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别想太多了,丫头有时候法律不是全部!特殊时期,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坏人得不到法律的制裁,难道就要他们继续为虎作伥,祸害民众吗?你们不闹那一出,拔出萝卜带出坑,你知道会有多少人,继续蒙受冤屈?又有多少人会继续,被他们残害吗?”
柳老声音严厉,双眸锐利的凝视着文蕾,他现在哪里还是一个身受重伤,濒临死亡的老者。他如伺机而动的猛兽,时刻准备着咬断对手的脖子。
文蕾被他看的骇然,她全身一片冰凉,双眸紧紧的盯着柳老,心中骂娘声不断。
她为自己抱紧大腿的想法懊恼,眼前的这个老者,让她感到了危险。
文蕾在心中忍不住嘀咕,自己究竟什么破运气,以为抢了女主的机遇,这怎么感觉自己抱了只豺狼回家呢?
“怕了?真以为你可以进入,特种部队或者国家安全局?但是你不仅心态不行,还有太感性,另外危险意识过于薄弱。你是在京市,西市军区大院长大的吧?老袁从小就这样培养你的?现在国家千疮百孔,外有敌对势力虎视眈眈,内有小**害不断,好干部不停被拉下马,有识之士被打压。物资匮乏,工、农、兵几乎一半以上,都还在缩衣节食!”柳老气喘吁吁的说着话,眉头紧锁,双眸凝视远方,眼底深处藏着焦灼。
“丫头,过一段时间去京市吧!这里不属于你,你不应该待在这里,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特种部队和国安局,你自己想想你去哪里?”
文蕾握了个大艹,这柳老是想让她送上天的节奏啊?娘的,她现在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还担起国家重任了?这柳老不是脑子被打坏了吧?
她两世为人,可没有那样的抱负!当咸鱼是她的理想,混吃等死是她对生活的期望。她脑子秀逗了,没事去天天跟人拼命,拿自己小命逗乐子!
文蕾拼命的对柳老摇着头,嘴里就差没说,您被打轻了,都他娘的剩一口气了,还胡乱安排,指手画脚的真嫌自己命长了。不是自己空间的灵气果汁和草药,您现在也差不多在黄泉路上忧国忧民了。
柳老失望的看着,不停摇着脑袋的文蕾,眼底闪过淡淡的愁绪。
文蕾搞不懂他,更不想搞懂。她就是一小平民,只想苟活着,国家大义什么的,她可担不起。
况且国家也不需要,她去承担什么?也没几年了,国家就会进入高速发展期,柳老纯粹是杞人忧天。
“刘爷爷您想多了,一切都会好的!国家肯定会有蓬勃发展的一天!您还是先顾过好自己的身体吧?您刚刚都说了,有人就是故意把您送出京市。如果我没猜错,现在应该有人不想您活着吧?您啊,这个时候还是别乱动的好,在其位谋其政,有些事没您想的那么糟。”
柳老摇摇头,叹了口气,轻轻的说。“我女儿在国安局,我怕她不仅任务无法完成,还会遭小人算计。本以为你是一个不错的苗子,不仅能和她打配合,为国,也为我的一点私心吧!看你这副模样,哎!是我强求了!不过,丫头你被国安局和特种部队盯上了,他们可能会来要人,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文蕾撇撇嘴,她可不信这话,她从后世而来,可是知道现在这年代,做什么都要政审。外公不平反,她可不以为自己政审能通过。
“柳爷爷您还是别想太多,就我这性格,哪里都去不了。我就下地种田,能早晚搭把手,让你们和我外公一家,能稍微活的不那么艰难,就行了。您应该知道现在,三天一小批斗,五天一大批斗,兰溪大队还好一点,没搞批斗大会。但是大队以前没搞,谁知道你们来了后会是什么样呢?别的大队下工没事就整批斗大会了。”
文蕾的话让柳老眼底滑过一丝哀凉,戾气藏在了眼底。
文蕾面色也不好看,心里更是恨的牙痒痒的。
娘的不把那些嚣张的小红们,弄山里揍一顿,也得一一把的扛深山老林,放几头野猪吓吓他们。
文蕾心中暗戳戳的想着,远远的就看到大队长,带着村民下了山坡,另一边车队也快到了山坡下。
“柳老我们走吧!大队长带村民来迎车队了,应该有人去村里通知了。”
文蕾又给柳老喝了一竹筒果汁,才轻轻的将柳老背上背。“丫头,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怎么和水果味道那么像?不过每次喝过你给的药剂,我就能清楚的感觉到,我离死亡又远了一步。你熬的草药效果更明显,喝一次我就好三分。”
文蕾背着柳老向大队长他们方向走去。
心里叽叽歪歪的说,您可真会感觉,没我的空间灵气养着,您真得去阎王爷那报到。又想想人家这波罪,也算是自己穿过来的蝴蝶效应带来的。
她心虚的跟柳老说,“我那可都是好东西,您老赶紧把自己身体养好喽!您再不养好身体,我就要破产喽!”
文蕾说话间就走到了,大队长他们身边,柳老安静的趴在文蕾的背上,眼睑低垂,眼底的精光,快速从大队长和十几个村民脸上扫过。
大队长看到文蕾,从旁边的草丛里走出来,眉头皱了皱,双眸审视文蕾,片刻后他缓缓的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文蕾撇撇嘴,想到丁雁羽的骚操作,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我怕被镇上人发疯揍了。”
人群中赵七柱忍不住说了一句。“文知青应该是,躲着丁知青的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丁雁羽背着刘洪亮,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文蕾,你跑那么快干嘛?可累死我了,喝的还有没,赶紧给我喝一口。”
赵七柱贱兮兮的又来了一句,“文知青怕你把镇上的,婶子大娘都惹红了眼,揍你的时候连她也揍了。”
文蕾握了个大艹,真没想到沉默寡言的赵栓儿子,竟然是一个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