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庆突然在苏清婉身上看到了母性光辉,她这么喜欢小动物,肯定也很喜欢小孩子吧。
“你都喝不了酒,以后可别喝那么多了。”
安慰好小中介,苏清婉掐着腰数落起许庆来,这就管上了。
“我记得我以前很能喝的。”
许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前世确实能喝,都是应酬练出的酒量。
但现在这副身体,明显很少喝酒,对酒精很敏感,所以才会这么容易醉的。
“汪汪汪~”
小中介蹲坐在苏清婉脚跟旁,冲着许庆就一顿奶叫,像是在问他听到了没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还有你小家伙,爸爸不是故意踢你的。”
那温柔的训斥,对许某人来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某人反而是不要脸的上前,拉起苏清婉的小手摇着说道。
同时用脚勾了勾小中介的下巴。
“爸爸?”
都说猛男撒娇最为致命,苏清婉听到许庆后半句,却有些不敢置信,许庆居然把小中介当儿子养?
“诶,再叫一声。”
一声爸爸叫的猝不及防,许庆赶紧接着,在苏清婉额头猛亲了一口,让她再叫一声,他喜欢听。
“谁要当你女儿了,我是说中介是狗,你怎么能当它爸爸呢。”
道德伦理清晰的年代,如此异类的叫法,苏清婉以为自己听错了,哪怕她也非常喜欢小中介,但这有点违背伦理吧。
“只是一种昵称,象形词,不必较真,它既然来了我们家,我们就是一家人,这就是缘分,不是吗?”
许庆一脸淡然,苏清婉这么喜欢中介,肯定也能接受这个昵称。
“好吧,你喜欢就行,吃饭吧。”
果然苏清婉并没有因此,与许庆继续争辩,她本身就是个温柔感性的女人,许庆这个说法她接受了。
吃完晚饭,许庆带着苏清婉到河边散步,当然小中介也屁颠屁颠的跟来了。
许庆一把将小中介扔进河里,许庆突如其来的行为,把苏清婉给吓了一跳。
好在小家伙水性很好,扑腾扑腾就游上来了,苏清婉这才松了口气。
“来洗澡咯。”
许庆拿出肥皂就往中介身上抹,而后进行顺滑式撸狗模式。
苏清婉一看,当即也加入了进来,而后两人戳着中介身上的泡泡,玩的不亦乐乎。
给中介洗完澡后,待其毛发吹干,回到院子天色已经黑了。
许庆又搬出躺椅,与苏清婉并排躺在院子里看月亮,悠然而无虑。
直至九点左右,许庆才进房间将那蓝色小礼盒拿了出来。
许庆走出来,突然蹲在她躺椅旁,苏清婉不知道他要干啥。
“喜欢吗?”
借着明亮的月色,许庆将礼盒打开,露出一块精致的女士腕表,让苏清婉看。
“送我的?”
月光下,苏清婉看着那块腕表,清澈的美眸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有惊喜,也有心疼。
“你怎么乱花钱,很贵吧。”
下乡后,她才知道乡下人过的是什么日子,虽然知道许庆最近赚了些钱,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不贵,这些在我看来,都没有你开心重要。”
许庆对苏清婉皱了皱鼻子,刮了刮她秀气挺拔的鼻梁,知道她心疼他,还没进门了就处处为他着想。
“要不,退了吧。”
苏清婉摸了摸女士腕表光滑的镜面,她自是清楚,钟表类不管什么牌子的手表,价格起码都得一百打底。
若换成一个普通农民,一年没有其他收入来源,哪怕一年下来没有花销,光靠工分收入,都攒不到一百块。
“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许庆拿出腕表,贴心的为苏清婉带上。
“我衣服够穿了,等我没衣服穿的时,你再给我做好不好。”
许庆翻过苏清婉的手掌,摸着她青葱指尖上的新旧针眼,即心疼,又感觉自己现在幸福。
虽然她现在针线活已经很熟练了,但缝的时间长了,难免还是会扎到手。
“好。”
再好听的情话,也比不上行动,也许她不会说好听的情话,但她会用行动表达自己对许庆的爱。
而且她所付出的爱,每每都能得到回应,这又何尝不是她之所幸。
“真好看。”
许庆轻吻了一口苏清婉的指尖,再次将她的手翻转过来,说的是腕表,还是那白生生藕臂,这就只有许庆自己知道了。
“我回去了。”
苏清婉被吻了指尖,十指连心,她小心脏猛然一颤,见许庆又开始占她便宜,急忙抽回手。
冰凉柔软的唇,飞快的在许庆额头上轻点了一下,而后有些俏皮的从躺椅上起身就跑开了。
“慢点跑。”
看着苏清婉背着手俏皮远去的背影,许庆抬手摸了摸额头被吻位置,会心一笑,开口让苏清婉注意看路。
“月朗星稀,败笔。”
许庆躺回躺椅上,突然觉得看月亮挺没意思的,说着就把椅子都搬回屋内,然后便睡下了。
凌晨四点,许庆就起床了,今天是大哥结婚的日子,身为主厨他可不能贪睡。
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而后便往大伯家赶去。
来到大伯家附近,许庆就听到了那刺耳的猪惨叫,别提多刺耳。
“摁住,这畜生力气大着呢。”
六个人将四肢被绑的黑猪按在桌子上,许长安拿着杀猪刀,在这头黑公猪脖颈上比划着。
但黑猪挣扎的很厉害,他特意提醒其他人摁紧了,不然等下猪红飙的到处都是,不吉利。
而许庆走进院子,有好些个大老爷们已经坐在桌子上吃花生,喝着小酒在看杀猪戏了。
他们有些人是刚醒,有些知道自己不用上工的,甚至昨天晚上一直待到现在都没休息,吹牛逼吹到现在,只为了图个喜庆。
确认六人将黑猪摁紧了,许长安手中杀猪刀,往猪脖颈就是用力一捅,刀身没入就快速拔出。
那鲜红的猪红立马从伤口处飚射而出,落入底下早就准备好的装水盆子中。
而此时黑猪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捅了,顿时发出超八十分贝的惨叫声,吵的许庆都想把耳朵给堵上了。
“刷干净些。”
待猪红放干净,许长安往黑猪身上泼冷水,指挥许伟强和他那三个冤种哥们,拿着木刷刷猪皮,而后自个美滋滋的点了根烟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