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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乱 第118章 不会,怀上了吧!

她嫣然一笑,放下筷子,叹口气道,“还能为什么,为的是卫国公府的前程罢了,你们别忘了,卫国公府还有一个前途无量的世子李祐。”

李祐是《外室娇》的大男主,非但有锦绣前程,将来还能超过苏梦池与安王,位高权重,位极人臣。

李烨死后,他承袭了卫国公府的爵位,让本是花架子的卫国公府成了有实权的一方勋贵。

那时候,全东京谁不想巴结李家?

长信侯夫人聪敏善谋,才会将目光放得长远,并不会因为这件事当真得罪了李家,反而会用此事来拿捏住宋氏和李晚宁的喉咙,一辈子将她们母女二人攥在自己手心里。

这才是聪明人的手段和做法。

而长信侯府小侯爷宋云峥淡泊名利,不慕荣华,不贪权势,现在还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兵部小主事。

虽有侯府祖宗的荫庇在,也不算落魄,可比起李祐来说,宋云峥到底缺了些野心。

侯夫人为侯府打算,也没有什么大错。

不过,宋云峥此人……也不是当真没有野心。..??m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话本里有一个番外是独独属于宋云峥的,他只是伪装得比谁都好。

只可惜,与她自己没有关系的剧情,她都看得极为模糊。

只隐约记得,废太子成功登基后,朝堂之中,宋云峥一身二品官服,分明站在前头。

从卫国公府离开后,傅嘉鱼想得越来越开。

和权贵高门斗,靠一腔勇气是不够的。

李晚宁今日能逃过一劫,还有他日,还有一直怀不上孩子的痛。

月落从前是跟着谢迎的,对这些高门大户里的面子功夫,心里一向门儿清,也并不意外。

她只是担心小主子心里失望,笑着安抚道,“姑娘莫担心,咱们先让她们得意一阵子,等他们没了谢家的钱,看他们还能耀武扬威几时。”

傅嘉鱼弯起唇角,替月落夹了一块熏肉,“月落姐姐今日辛苦了,多吃点儿。”

月落感动道,“谢谢姑娘。”

傅嘉鱼吃了几口,便没什么胃口的落了筷子。

她已经能想象李晚宁从宋家祠堂出来时得意的嘴脸。

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痛快。

可此时此刻,她也没办法压李晚宁一头。

在这世家云集的东京,权势大过天。

正如她们嘲笑她的,她一介商女,凭什么与权贵抗衡?

他们要强占她谢家的东西,她又怎能要得回来?

但那都是她娘亲用命赚来的泼天富贵,凭什么被他们白白霸占,做他李家的登云梯?

……

用完晚膳回主屋。

傅嘉鱼沐浴完,一个人坐在铜镜前发呆。

屋中灯光昏暗,一抹昏黄的光晕散落在女子绝美的脸颊上,让她眼底的湿润看起来越发楚楚可怜。

月落担心的走上前去,关切的问,“姑娘在想什么?可是心里不舒坦了?”

傅嘉鱼回过神来,笑道,“哪有。”

不舒坦只是一时的,李家还不值得她大费心思,李晚宁还会有报应。

她只是在想,李晚珍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失踪。

“对了,月落姐姐,珍姐姐的消息怎么样?”

月落拿过一把桃木梳,替她梳头发,柔声道,“二房那边倒是很安静,王氏一向低调,如无要事,鲜少出门。只是听说王氏身子不太爽利,用补药养着,奴婢打听了一下,也没打听出是什么病症,想来也不是什么大病。珍姑娘每日都会去惠和堂请安,近日宋氏心情不好,免了几个姑娘的晨昏定省,珍姑娘从崔家回去之后,便只留在自己院儿中,并不出去。奴婢已经托人将姑娘的话带给珍姑娘了,让她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听大姑娘的,近日都不要出府。”

傅嘉鱼隐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月落说完,垂视着身前貌若天仙的女子,从袖中取出一盒丸药,递到傅嘉鱼眼前,“姑娘,这是奴婢自作主张去宋神医那里拿的。”

傅嘉鱼奇怪的看了一眼盒子,又看向月落,“月落姐姐,这是什么药?”

月落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当提醒一下姑娘,小心翼翼道,“姑娘,这是避子丸,夫妻行房后,若还不想要孩子,便吃一丸这个。”

傅嘉鱼脸颊腾地一红,“月落姐姐不提醒,我倒是把这茬儿给忘了……”

月落低眸见小主子脸上泛红,便觉得小主子真是生得极为可爱,瓷娃娃似的,肌肤凝脂如玉,在灯下白得发光,半个毛孔都看不见,当真是老天爷精雕玉琢出来的琉璃美人。

这么好的小主子,可不能让男人随意糟蹋了,又或是被孩子给捆绑住了。

“姑娘成了婚,与姑爷夫妻敦伦,繁衍子嗣,奴婢本不好说什么。只是姑娘年纪还小,身子骨又弱,若不小心怀上了孩子,后果不堪设想。”

傅嘉鱼脸色绯红,一开始哪里想到那么多,她满脑子都是读书学习算数。

徐公子又待她温柔尊重,每回行房,她都累得昏睡过去,等醒来时,什么都忘了。

如今经月落一提醒,吓得心里一个激灵,小手忙覆在小腹上,慌张道,“月落姐姐,我与夫君这么几回了……都没有吃药……我……我不会已经怀上了吧?”

月落也有点儿担心,不过她到底年岁大些,稳得住,笑道,“姑娘别担心,今日先将药吃了,若过几日有了反应,再说不迟……”

傅嘉鱼欲哭无泪,“真的不迟吗……一天已经过去了。”

月落心里也没底,她自己也是个未成婚的黄花大姑娘,虽懂,但懂得不多。

“姑娘莫担心,姑爷身子不好,房事也并不频繁,奴婢总觉得不会那么巧。”

傅嘉鱼微微咬唇,耳根子一阵滚烫。

月落姐姐夜里不再陪侍,她自然不知道,夫君要她要得挺频繁的。

床帏就那么大,她与夫君孤男寡女睡在一处。

夫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就忍得住,莫说他,便是她也很享受与他肌肤相亲的感觉。

而夫君每次又那么长时辰……怕是小崽崽已经落在她肚子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