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谭越从屋里把这个礼盒拿出来后,老妈的眼睛就一直盯着这个精美礼盒,总感觉有些眼熟。
嘶!
老妈倒吸一口凉气,她想起来了。
电视里演的那种,求婚的戒指,不都是这种礼盒吗?
可能是想到了,也可能是没想到,反正就是脑子里一热,一句让谭越和安暖有些尴尬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儿子,你这不是买的戒指吧?”
虽说暖暖和自己家关系很好,但自己儿子如果给暖暖的生日礼物送上一枚戒指,那感觉是有些不合适啊。
老妈的话说完,谭越就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傻傻的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戒指,呃,不,礼盒。
谭越对面,安暖也是怔了一下,然后大脑经过短暂的宕机后,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像太阳将下山时候的晚霞。
不过,即使近在咫尺的谭越,这个时候也没有去欣赏这美好晚霞的想法。
安暖也不知道这礼盒里装的是什么,但听了李玉兰的话,再悄悄打量谭越,看谭越的目光中,有些古怪。
谭越神色窘迫,轻轻拍了一下手里的礼盒,对老妈和嫂子安暖道:“妈,你别乱说,这个不是戒指,是我托朋友买的项链。”
戒指和项链虽然都是戴在身上的,但两者象征的含义可是大不相同。
项链可以送给朋友,但戒指不行,戒指的含义是一生一世,怎么可能乱送。
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大误会,但被李玉兰这么一说,事情却也是闹了一个乌龙。
听了谭越的话,安暖也是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小越,我有项链,好几条呢,你别花这个钱了,拿回去退了吧,你的心意,嫂子心领了。”
谭越拿的这个礼物,仅仅看一下外表盒子,就知道价格肯定不菲。
而且项链虽然不像戒指那样,有强烈的象征意义。但项链也是贴身的物品,每天带在胸口上,论**性,项链甚至还要超过戒指。
谭越给自己送项链,想想自己以后每天都要带着,心里就不禁有些紧张,有些口干舌燥,甚至身体都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谭越道:“嫂子,这个项链不值多少钱,是我托朋友给你买的生日礼物,而且人家店里也不接受退货,你就收下吧,退肯定是退不了了。”
旁边,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的老妈轻咳一声,道:“是啊,暖暖,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一条项链,既然小越给你买了,那就是他的一份心意,你就不要推辞了,收下吧。”
老爸也让安暖收下。
安暖知道,谭越现在能挣很多钱,这么一条在她看来应该是价格不菲的项链,在谭越那里可能确实是小数字。
但钱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戴着谭越送的项链,安暖有些不自在。
这辈子,除了自己买的项链,还没有任何人给她送过项链,更不要说异性了,哪怕这个人是谭越,但也终究是异性......
轻吸一口气,安暖对谭越轻轻一笑,道:“那好,嫂子就谢谢你了,你的这个礼物,我就收下了。”
安暖伸手接过礼盒,向上面看了看。
果然,刚才她就看着有些眼熟,现在拿近了再看,果然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奢侈品牌,这个牌子的东西,她从来都是敬而远之,根本不是她这个阶层所能消费的起的。
安暖轻轻掀开礼盒的盖子,当着送礼人的面打开礼物,是不礼貌的行为,但是在场的都是安暖身边最亲近重要的人,礼物又是谭越送的,倒不用在乎这些规矩。
老爸老妈也都伸长了脖子,向礼盒里面看去。
这礼盒那么漂亮,里面的项链,又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盒子被打开,一串在阳光下耀耀发光的钻石项链呈现了出来。
“哇哦~”
“哇哦。”
“哇哦!”
老爸、老妈还有小谭馨三个人,齐齐惊呼出声。
这串项链,真的是太美了!
谭馨嚷嚷着,要让妈咪戴上。不过安暖最终还是有些羞涩的把项链给收了起来。
在这里,当着谭越的面,有些怪怪的。
……
下午,安暖开车带着谭馨回去了。
安暖走后,老妈就立刻揪住谭越开问了。
“小越,你怎么给暖暖送了项链啊,不会挑个其他东西吗?”
老妈虽然总说自己思想先进,不陈旧保守,但是她就是自己说一说。
比如现在,在老妈这一辈人惯有的思维中,送戒指或者项链,那应该是两口子或者情侣才能做的,其他朋友送这东西,总归不太合适。
谭越无奈,道:“妈,我又没有给女孩买过东西,怎么知道该买什么?再说,只是送一条项链而已,又能怎么了。”
老妈闻言,眼睛瞪大,道:“儿子,咱可不能睁眼说瞎话,你没给女孩买过东西?你家里那些玩意儿,都是它们自己冒出来的不成?”
谭越愣了一下,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老妈说的什么。
不过很快就清楚了,老妈说的,应该是自己在市区的那套房子。
最近总想着在京城买一套大房子,满脑子都是这事儿,搞得都差点忘了,自己也是有房一族。
自己那套市区的房子里,确实有很多女人喜欢、感兴趣的玩意儿。
那些东西,都是原主给齐雪买的,真的是耗费了相当大的精力。。。
谭越张了张嘴,虽然那些东西不是他买的,但他又不能说。
谭越无言以对,转身走进了屋里。
然而,看着自己儿子似乎在逃避的背影,老妈眼中却是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但倘若真的是呢?
这种事情,就是禁不起想的,越想心里越犯嘀咕。
......
