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这年头富的富死人,穷的穷死人。这就是一个财富极不均衡的社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要知道五万美刀可是好几年的学费,比奖学金还多呢,可对某些人来说,她居然还瞧不上了。
忘了还有五个亿躺着的关平安只想把自己竖起的一巴掌糊在丫的脸上。等哪天查出你家历史不清白,你会连五块都没的。
“你不会没钱。”
“我就是没钱。”
“你也有支票本。”
“那是哄你们玩的。”
秦清宁看着斗嘴的俩人虽笑而不语,却是心知肚明对方卖了一个消息,肯定还有什么后招当着她的面等着关平安应付。
“你不单有和秦合作的贸易公司,你应该还有一家盈利可观的加工厂。”惠子得意地笑了笑,“先不要急着否认。上周我在等电话的时候,就在你身边听到你在电话里说这个价就不接,不怕没订单。”
这小鬼娘们,居然还真听懂了耶。关平安失笑摇头,“我是有一家工艺品加工厂,没什么不好坦白。”
“规模多大?”
不是应该先问加工何种工艺品?关平安对惠子不按她的节奏提问先来个暗暗吐槽,但还是先回答了。
“两英亩不到的厂房,有一百多位员工。”
“不小了。”
当然!关平安先朝旁听的秦清宁歉意笑笑。非是她有心隐瞒清宁五湖厂规模多大,而是对方一直没问,她也不知该从何提起。
总不能臭显摆的说什么你别看我哥就如罗贯华那个继承家业的富三代似的,其实我哥个人的资产就不少。
这话要是被她哥得知,还不得骂她傻不拉几。说实话,她还挺怕她哥说教,那道理简直是一套又一套的。
“通常加工什么工艺品?”
一想又想远了的关平安被这话题给扯了回来,“目前主要加工珊瑚摆件。这次不是我嫌弃价低,是原材料又涨了。
现在市场上好的珊瑚料子越来越少,之前我就想派人去你们国家进一批回来,可惜要经过好几道中间商。”
秦清宁听到最后这句话差点要笑出声。她就说嘛,安安姐怎么会在明知身边有人时居然还什么话都说出口。
“这还不容易?你完全可以找她帮忙啊。惠子你说是吧?让好几道中间商赚取差价,还不如直接让你来。”
惠子倒是没拒绝,却也未一口答应,而是先朝秦清宁笑了笑,“方便的话,可以先提供一份最近的进价表给我参考。”
关平安含笑点头,“没什么不方便,明天就能给你。当然,价格是其次,主要还是在品质和数量的问题上。
做生意,讲的就是一个诚信问题。只要是我名下出厂的成品,我就决定不容许出现那种以次充好的情况。”
惠子点头,“明白你的意思。要是我敢接,我就敢以我田中家族的名义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出现你担心的问题。
现在的问题就是我对这一块的业务不是很了解,以前好像有谁和我提过这方面的事情,还一时想不起来。”
关平安朝她安慰笑笑,“不着急,等放假了回家再帮我打听还来得及。”至于是不是真一时想不起来?
谁信。
这里面涉及到的问题就不可能仅仅是一买一卖这么简单。就如自己,真要为了采购珊瑚原材料,何须还绕着弯。
真要是为了进价高,它还能高到哪里去。羊的毛出在羊的身上,原材料高了,成品的出厂价自然会随之提高。
先这样吧。
只要牵上这条线,接下来就有利于小北计划。既然要派菲力常驻那边,他肯定不会是单纯以赚钱为目标。
“除了加工珊瑚,还加工什么产品吗?”
来了。
有了一周的时间铺垫,关平安可不认为对方不调查,或者说根本就调查不出五湖厂那边还兼营翡翠加工。
当然,这也是她有意让义爷爷漏出那么一点点消息,否则在自家的地盘上真要隐瞒什么还是能瞒得了的。
“翡翠。”关平安吐出两个字,停顿了一下,“不过,这部分的产品和珊瑚那一块的情况就有些不一样。
目前厂里就聘请了五位在目前珠宝行业里可以算得上顶尖水平的知名玉雕师,工艺上就全采用纯手工的古法雕刻。”
秦清宁忍着心惊,却还是一脸淡定地帮她搭起了台子。科普起每位雕刻师需要多少年才出师,要多少年才能达到顶尖水平。
到了此刻,她虽不知关平安说了这番话到底有何目的,但她还是能明白的,只要先使劲地往人工上加筹码就对了。
掰扯到这里,外面的夕阳转眼也落山了,已到了该用晚饭的时间。关平安可不会忘了她还邀请了秦清宁共进晚餐。
至于惠子打什么目标?嘿,嘿……走走走,先吃饱了再说。有些事情急不来的,傻孢子都知道回头瞅了再跑。
没实地考察过,仅仅凭几句话,她根本就没预计对方立即就拍板下合作。要是真这样的话,她倒先不敢点头了。
三人,包括后来按时抵达新生食堂的苏西,大家愉快地用完一顿可以称得上极为丰富的晚餐出来就俩俩分开。
分开之后,秦清宁瞅了瞅身侧的关平安,又瞧了瞧周围。有心要说两句话吧,她又担心关平安会误会。
“别瞅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看出来啦?”
废话。关平安好笑地看了看她,就你瞅着人一脸欲言又止,能看不出?“你是不是在担心她算计我?”
“嗯。”
“她那个小国现在有钱人多的很。她想到了翡翠市场在她那边的前景可观,我也想借她的手开阔市场。”
合着这才是真正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秦清宁莞尔一笑,“我看她的意思是想借货源和你成立珠宝公司。”
“没错,可我不会和她参股,合作倒是可以。她那人怎么说好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