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生气了~
关平安立马搂紧她老子脖子,先嘿嘿地笑了两声,“爹爹,我是在逗你乐呵呢。你闺女我又不笨,肯定是要等这波风头过去了再说。”
“少耍小聪明!没有爹同意,你哪儿也不许走。不然,我真把你送到京城交给你梅爷爷他们看管。”
“之前不是说了我不听话就送省城?”
“咋滴,你还想待到省城正好找你姨爷爷?”
“哪能呀~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都不会点头。我是一定要爹爹你在哪儿,我就要跟你在哪儿的。”
关有寿听得心里简直熨帖的没法说了。还是闺女贴心,闺女才是他的小棉袄,真是不打假的。
要是再改改这好动的性子就更好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凭你拳头再大,自有强中手。也不知老天给了他闺女好干坏事的小葫芦又有何意。
真要是能遂人如愿,他还是期盼少了这小葫芦能换来孩子一世平安喜乐,身外物再多又有何意。
孩子还懂不了一个道理。自古以来任何事与物都是盛极必衰,否极泰来,还不如一开始就平平淡淡。人生贵在平淡才是真。
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祸由福生,福依祸而存,所以也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这一说法。
他的平安啊……
碍于时间关系,关有寿匆匆地瞥了眼又堆满东西的西屋,他也懒得去细看都有些什么东西。这些身外物哪比得上引导孩子来得重要。他的一对儿女,不求他们将来光宗耀祖,此生天佑平安足矣。
可不知是他的教育方法出了失误,还是遗传了如先生所言的随了根,随了不靠谱的那一位。
儿子还好些,但也整一个钱串子。这点就不随他这老子,要知道他关有寿哪怕到最落魄之时也没真在意过。
闺女很多优点都随了他,但也不行。真要论起来,这一身匪气可不就是随了先生口中的那位不靠谱的。
造孽~
随谁不好。
如今都新时代了懂不?
好在这趟去京城,他也不是没收获。其中对子女的教育,他就专门研究了一户人家的娇疙瘩。
虽然人家姑娘如今跟他媳妇都一般大了,但齐老太太不是说了人家姑娘就是一直用绣艺练心境?
这个可以有。
再说了,不止周伯伯,就是周叔他自己也是亲口夸了老半天他的娇疙瘩不是?他也是说了他家的娇疙瘩会一手出色的苏绣和毛笔字不是?
一出小葫芦,关有寿将闺女放在炕上,自己先去解开房门锁,往炕梢儿的对箱内掏出一包东西。
“爹爹,是啥?”
“好东西。”说着,关有寿解开了手帕,“瞅瞅,你瞅咋样?是不是比你绣的竹子更漂亮?”
趴进的关平安瞥了眼手帕包着的东西,还真有不少绣品呢。她随手接过她老子递来的一块绢丝手帕。
双手一拉开,顿时让她一怔,稍一迟疑,她又前后双面瞅了瞅,“是双面绣,是苏绣的双面绣。”
“赵老太太会不?”
关平安低头望着手帕上栩栩如生的猫,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她眼里异常,只见她微微摇头。
这可不是谁都能学会的。
要想学会双面绣,必须先要有位好先生,然后在种种条件之下,还要其中耐性和悟性就缺一不可。
她娘倒是前世就最擅长苏绣,也给她绣过她的将军(马)。只不过等她再想学之时,马不在了,人也不在了。
“想学不?”
关平安猛地抬起头来,“可以学?没师傅啊。就是现在太奶奶也不绣东西了,她眼睛都看不清了。”
关有寿终于绷不住地真心笑了。只要你想学就行,就是没有,你老子我都会给你抓一位过来。
何况,谁说没有?
“以前没有,现在就有了。”
“谁?”
“三七他姥姥。”
关平安看着她老子,迟疑了好一会儿,“咱们家跟他们来往太近会不会不好?再说了,越是有本事的人越难请。”
关有寿拍了下闺女脑门,“这些都交给爹来安排,你就说你想不想学?你梅爷爷说人家老太太算得上是大才女。”
关平安眨了眨眼,那就是说她梅爷爷也赞同她学,而且还不用担心田家?“梅爷爷啥时跟你说的啊?”
“这次去省城,爹不是给你义爷爷打了电话?你梅爷爷就说你啥都好,要是性子真稳下来,他的小如初十全十美了。”
闻言关平安捂嘴闷笑。
真要说起来,相比起能学艺,再也没有比得到田家的底子更好的消息了。哼,让你田胜利跟她爹身后跑。
“学不?爹也想你学,累是累了点,可咱们也不是非要学到何种程度。关键是三七她姥姥还是大学教授。
你别瞅着如今外头整天闹哄哄的,可哪个朝代文人不吃香?等他们这些人熬过去心境又不同了,更会不得了。
咱先不说桃李满天下能结交出多少人脉关系,就说没点水平,人家老太太还能教大学生对不?”
“我懂的。”
关有寿欣慰地摸了摸她脑袋,声音也跟着放低,“还有,三七他姥爷就是留过洋归来的高材生,要不然他现在也沦落不到来咱们这儿。”
“明白。”
“爹听你梅爷爷话里的意思,他们老俩口合在一块会说八国的语言,你琢磨琢磨他们厉害不?”
“太厉害了。”
“像他们这样的文化人,之前又被吓过一回,一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