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棚老早又建了三间茅草房,别想多了,不是给牛棚里人住的,是给牛住的。
兰溪大队现在算是富裕的大队了,牛都有十几头,当时文蕾不知,她那天抓的野牛只有一头是公牛,其他六头都是母牛,还都揣着牛犊子。
抢收的时候还没忙活完,就有母牛开始生牛犊子了,村干部能不好好张罗吗?秋收后第一时间,就接着原来的西茅房,向南又起了三间茅草房。
另外也给袁毅他们的房间,砌上了炕,一开始的三间房也一改两间,但是新盖的房间,是牛和猪的住的。原来猪和牛住的两间房,大方的给了牛棚中众人住了。
就这,丁会计和杨组长他们还觉得,俺们兰溪大队顶顶好了,让你们住的宽松。
猪圈和牛圈收拾出来,谁搬过去,成了问题。
袁毅一家子、何老、温伽伊他们心里有鬼,也和袁建他们测量过无数次,必须留在原来的三间改成两间的茅草屋子里。
这就成了一个难题了,谁愿意住猪和牛刚搬出来的屋子,关键是他们想留下两间大房子,也不现实啊。
聪聪告诉文蕾,随便住一间就行,到时咋挖通,他指挥。
可是文蕾咋说,她有火眼金睛吗?就能计算的如此准确?哎,急的所有人着急上火几天,最后文蕾只能硬着头皮,给外公递了纸条,让他就选最北边的那间茅草屋就好。
爱咋想,就咋想吧,还能怎么着。
决定住了哪间房,袁毅非常顾全大局开始分配。“我这边,就挤一挤,我一家四口,何明、温伽伊和刘洪亮,七个人住最北边的房间,你们还剩十四个人,三间房也好分配,大房间住六人,两个小房间,就住四个人,这样分配也公平。”
袁毅以为自己这样的安排,应该没人反对了,没想到柳老会是反对的那个。“不行,我不同意。”
所有人都很赞同袁毅的安排,他们还都在心里觉的袁毅非常有大局观,主动退让一步,没想到柳老,一个资深的老革命家,老领导竟然会第一个反对。
众人都不解的看向柳老,何老和袁毅也皱紧了眉头,柳老没在意众人的视线,缓缓的说。“我得跟你们挤一个房间,文知青可是安排袁田照顾我的,我身体还没好利索呢,别人也不想麻烦了,欠人情就欠袁田一人就好。”
柳老说完还冲袁毅笑了笑,袁毅一口气差点没憋死,其他人也没想到,柳老竟然想赖上袁田,也都纷纷松了口气。
袁毅叹了口气,七个人挤一个炕头就已经非常拥挤了,没想到又多了一个人。
牛圈、猪圈三间崭新的茅草屋建好后,猪和牛先搬了家。牛棚众人也彻底分开了,以房间为单位,都在各自的炕头做饭。
牛棚那边早就分配好了房间,文蕾这边挖山洞一再耽搁,丁雁羽蔬菜大业结束后,袁建三人没日没夜的开始挖山洞。
白天文蕾和丁雁羽,在置换点有多乐呵,夜里就有多累。她们也想过,只留一人在置换点,可是不成啊,村里老娘们一会不见她们俩,就会找家去。
丁雁羽种蔬菜那几天,花婶子就屁颠屁颠的去找了好几回,还好文蕾都将大门反锁上,每次都说丁雁羽上山了。那时早晚还要上山挖黑土,现在想找借口都没有。
苦逼的袁建三人,只能没日没夜撅着腚,干呗!
晚上擦黑,文蕾和丁雁羽带着袁远回家,急吼吼的吃了饭,也撸袖子干吧!都下了两次小雪了,再不将山洞挖通,大雪来临,牛棚里的亲人日子就难过了。
挖山洞好挖,土也好挑,就是挑出去的土,都要堆成山了,总不能一直大门紧锁吧?
天冷土砖都做不了,这可将他们几个人愁死了。
几个人也想过夜里拉出去,扔河边,最后还是感觉不行。
咋整,只能满足了丁雁羽,在山洞里开房间,土砖直接在山洞中做。
挖山洞中现在到处堆的都是,没晒干的土砖,只留一个人能侧身能通行的路。
没办法啊,搬出去土砖就能冻裂开,做都做了也不能白费功夫吧。
袁远小家伙,这段时间也累惨了,干透的土砖,他要帮忙搬出山洞腾地方。
他们又搭伙吃饭了,没办法啊,学丁雁羽一句话:三人都累成龟孙子啦,比他奶奶的,上河工还累。
文蕾也心虚啊,挖山洞是她提出来的,看到一个个累的走路都打晃的三人组,不给补补也不成啊?总不能真的跟上河工那时一样,看他们手脚都是血泡,也视而不见吧。
空间水果早就泛滥了,但是这次文蕾可没那么好心,直接给他们喝空间果汁,特意让聪聪在果汁里放了黄莲。
丁雁羽喝的时候小脸都皱成了麻花,几次后她发现不对,袁远小家伙从不叫苦,偷喝了袁远的果汁后,那丫的不干了,不管文蕾如何忽悠都没用。
哎,文蕾没办法,说句实在话,人家丁雁羽图啥啊,牛棚又没人家亲人,只能给她开了小灶。
袁建、肖青和顾晨三人的眼神变了,他们觉得被文蕾针对了,袁建和肖青两人抱成一团,开始挤兑顾晨。
文蕾才感觉这样挺好,大家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且她也不是憋着的性格,直接公开表示。“你们就是得罪我了,我的东西,谁敢给林琳一丝一毫,我跟谁就势不两立。有话我喜欢当面说清楚,你们的药剂里,特意放了黄莲,下次得罪我,放巴豆,爱喝不喝,不喝拉倒。你们现在钱不多,也买不起我的药剂,不过我都给你们记账了,小黄鱼、玉器古董有的话,可以抵扣药剂的账,没有的话,咱们再商议怎么还账。”
丁雁羽知道缘由后不干了,她可没给林琳好过,因为林琳受牵连,她觉的好冤枉。“文蕾,我为什么也要受林琳牵连?你有没有搞错,我跟林琳可是一分钱关系也没有啊。”
文蕾挥动着铁锹的手不停,痞痞的来了一句。“连坐,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