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多时候之所以不先揭开谜底,就是为了惊喜。而梅老送给他小弟子的算不算惊喜?
喜不知,反正“惊”是一定有的。
父女俩说了没两天,人来了。
这次来的两位是一文一武。
还是关平安的熟人,甚至就连关有寿都有见过一面。媳妇,你可还记得送一对鸽子给咱闺女的那位李爷爷?
对,就是他。
不是说人家是大官儿,还兼管着过去皇宫传下来的那些大宝贝(博物馆)的头头,老大学问的人?
而另一位?
关有寿可能陌生,但他听过此人大名儿,距离他先生梅白丁科普的那些大人物名单还没多久,这位瞿老居然也倒了。
与李老和梅老这对隔一个胡同的不同,这位瞿老还跟齐老一个大院,就住在姜家前面第一排的小院。
只能说世事无常,也好在他们两位与丁老三位还是故交。或许是有人力保,或许是下来的快,倒也不像是遭了大罪。
碍于大白天,在关有寿爷仨,包括齐景年在内还没来得及开口,李老和瞿老两位老爷子就挪开了脑袋。
关平安:……虽说这是对的,可好伤感情的好不?她的李爷爷哟,肯定是又耿直地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
现在好了吧,真被您老这一张破嘴给说中了,真过来我家玩儿了。可李奶奶李叔李婶他们呢?
熬呀熬,这一天熬得关平安相当憋屈。可偏偏她还得不能与往常有异,不然身边的小伙伴们可关心了。
尤其下午李老和瞿老过来时,被多嘴儿的那位啥干事说了一声京城下来的,瞅瞅关小竹的脸色。
跟鬼似的不知笑个啥!闹!敢闹,你第一个被关笼子。没瞅田胜利的那双眼都差落在你身上了?
关平安没空去多关注关小竹的异常,无非又是什么上辈子对上了什么事和人,看来穆休逼供手段还真差劲儿。
要是她,她小飞侠出手,绝对逼得那孤魂野鬼连尿了几次都得掏光。可惜,她小飞侠如今不想跟田胜利对上。
浓浓的、遮也遮不住的鄙视?放学回家路上,齐景年毫无诧异地接收到了他的关关“眉目传情”。
就这事儿,他也好冤的好不?那玩意儿可没有他的关关有过目不忘的天赋,他再逼也炸不出多少了。
真不能怪他。
“你说……”话到一半,准备晚饭的关平安突然停了下来。问了也白问,既然梅爷爷主张不动关小竹那肯定是有他的意图。
“说!”
“你说李爷爷原本是哪一派的?”
烧火的齐景年抬头瞟了她一眼。那些太复杂也腌臜,不该是他的关关所关心的。“咱们对人不对事儿。”
“也是。”
“听我的没错。”
“那你说说关小竹为啥会看着瞿爷爷皱眉,看着李爷爷又笑?哼哼,不知道了吧?我就知道了。”
“哦?”
“李爷爷二孙子的大名就是李建平。”
齐景年的反应相当快。她一提,他立即串起,“就是娶了本地姑娘唯一一位带妻儿回城那个知青李建平?”
“应该就是他。李爷爷二孙子好像也要高中毕业了,被李爷爷这一连累可不就没机会被推荐去大学?”
别说,加上李家家风,还真有可能。至于对不对得上第二批知青不是也要来了?齐景年赞赏地给了她一个笑容。
“李爷爷大孙子叫啥?”
“李建和,生的重孙聪聪,三孙子李建设,小孙子李虎头,大名儿李啥来着,对了,李文辉……”
齐景年伸手摆了摆禁止,再报下来就是李家几个小丫头,这完善程度快赶上报出李家的家谱了。
“瞿家呢?”
“这要问你才对啊。我就听你奶奶提过一次,说是瞿家有个胖丫头,问我要不要去跟她们一块玩儿。”
“我也不是很清楚,瞿老他们老俩口跟儿子瞿干事一块住,他家好像说孙女大,孙子小还是咋的,忘了。”
关平安果断给他一道鄙视的目光。
她?
别说马六屯,就是王家庄有多少户,家家户户都有谁,娶了哪个屯子的媳妇,就没她关平安不知道的。
“我爹都能不歇一口气抱上整个大队从小到大,从老到幼的大名儿。就连我姥爷的叶家堡,没谁是他喊不出名儿的。”
他的关关扯着扯着又给扯远了,齐景年哑然失笑,却也不得不扯回话题,“晚上见着了人别去打听,除非他们自己提了。”
“……这样不好吧?我和李奶奶他们处得可好了。”关平安轻轻蹙了蹙眉,“行,我会看着办的。”
“瞿家别打听。”
关平安顿时眯起双眼斜倪起他,“是不是还有啥,我不知道的?难怪见到瞿爷爷,我这心里头老觉得不对劲儿。”
想学关叔套话?
你还差得很。
齐景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以关平安的这点功力,还真忽悠不了齐景年,除非某人心甘情愿被你忽悠,可让她继续逼问?
不说瞿家跟她关平安没什么交情,就是知道又能如何,徒增伤感罢了,她关平安的能力太小太小了。
要居安思危啊~
至于戒奢以俭就算了。
美美地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与往常一样,早上练功背书,中午唠上两句画个画,到了晚上吗?
自然还是学习,先抄学校那个糟心的生字十遍作业,关平安立马抽出一本古籍开始每日抄录工作。
而她一心想专研的刺绣早已改到周日,要不就是猫冬时节,她娘说的一套一套的,总之一句,伤眼儿。
行~
可娘啊,你能不能先眯一会儿。
最让关平安心疼的是,每次去“牛棚”,尤其是到了夏天,他们大多是到了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再过去。
要知道屯子里的人就是没跟外面那些人一样欺辱丁老他们,但也都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