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冰河的河面上走了一圈,我放开地眼仔细寻找着河中的那只雷纹团鱼,只不过这雷纹团鱼在冬天的时候就会收敛气息,加上河底有泥,河面有冰,就算我用全息地眼去找,也没找到。
看来地眼也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要不然有着地眼的羊倌跟那些野羊倌之间的差距就实在太大了。
所以不能依靠地眼,还得另想办法。
这个世界永远都有很多办法,就像那些野生羊倌一样,他们也有一套自己寻找天灵地宝的办法。
我们河洛门的传承之中其实也有一些凭着经验来寻找这天灵地宝的办法,虽然说麻烦一些,准确率也不像拥有地眼那么高,但是至少可以在地眼没有效果的情况之下,帮着羊倌起到一个很好的辅助作用。
这寻宝有一个口诀,就是两望两听四断法。
凭着肉眼去找这天灵地宝,实际上还是要格物的,格物也就是追寻原理,这天灵地宝都是天地灵气凝聚成的,因此它们都有着许多不同的地方,也就是神异的地方。
四望,也就是一望风水行气。
这风水行气交汇之处,风水行气凝聚之处,一般出产天灵地宝的机率比较大。
二望物类异常。
因为天灵地宝的存在,必然会给周边的事物带来大不相同的地方,这些地方有些很显著。打个比方说吧,牛黄狗宝所在的牛或者狗,一般来说都是瘦弱但却腹大,而且还拉特别黄的屎。
这就是物类异常。
三闻怪声怪响。
这怪声怪响,也是天灵地宝的怪异所致,经常听人说龙泉夜夜壁上鸣,那是因为龙泉宝剑的剑气与天地之间的灵气相感应,因此发出剑鸣之声。天地灵气之间会相互感应,这就有了怪声怪响。
四闻鬼怪奇谈。
这鬼怪奇谈,往往很多不是空穴来风,很多都是因为有一些现象产生了,而老百姓不明当中的物理,便传以为鬼怪,这样的情况也很多见。
这两望两闻四断法,虽然不能百发百中,但是一般来说用来相灵憋宝,还是很好用的。
我的目光在四周扫视着。
沈娉婷问我在找什么,我便把这四断法说给沈娉婷听。
沈娉婷听完之后,不由眼睛亮起说道:“原来没有地眼也可以当羊倌啊,那我也要试一试,猫头哥,咱们来比一比,看谁先找得到这怪异的地方。”
她说着向着跟在我们身后的四只狗说道:“来啊,你们也帮我们找。”
这些狗子听到沈娉婷的话,竟然甩着尾巴撒着欢,看样子还真的好像要帮沈娉婷完成什么任务一般。
我的好胜心也起来了,心想我一个堂堂羊倌,总不能输给沈娉婷一个外行吧。
虽然我喜欢她,但在这专业性的问题前面,我可不能输,要是我输了,岂不是要被沈娉婷看不起?
这么想着,我便跟沈娉婷分开一点距离,两个各自找起这河面上的怪异之处来。
正找着,突然沈娉婷惊叫一声。
我一听她惊叫,心中一沉,急忙向着她那边飞奔过去。
再看沈娉婷指着不远处说道:“那里,是不是很奇怪啊?”
我顺着她的纤纤玉指指向的方向望去,顿时看到一边的一棵树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鸟巢。
我苦笑道:“我说我的大小姐啊,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啊,只不过是一个鸟巢啊。”
“什么鸟巢会这么大啊。”沈娉婷有些不服气。
“乌鸦之类的都有这么大啊。”我说道。
沈娉婷看了看说道:“不可能吧,猫头哥你是不是一直用地眼用得太习惯了,所以现实之中你都没有办法判断这一般事物的大小了?”
她这么一说我倒是一愣,又仔细分辨了一下那个鸟巢的大小,这一看我自己也笑起来,还真像沈娉婷说的那样,我的确用地眼用太习惯了。
因为地眼实在很好用,所以我也有些依赖了。
加上之前老陆也好,白线儿也好,都告诉我要时时刻刻开着地眼,因此我也一直用地眼来看事物。
倒是把眼睛的功能给忽略了。
这就好像是一个人开惯了车子,然后突然有一天要让你使用自行车一般,你会有些不太习惯。
再一次评估了一下这东西的大小,我也有吓了一跳,这个鸟巢实在有些大啊,到底是什么鸟可以在这么大的巢里生活呢?
我的心中细数了几种鸟类,但是这些鸟类还都不在树上筑巢。
这就有些奇怪了。
“猫头哥,你说这树上的巢,算不算怪异的现象之一呢?”沈娉婷问我。
我也不太确定起来了。
这时候我身后的四只狗子开始狂吠起来。
它们冲着那树上的巢一顿乱叫。
似乎在告诉我们,那巢很危险。
我心中一动,还是放开了地眼,向着那只巢扫去。
再一看,我顿时傻眼了,因为这只巢里,竟然有一个人。
一个活人。
这怎么可能?什么样的人会住在树上的巢当中啊?
的确,我们的先祖曾经学鸟类那样,构木为巢,而且发明这样的在树上筑巢的先祖,还被人们记了下来,号称有巢氏。
但是现在这年头了,再穷的人也可以有立锥之地了,只要你肯干活,精神还正常一点,在农村捂次个房子还是很容易的。
可是这人却在树上筑了巢。
不说别的,一个人可以在树上筑出这么一个巢来,这也算是一种本事吧,一般人根本没有这种技能。
更加让我感觉到这个人不可思议的,是我的地眼一扫到他,他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是明显感应到我的地眼了。
这怎么可能?
我的地眼扫视东西,从来没有被人感应到过,哪怕是那种十分厉害的上古凶兽,也不曾有这么敏锐的感觉啊。
看来这一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我这么想着不由哑然失笑,如果这是一般人,那怎么又会爬到树上去筑巢呢?
正在我迟疑的时候,树上突然垂下一根绳索。一个干瘦的老头仿佛一只蜘蛛一般,慢慢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