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筝说着放出一只寻香蝶。
我一看不由一愣:“洛姐,这寻香蝶可以找到我师父他们?”
洛筝说道:“其实陆师早有谋划,之前就让我在他身上做了一个香印,以防万一。”
老陆竟然这么缜密?
这让我不得不佩服老陆的老谋深算。
洛筝却是习以为常一般:“你们师门,个个人中龙凤,更难得的是人情练达,一甲子之前,术界有个说法,叫做天下九龙,河洛独得其五。”
我不解地问:“河洛是什么?”
洛筝却是一奇:“难道你师父收你的时候,没告诉你你们这一门叫什么吗?”
我摇摇头,旋即省悟过来:“难道我们的门派叫河洛?”
洛筝点头:“是的,你们的门派就叫河洛门,要不然呢?难道你以为你们门派叫羊倌门?”
好吧,我还真有那样的一种错觉,我们门派就叫羊倌门。
洛筝不由一笑,而沈娉婷也是捂嘴一笑。
洛筝看了我一眼:“咱们走吧。”
出了警局,便看到李蜜桃竟然还在那里转悠,看我们出来,她把车子开过来:“现在要上哪儿?”
那样子,俨然入戏太深,已经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了。
上了李蜜桃的车子,洛筝指挥着,李蜜桃跟着洛筝的指挥开车。
这寻香蝶可不懂什么交规,往往洛筝一顿指挥之后,李蜜桃却把车开进了死胡同。
不过这李蜜桃还真是机灵,开错几回之后,便总结出来了规律,竟然能跟上洛筝的指挥。
她把车子开到了半山的一所学校当中去。
车子一进学校,李蜜桃突然轻呼一声:“这下子有点难办了。”
我问道:“为什么难办了?”
李蜜桃说道:“因为这里是松港大学啊,里面学生众多,绑匪藏身在这里面,分明就有利用全校学生当人质的意思。”
我一听也是紧皱起眉头来,这一个李家大少的命就让我们焦头烂额了,现在这绑匪却藏身在大学当中。
洛筝却是一笑说道:“也不用太担心,不管在哪里,他们应该发挥不出什么水平来才是。”
我们循着寻香蝶指引的方向追了过去,在一栋前面有着巨大青铜雕像的楼里,看到了老陆他们。
此时老陆他们已经结束了战斗,把那三个黄级高手五花大绑捆起来。而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正恭恭敬敬地站在老陆身边。
这应该就是李超人的儿子李大泽。
见我们过来,老陆给李大泽介绍道:“贤侄,这是我徒弟,你应该叫猫头师兄。”
那李大泽向我虚虚拱手说道:“师兄好。”
我看他态度十分倨傲,明显就是看不起我,在我面前摆有钱人的架子。
我心里就不太舒服,心说你牛气什么,要不是我们,恐怕你都让潜龙门给撕票了吧。
见他的目光落在沈娉婷身上的时候,突然目光之中多了一丝别样的感情,上前打招呼道:“妹妹你第一次来松港吧?要不要我带你逛一逛,松港这地方,到哪儿提李大泽李少,酒水半价起。”
看他那样子竟然要勾搭沈娉婷,我顿时大怒,要不是看在李超人的面上,我就给他来一截气指直接打他蛋上,叫他在这里灾星未退色心又起。
老陆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见我隐而不发,嘴角挂上微笑,对我微微点头。
这时候洛筝把老陆请到一边,低低声跟他说了一句。
老陆的脸色似乎变了一变,然后走到李大泽的身边:“贤侄,你还记得被绑的时候,有没有人让你吃过什么?”
李大泽回忆了一下:“好像他们让我喝过一碗苦水,怎么了,那苦水有毒?”
老陆摇头说道:“不是毒,是蛊。”
李大泽却有点茫然:“蛊是什么东西?我在国外留学,不知道这是什么。”
老陆认真地解释道:“蛊,就是一种虫子,养蛊的人把各种各样的虫子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就是最毒的,称之为蛊。”
“虫子?不可能的,我喝的那水虽然苦,但是……”
老陆说道:“不急,你现在试一试按一按你的小腹,看看有什么丑样?”
李大泽当即按了按小腹,突然他带着哭腔叫道:“不好,里面有东西在动。”
老陆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一边的李蜜桃,他不认识李蜜桃,却支使她说道:“你去买几只带壳的白水煮蛋来。”
李蜜桃急忙开车出去,过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拎了一大袋的白水鸡蛋。
李大泽已经陷入了腹中有虫子的混乱当中,六神无主,看他快要吓尿的样子,我暗暗好笑。
老陆见李蜜桃拿鸡蛋过来,对李大泽说道:“在地上躺平了。”
李大泽这种公子哥儿相当怕死,马上老老实实躺成一个大字。
老陆拿起一个鸡蛋,放在李大泽的小腹上滚动,反复滚动了一会儿,再把鸡蛋壳剥去。
却只见这里面的鸡蛋白长出黑色的斑点,这星星点点的黑斑有大有小,看上去十分诡异,更加恶心。
我急忙不再看那鸡蛋,担心再多看几眼,这辈子对鸡蛋都有阴影了。
老陆把这鸡蛋放在李大泽的眼前晃了一晃说道:“瞧见没有,这就是用鸡蛋从你小腹那里拔出来的蛊毒,看这样子,你的小腹之中,藏有一只鬼峭蛛。”
“鬼什么蛛?陆大师,它有什么毒?会不会毒死我啊?”
老陆摇了摇头:“鬼峭珠的毒性不是很强,它不会毒死人的。”
李大泽一听,这才放心一些。
可是老陆却接着说道:“它顶多也就是会把你的肠子都吃个干净,然后在你的小腹处做窝,最后再从你的肚脐眼里钻出来罢了。”
他把这么恐怖的事情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一下子把李大泽吓尿了。
他哭着说道:“妈妈呀,我不想死啊,我要现在就去医院,把这鬼什么蛛给剖出来。”
看他那一副怂包的样子,又看老陆嘴角的坏笑,我突然明白了,老陆根本就是在整治他。