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维正要把酒杯往嘴边送,却被张楚一把给挡下了。
“别拦着我行不行,我今天就想喝酒,我就想喝醉了!”
汤维已经有些醉了,坐在床上,身子不住的摇晃。
“没拦你,可你拿的是我的杯子!”
呃……
汤维盯着酒杯看了半晌,又低头在桌子上一阵踅摸,发现自己的杯子正好好的放着呢。
这下酒都醒了一半。
“小气!”
脸色又红了几分,说着把酒杯塞进了张楚的手里,一阵摇晃,里面的酒撒出来一半。
端起自己的杯子,一仰头便干了。
地上此刻已经躺倒了二十几个酒瓶,大半都是汤维喝的。
从下午三点多开始,现在都已经六点多了,一瓶白的,二十几瓶啤的,看得出来,汤维确实是想要好好的醉一场。
今天去看了中戏二试的结果,和去年一样,她又倒在了这一关。
之前的京影同样也只过了初试。
也就是说,一年的时间又浪费了,心心念念的艺考再次输了个彻底。
这个打击对她来说,无异于毁灭性的。
回到住的地方,一向好强的汤维就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去年艺考失败,她咬着牙留在了京城,为了梦想吃再多的苦,她也能忍,本以为准备了一年的时间,这次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可是,两所院校再一次将她拒绝了。
“为什么啊?张楚,你说为什么啊?我到底……到底差哪了?”
张楚哪知道,他连京影学院和中戏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异想天开?”
张楚拿起酒瓶又给汤维满上了。
“没有!”
“你犹豫了!”
汤维的身体突然前倾,手按在桌子上,作势要站起来,可挣扎了两次,无奈双腿发软,最后还是跌坐在了床上。
“你刚才犹豫了!”
汤维满脸不爽的瞪着张楚,突然表情又变得委屈。
“我就知道,你也觉得我不自量力,异想天开,是啊!我凭什么就一定能考得上?小地方来的土丫头,长得没有人家漂亮,也不像人家那样能唱能跳的,我有什么啊?”
失望到了极点,就是自我怀疑,自我否定。
好像看过的一本杂志上就是这么说的。
“我已经考了两次,京影学院不要我,中戏也不要我。”
汤维的声音突然一顿,随后直勾勾的看着张楚,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张楚,你要不要我?”
汤维凄凉哀婉的声音,瞬间有种惊心动魄的力量,直接将张楚都给震住了。
“你醉了!”
汤维却好像没听到似的,一把抓住了张楚的手,她的力气此刻变得非常大,在张楚错愕中,从衣领直接伸了进去,并死死的按住。
饶是见过世面,也曾流连花丛的张大人居然也慌了神,这样的刺激让他猝不及防。
两人四目相对,汤维的那张俏脸近在咫尺,张楚仿佛又感受到了初见汤维时的那种惊艳。
汤维是张楚喜欢的那种类型,面容柔美之中带着些许清冷,皮肤白皙滑腻,美腿丰r,细腰长发。
现在这个宛如水仙花一般的女孩儿随时准备为他绽放。
要说不心动,那绝对是骗人的。
张楚的呼吸变得急促,发烫的脑海中千回百转,只一瞬便要陷入疯狂。
cut!
张楚学着黎平的样子,在心里大吼了一声,随后迅速的把手从汤维温热的怀抱里抽了出来。
“不行!”
