗?!按着这玩意儿!”
方漳不敢碰封门官,那哆哆嗦嗦的样子看得褚锵气也不是骂也不是,看来方漳的确是个负分,褚锵骂了一声扛起褚悍,自己踩着封门官,用力将褚悍往上送。
褚锵块头比较大,大概是因为本身血脉就不同,以前就听人说过,褚悍这一脉从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是真正的褚家人,算是杂交嫁接的,身材矮小,但是肌肉含量比较大,反正这俩人加在一起体重不轻,褚锵听到身下的封门官骨头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他咬着牙暗骂一声,一使劲儿猛地将褚悍往上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