第二天,一早,谭越就收拾东西要离开了。
公司现在事情很多,他又是两个部门的总监,许多事情都离不开他。
回家这一天,公司那边就不断的有电话打过来,倒不会催他回去,毕竟敢催他回去的,公司里也就只有一个陈子瑜。
只是各种请示,事务繁多。
“小越,你这就待一天,也太匆忙了,好歹多在家休息两天啊。”老妈给谭越收拾着东西,把一些要吃的食物放进了谭越的背包里。
谭越看了一眼,还有几个被剥了壳的鸡蛋。
不过,这是老妈的一片心意,谭越只是心里轻轻叹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旁边,老爸道:“孩子在外面拼事业,我们就别给他添心思了。”
谭兆和顿了一下,继续道:“儿子,以后在外面,注意照顾好自己身体,一个人的黄金年龄只有你现在这几年,好好努力!”
相比老妈,老爸还是很重视事业的。
谭越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爸。”
老爸嗯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谭越的包里,对老妈道:“小越回京城,你给他带一些吃的,你这刚煮的白鸡蛋,小越会吃吗?”
老妈翻了一个白眼,道:“鸡蛋怎么了?鸡蛋不能吃?鸡蛋也有营养啊!再说,小越路上饿了,吃个家里的鸡蛋垫垫肚子,不也能省下一笔钱吗?”
谭越:“.......”
原来老妈给自己带鸡蛋,是为了省钱?
在父母的念叨中,谭越踏上了归程。
路上,嫂子安暖也打来电话,问他有没有走。
安暖还说那个项链很好看,要谢谢谭越的心意,客气的倒是让谭越都有些不自在。
在机场下了车,谭越紧了紧脸上的口罩,去越好的地点找许诺和汪杰。
来到一个五米高的大石头前,就看到许诺和汪杰两个人站在那里,杵着像两根棍子似的。
看到谭越过来,汪杰开口打了声招呼,“谭总。”
只是,汪杰脸上的笑,让人感觉有些像是强颜欢笑。
谭越看了看汪杰,又看了看旁边的许诺,感觉有些问题。
谭越笑了笑,道:“汪杰,这一天怎么样啊?”
汪杰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有些一言难尽,道:“谭总,没事儿。”
谭越看出来了,汪杰脸上的表情不自然,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是自己带出来的得力干将,谭越可不希望他出什么事情,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谭越目光在许诺脸上打量了一下,从这胖子脸上看到了一丝不自然,心里估计着,八成跟这家伙脱不开关系。
汪杰同样看了一眼许诺,然后才说道:“谭总,事情是这样的......”
汪杰这一天下来,真的是积了一肚子苦水。
他本来是期待满满的跟着许诺来了济水市,而且刚刚到济水,就在公交车上看到了大美女,没想到......还有晚上,许诺在相了亲之后,就带着汪杰直奔去喝“百年陈酿”。
好家伙,汪杰远远看到那店铺前迎风飘扬的“百年陈酿”那四个大字后,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他担心,自己该不会被许诺给忽悠了吧。
事实上,他的担忧是正确的。
别说是百年陈酿了,汪杰估计一个月都不一定有。
酒倒是不难喝,但终归期望还是落了空。
到了喝完酒,汪杰才渐渐恍然大悟,或许许诺之所以邀自己一起来,还用“百年陈酿”的幌子,估计就是想让自己陪他喝酒。
这个家伙,当真过分!
一路上,汪杰对许诺的吐槽不断,幽怨的目光,在许诺身上久久难以散去。
不过,谭越隐隐发现,汪杰和许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更近了一步。
之前两人关系不错,可以说是不错的朋友,但终归还是接触的时间少,汪杰还有些放不开。
而现在,因为愤怒,汪杰已经放得开了。
......
上午九点十分的飞机,到京城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
公司有专车来接,三人做着公司的车,没有回家,一起回了公司。
到公司后,谭越的屁股还没有坐热,周姗就过来了。
周姗敲门后,推门走了进来,对谭越说道:“谭老师,陈总听说你回来了,有事情要和你谈一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过去陈总办公室就可以。”
周姗都这么传达陈子瑜的话了,谭越自然也只能尽快赶过去。
在周姗离开后,谭越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然后就直接去了陈子瑜办公室。
......
陈子瑜办公室中,陈子瑜一袭黑色修身西装,将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她的身材不如沫沫,但也是相当不错了,而且论颜值,陈子瑜还要在沫沫之上。
公司有规定,职员请假回家,需要上级领导批准,而谭越的上级领导,只有两个,一个是陈子瑜,另一个则是齐凯。
只是公司里,大家都知道,谭越很受陈子瑜重视,而且身居两个重要部门总监的位置,找齐凯给谭越批假,估计会不合适。
而且之前还有传闻,谭总和齐总之间关系不是很和睦。
人事部门的人,都是一群人精,这样的情况下,直接就找到了陈子瑜。
其实,按照人事部门总监的想法,谭总想干嘛就干嘛去,请假?不至于不至于。
不过谭越遵守规则,还是要把流程走一走的。
陈子瑜这边,本来谭越就在身边,偶尔就能看见一眼,倒没觉得怎样,但自从昨天上午谭越离开公司之后,陈子瑜就感觉有些心绪不宁,心脏都好像有些不对劲,空荡荡的。
只是陈子瑜向来是那么矫情,即使感觉心里有些想法,但那也不会遵从,她仍旧是矫情,一直到听到谭越从济水市回来的消息,陈子瑜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让周姗去通知谭越。
她今天少见的穿了一副黑色丝袜,以前她不常穿丝袜,即使穿,也是穿的白色。
她的头发,也是越留越长,以前的短发霸道女总裁,突然变得长发飘飘起来,很多跟随陈子瑜打天下的老员工,看着总裁变成这样,一个个的,都还有些不习惯。
陈子瑜的颜,从来都没有被掩盖,只是以前没有人敢直视。
咚咚咚。
办公室外,传来三声敲门声。
陈子瑜归拢了一下额前有些散乱的长发,目光看向门口,道:“进。”
那个敢直视的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