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事论事,韩禅的确发现女人手上的水碰触到他背后的灼烫时,那种钻心的疼痛立刻就消失了。
而且这种感觉非常明显,被她碰到过和没碰到过的地方,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但,从心理上来说,韩禅就是不敢相信这女人是想救他们。
可惜不等韩禅做完心理斗争,褚锵那个没出息的货已经跑到了浴桶旁边,想都不想就把手插进了浴桶里。
“我!靠!”褚锵大喊,好像长长地憋了口气终于喘出来了似的,“爽啊!”
女人不由分说就拉着韩禅往房间里走,这次他也没太拒绝。
“你也试试咯!”
女人说着就把褚锵给推开了,大概是女人对这种色眯眯的男人都没好感吧,纵然褚锵表现得对女人很感兴趣的样子,但越这样,女人对待他的态度就越呈反比,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麻烦你让让!”
在女人的搀扶下,韩禅将信将疑地撩了把水洒在后背上,灼痛感果然消减了不少。
看到韩禅脸上紧绷的神情稍稍缓解,女人迈步爬进浴桶,一把将韩禅也给拽了进去。
一个浴桶里塞着两个人明显有些拥挤,女人却毫不介意与韩禅肌肤相贴,看着旁边的褚锵气得牙根痒痒,假装想缓解疼痛,故意将手挡在两人中间。
女人的手不太规矩,好像是帮韩禅撩水,手却在他的肩头有意无意地轻轻撩拨,眼神勾魂夺魄,恨不得扑上来就想把韩禅生吞了似的。
好在韩禅对这种眼神并不感冒——要是一般男人,估计早就荡漾了,但别忘了韩禅从小就是被陈冉将这种眼神里泡大的,别说动心,他现在一看到这样的眼神就充满警惕,总觉得有女人想对他图谋不轨。
韩禅也不说话,任由女人想方设法地调逗他,他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脑袋里飞快地盘算着。
其实从女人刚才那几句话里,韩禅已经稍稍梳理出了一个逻辑关系——
女人因某种原因,染上了怪病,必须用那种奇怪的火烤,才能祛病,但是刚才韩禅和褚锵碰到了那些火,疼痛就被转移到他们俩身上,听女人的意思,那种病应该也转嫁到了他们身上。而女人那句“我比你还舍不得你死”的意思,应该就是说,女人是不情愿得那种病的,但她将来还必须得承受,而她现在将希望寄托在韩禅和褚锵身上,只要他们俩不死,将来就要长久地帮她承担这种病痛。
靠!韩禅脸上没什么反应,故作镇定,但其实心里早已经喊出了声,真特么可怕!不过是小打小闹,没想到一下子闹大了!
“那……”韩禅强压着心中的惶恐,沉吟一声道:“既然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病了?”
“你想听我的故事啊?”女人挑了挑眉毛,冲着韩禅抛了一个妩媚的眼神。
韩禅心说我想听你大爷!我就是想问问是什么病!
但女人显然无视了他脸上的厌恶之情,自顾自道:“我的故事那就说来话长了,哎,我也是个苦命的人,从小就注定了是这样的命运啊……”
女人的故事,要从她十三岁那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