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秦清宁,齐景年是怎样的一个人?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那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还仿佛一眼就看穿对方心思。
可这话,好说,不好听。
“很正派的一个人。”
“少打马虎眼。放心,我不会告诉小北哥。”
可我偏偏就是不放心你好不好?谁还能不知你们哥俩自幼一起长大,俩人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
秦清宁心里一动,“他对你很好,不是一般的好,很护着你。双双姐就说了,他更像你们兄妹俩人的大哥。”
关天佑笑而不语地看着她。
还想我说下去?秦清宁好笑地看了看他,“双双姐还说了,小北姐夫这种人很难打交道,不如安安姐。”
“很难打交道?”
“我猜她的意思是指小北姐夫这个人看起来很有气势,又一副懒得跟异性多说半句话的样子,她怕小北姐夫。”
“这还差不多,小北哥他还是很好讲话的。他又不是缺心眼儿,跟异性嬉皮笑脸的干嘛,想惹桃花不成。
他要是那样的人,安安也看不上他。你甭看我爷爷有姨太太,我爹也不是原配所出,那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
你看,从我爹开始,他就我娘一个人。我娘呢,一条心跟着我爹走。安安很像我娘,值得小北哥洁身自爱。”
你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我要是一条心跟你走,你也会洁身自爱?秦清宁羞红了脸,却还是忍不住笑了。
“傻丫头一个。”关天佑拍了拍她脑袋,“你和你表姐,不是一码事。小北哥对你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就好比说之前安安提出的那个投资生产之事,我猜这里面肯定就离不开有小北哥在从中劝说安安放弃。
谁会嫌钱多,你看,就连销路,安安都提到了。难道她不会向小北哥说到这一点,还是小北哥考虑不到这点?
他是宁愿不赚这一份钱,也不想你和安安将来哪一天为了几个钱闹矛盾。不然,就他的性格,他不会插手。
这么说吧,你可以这么理解,他是只要安安开心,他就基本上不会阻止。反正以他的能力,他有的是法子收拾。”
收拾什么?
这次就是关天佑再说的含糊,秦清宁听懂了。无非是指谁惹着安安姐不痛快,小北姐夫有的是法子收拾对方。
而这次小北姐夫之所以阻止安安投资,就是考虑到一旦她和天佑哥成了,以安安姐的好脾气,只怕受了委屈也不说。
这倒也是,关系越是亲近,越要亲兄弟明算账,越能减少矛盾。当然,这也是她之所以放弃投资卫生棉生产的想法。
她和天佑哥俩人,本来就让人觉得她高攀了天佑哥。她可没小北姐夫的勇气,让人觉得一切都靠娶了一个好老婆,还丝毫不在意。
“小北姐夫这么考虑是对的。”应该说他倒是最能理解她的想法,高攀不是什么好体会,哪怕她自认可以靠努力能赶上。
可听多了她那个脑子有病的姑姑一些话,还有双双姐那总是自以为隐晦的同情目光,这心里还是真不好受。
她就赌天佑哥这人真诚,对她有心,不似其他男生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否则,真想避得远远的不见。
“你不怪安安就好。我这个傻妹妹,她要是对谁好,就一根筋的掏心掏肺为对方着想,所以我们都怕她受伤。
对你呢,她是真上了心。从小到大,除了家人,我们兄妹俩人就没对谁像你这么好,偏偏,她还是个嘴笨的……”
秦清宁揪着树叶子的手一滞。这到底是在说安安姐,还是在暗指你自己?你们兄妹俩人还谈不上谁嘴笨。
“……未到合适的时机,她不好对你直言。怕说多了,给你压力。其实,你已经很好,现在很少有你这样的好女孩。”
秦清宁的眼角余光偷瞄了眼关天佑,见他虽然抬头看着天空,脸却红了,心里一甜的同时,她也脸开始发烫。
“你也很好。我爸妈就常夸你稳重,正派,让我不要听人胡说八道。关爷爷生辰,要准备什么礼物吗?”
被秦清宁夸他正派的关天佑差点要误以为小丫头笑话他什么。低头一看?得了,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自认是爷们,亲都亲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关天佑顿时轻咳了一声,“礼物啊?你到场就可以。”
“那怎么行。”
不行也没法子啊。你又不擅长女红,不然像我妹一样亲手缝一套衣服,做双鞋的,我爷爷肯定非常开心。
就连我太奶奶见了,她老人家立马二话不说立马请大师先挑吉日。算了,要学的实在太多,不为难这丫头了。
关天佑自认他是个厚道人。“要不你找安安商量?说实话,像准备什么礼物,我和小北哥就不擅长,全是安安作主。”
亲哥,你这样好吗?竖起耳朵的关平安差点要忍不住笑出声。她哥实在太好玩了,原来就是这么调教媳妇儿的。
齐景年眼见前院那一对差点揪光树叶子的小情侣要回来,他赶紧先拉了拉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