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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六十年代农家女 第1344章 齐家家宴

吃过团年饭,踩着芝麻杆,在此消彼长的鞭炮声中,望着天空的烟花,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地迎来了新的一年。

过新年,拜年这一道节目肯定少不了。

世交长辈、街坊邻居、单位同仁、亲朋好友,一溜儿拜年回拜全部齐整的话,让关平安给数数。

真不得了~

上了这家,你没去那家都不行。不知不觉的,她家原来在这座古都已经多了这么多有来往的人家。

初一坐等客人上门,又比往年多了不少生面孔。她兄妹俩收的红包多,她家给出去的红包也不少。

初二还有客人,每到这天必有贵客上门,其中就有一位贵重到她梅爷爷都会挤出时间留在家的齐景年。

初三,齐家永不落下的回请。不过今年的情况有些特殊,齐家不是大团圆么,居然邀请到了她梅爷爷亲自上门。

大红高领羊绒衫,外套大红羊绒大衣,连帽子都是大红色,更别说红围巾,好在她还能力争上一条黑棉裤,一双黑皮靴。

否则?

关平安发誓她就是抱住大门都不踏出家门一步。她都成红灯笼的好不?她都成吉祥物了好不?

“妹妹,真的很好看。”

关平安眨巴眨巴眼睛,还是眨巴眨巴眼睛。她要是今儿个不穿上这一身红,估计连梅爷爷都拿戒尺上阵了。

令人忧伤的十九岁啊~

“还磨蹭什么?”梅老在他的专车前面招了招手。

对滴~

今天她很荣幸,终于享受了一次高干孙女待遇。要知道就这辆小汽车,她现在都老到十九岁了,还没坐过一巴掌的次数。

遥想那一年暑假,那是一个热啊,热得黑子一家子都吐舌头,命苦的她给她爷爷当苦力整理仓库。

结果猜怎么着?

她屁颠屁颠地跟上,结果车子无情地跑了。她爷爷还义正言辞地说什么要从小事做起,不能搞特殊化。

“来了,来了。”

车轱辘确实转得快,这不,她小屁屁还没坐热呢,齐家到了。闹哄哄的,听得她脑壳儿疼。

一下车,虚扶着她梅爷爷刚一转身,关平安脑壳儿更疼,太阳穴都不停指挥,砰砰砰地跳动。

这哪儿是什么参加齐家家宴,感情是大院院宴。一排的老爷子围着,后面还有一排老太太们,欺负我爷爷没老伴是吧?

听着他们一伙老爷子们寒暄,听着她梅爷爷又开始拎她出来溜溜儿,关平安只好一脸“乖巧”地一一打起招呼。

其实她娘真错了。

装大家闺秀什么的,她技能可以满分的。咳咳咳……当然,被老太太们包围的娘亲也挺会装的,装得跟真格格似的。

齐家客厅。

好不容易热情的老爷子和老太太们散场了,关平安刚松了口气。得了,她差点被冲出来的一个“炮弹”攻垮。

乖乖~

幸好她下盘稳。

“小包子!”

“嘿,嘿……小婶婶。”

“嗯?”关平安用眼神“杀”了一波。别以为你学会了本姑娘的讨好笑容,你就天下无敌,大胆!

“小姐姐今天真不喊,我妈一早就吩咐我了。”齐瑞趴在她耳边开始悄声告密,“要不喊小阿姨咋样儿?”

听听这四不像的东北话,可见这俩关系处得有多好。用关平安的话来说必须的,她喂养了这小家伙多少好东西。

“咱走你老子和我老子路线,各论各的。”

齐瑞立马皱吧起他的小脸,他今天要敢喊姐姐,真会挨揍的。他立马机灵地岔开这个让他纠结的问题。

“昨天,不是,是大前天,就是大年三十儿那天,我小叔帮你收了压岁钱,昨天给你了没有?可多了。”

关平安瞄了瞄不远处的她娘和齐家女眷们,悄声回了他一句,“有的,我和我哥的,你小叔昨天就带过去了。”

“那就好。我小叔还说你们仨都大了,不要压岁钱,还是我帮我小叔说了句没娶媳妇都是孩子。”

你个小东西还操心的很多么,关平安差点乐出声,“明天我带你去买鞭炮,咱们上公园痛痛快快玩儿。”

小大人轻叹了口气,“不能玩了,我答应过我爸不能浪费钱。鞭炮一响,钱就没了。我爸说他有俩儿子压力大。”

哎哟,受不了。

她要再憋笑,会憋出内伤的。

可齐家与她年龄相仿的小姑娘还真没有,关平安也不想坐到老太太她们那一圈儿听着她们时不时地逗她两句。

这不,憋出内伤也要先憋着。她哥和小北他们表兄弟们倒是在院子里,可她总不好凑上去,更不好避到书房。

现在书房内有齐老、好不容易从蜀地归来的齐大伯,齐爸爸,有她梅爷爷、义爷爷和她爹,还有一位至今未离开的姜老爷子。

这就七位,再加上刚拎着热水瓶拿着杯子进去的齐家第三代齐建军和齐建民哥俩,就差点连转身都不容易。

要她说还不如直接将聚会安排在附近的那套二进四合院。就这地儿,实在太小了,几个房间都有人。

当然,齐家为何家宴摆在这边,原因她听齐景年提过。据说是他祖父齐老过了年要搬家了,搬到半山去了。

可这原因还真邪乎~

让她忍不住去猜测是不是和她梅爷爷今天的到访有关,怕只怕她和小北的亲事到底还是沾上联姻之意。

关平安的眼角余光瞟了眼坐在女眷那儿笑而不语的姜老太太。要说稳得住,她认识的老太太里面,这位可是女中翘楚。

就是不知有这么一位母亲,怎么就调教出来软弱到“夫”亡子不要的闺女,不然要是熬过去,该多圆满。

哦,她娘或许还担心她将来会有恶婆婆,可总好过于小北缺了那么一位生母。哪怕此生母比不上彼生母。

可终归是穆休两世的遗憾。就如他从不在乎什么国公府嫡长孙之位,可他的娘却瞒了他,宁死都不愿被逼妻为妾。

这位生母也是,一听到丈夫牺牲,连哇哇啼哭的儿子都不要了,死得更决裂。撒手留下父母稚子,她倒好,一心去黄泉路上追丈夫了。

结果呢?

你男人还在这人间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