张楚从来就不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但以前经历过的那些女人,即便是交易,也都是心甘情愿。
他没办法在这样的气氛中,去占有一个喝醉了的女人,这是趁人之危,大丈夫所不为。
汤维一怔,呆愣愣的看着张楚,眼神当中的光彩渐渐散去,变得空洞,戚戚的一笑,语气之中仿佛没有了生气。
“原来,连你也不要我。”
汤维的声音里有种化不开的落寞,言罢,眼泪瞬间滑落。
“今天我才知道,我根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没有人需要我。”
张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不会安慰人,尤其是女人。
不过,他倒是可以理解汤维此刻的心情,一个从小就在各种赞美声中长大的女孩儿,从来不知道挫折为何物,永远也想不到自己还有不行,没人要的时候。
突然有一天,当她被否定了,很容易走入极端,极度的失望之下,开始否定自己的一切。
去年汤维也曾经历过同样的失败,不过那个时候,她并不觉得自己真的输了,只是觉得准备不够充分,一次失败的经历,还可以为她积累经验。
可是,当她付出了最大的努力,这一年里,她拼命赚钱,参加各种培训班,自信满满的再次踏上这条求学之路,自以为能够一切顺遂,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却发现她的自信根本禁不起考官挑剔的眼神,一时间,她崩溃了。
此时的汤维,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也是被人需要的。
难怪那天黄博对张楚说,准备参加艺考的汤维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只要他能稍微表示一下关心,成为她唯一的依靠,就能一举将其拿下。
当时张楚还觉得黄博是在胡说八道,现在想想,人家才是真知灼见。
但此刻,张楚却只能手足无措的看着汤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张楚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搭在了汤维的后背上,希望这样能帮她平静下来。
显然,汤维误会了这个动作的含义,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一样,突然一转身,笨拙的抱住了张楚。
年轻女孩儿温香娇软的身体挤进张楚怀中的一刹那,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低下头的瞬间,樱唇适时的凑了上来。
张楚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终于崩溃了。
已经几个月不知肉味的他瞬间化身为狼,粗鲁的沿着刚才的路径从汤维的衣领伸了进去,用另一只手掀起了她的毛衣。
“哥!你听,啥声啊?咋真怪嘞!”
隔壁,黄博和王保强刚吃过晚饭,正躺倒在自己的狗窝里闲扯皮。
王保强说的怪声,黄博也听见了,他是有女朋友的,自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刚刚回到住处,黄博就看到了放在角落里的旅行袋。
显然,张楚回来了。
隔壁的动静,是由谁和谁制造的,还用得着说吗?
今天是中戏二试放榜的日子。
估计结果不是太好。
前几天京影学院二试放榜,汤维没能通过,黄博知道后,见面的时候,还曾安慰了几句。
“哥!嫩咋不说话嘞?这声……”
“走,出去转转!”
大晚上的听到这动静,女朋友远在青岛老家,黄博的心里也跟猫抓的一样。
“上哪啊?这大冷天嘞,还转个啥?”
“少废话,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教我打拳吗?走,今个不累,你教教我!”
听到黄博说起打拳,王保强立刻来了精神。
“走,走,哥,你想学哪种拳?”
“随便!”
别说打拳了,干什么都行,只要别在这里待着。
穿好衣服,俩人就出了门,楼道里的灯,曹胖子终于舍得换了。
正手忙脚乱的锁门,黄博又听到王保强说了一句。
“哥!隔壁的大姐也回来啦!要不,叫着她一起。”
卧槽!
黄博乱糟糟的头发差点儿都竖起来。
王保强这傻小子现在要是去敲门,估计能被张楚给打死。
赶紧将他拦下。
“叫什么叫,赶紧走!”
说完,连拉带拽的把王保强给拖走了。
屋内,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幸福而痛苦的尖利长叫结束了一切。
小小的地下室单间里,此刻春色无边。
汤维紧紧的依偎在张楚怀中,轻轻的喘息着,此刻,她的酒也醒了,压抑的情绪也得到了释放。
反倒是张楚躺在床上怔怔的出神,仿佛献祭了最珍贵东西的人是他。
因为就在刚刚,张楚注意到床单上有一块殷红的血迹,瞬间就愣住了,动作都为之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汤维。
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刚那么火辣主动的汤维,竟然还是个雏儿。
“怎么了?”
汤维倒是没有一丁点儿不好意思,,对于自己刚刚的冲动,她并不后悔。
“没什么!”
张楚傻疯了,才会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随便的人?”
“当然不会!”
这次,张楚倒是回应的很快。
汤维沉默了一会儿:“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身体得到了发泄,情绪渐渐松弛下来,此刻的汤维格外的想要倾诉。
“好!”
张楚揽着汤维的臂膀微微用力,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与此同时,已经迎着冷风打了十几套拳的王保强,实在是冻得受不了了。
“哥,咱们……咱们回去吧!”
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打颤。
黄博也抽了半包烟,看看时间,感觉也差不多了,而且,他也快顶不住了。
十二月份,大半夜的,气温已经飚到了零下。
他能在外面坚持这么久,也算是够意思了。
“走,回吧!”
王保强瑟缩着身子,一路小跑着顺着楼梯下来。
“哥!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到底想学哪套拳啊?”
呃……
年轻人,刚凑到一块儿,正是**的时候,食味知髓,恐怕明天……
“要不明天你再给我打几套拳,我好好选选。”
啥?
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